来都来了,那就当是做运动吧,我和郑玲慢慢悠悠多少有点不太情愿的往山上爬。从下面往上看还觉得挺高、挺陡的。真的爬上来了也还觉得还行。
“今天我们要爬到顶上去看看风景。”吴娇三步并作两步的往上爬,真够带劲的。相比之下我和郑玲就像两个老婆婆一样慢吞吞的往上爬着。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我和郑玲就停下了。“好累啊。”我喘着大气,夸张的喊道:“果真是年纪大了。不能和小年轻比了。”
“是啊是啊,果然是一把老骨头了。折腾不起了。”郑玲也是一手撑着腰直喘气,一手朝着吴娇摆了摆,表示放弃登顶了。
“什么跟什么呀?不到20岁的人,怎么这么没骨气?”吴娇不理睬我们,一心要我们继续往上爬。“赶紧的你们。”
“哎哟妈呀。”我口中喊着妈,脚下像挂了千斤重的铁镣,又向上爬了两步,真心吃不消啊。这该死的假山造这么高干嘛?意思意思不就得了。
“佳佳、玲玲。你们看。”吴娇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搜的往石阶边上的树林里钻了过去。一下就不见了人影。
我赶紧在后面一边追赶一边喊住吴娇:“娇娇。天色暗了。你别到处乱跑。”
郑玲也马上加快了脚步,好不容易爬到了吴娇所在的那一层石阶。我们双双往树林里看了看,天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能听见一些动静。
正当我们想试探着往里面走的时候,吴娇突然又蹦回了我们的眼前,吓了我和郑玲一跳。
“你个臭娇娇。真是混蛋。想吓死我们啊你!”我被吓得不轻。恨恨的骂道:“再有下次。老娘打断你的狗腿。”
“呵呵呵。”吴娇讨好的朝着我笑了笑。说道:“我看到那边有人就过去凑个热闹。”
“你去凑什么热闹啊?万一人家打野战呢?”郑玲翻着白眼,打了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我和吴娇闻言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郑玲。你是不是经常跟男朋友打野战啊?不然你怎么这么清楚。”我笑着推了推郑玲的肩。吴娇也是乐不可支,笑的前仰后合。
“打野战算什么?”郑玲撑着腰、挺着胸,一看就是假装镇定。“一帮没见识的。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后出去别说你们认识我。”
“你放心。如果下次撞见你在打野战,保证发誓说不认识你。”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嘴巴还不忘挖苦郑玲几句。
吴娇见我这么说更是笑的岔了气。
郑玲脸憋的通红,没好气的问吴娇道:“笑你个头笑。那边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打野战,让您失望了。”吴娇说完,我们又是一阵哄笑,看来真是没完没了。
“有完没完啊你们。问你正经的呢。”再笑下去,郑玲真要动气了。我们赶紧都收了收笑意。其实真不容易才憋住的。
“哦。那个,有人在那边葬小狗。搞的好隆重啊,还有鲜花呢。”吴娇终于肯说正题了。
“哦。真惨。我们还是别打扰人家了。”我有些感叹。
“你怎么知道是小狗啊?还有怎么葬在这儿啊?”郑玲随口一句道。
“我也不知道,感觉呗。现在的人养狗的肯定比养猫的多。再说也就这里能葬了,附近都是花花草草和树木,不会被打扰。而且,还可以常来看看。”吴娇说的挺有道理的。
“恩。有可能。”我点了点头。道:“对了,这山顶还爬不爬。不爬就回去了。”
“爬!”吴娇的回答铿锵有力真是铁了心了。
“那赶紧吧。”我们说完准备继续往上爬去。这时候刚刚躲在树林里葬小狗的几个人从树林里钻了出来,老实说,因为没有心理准备,又被吓了一跳。
我们看着她们有男有女,一个接一个,出来了五六个人呢。大约是情侣吧,我想。
“节哀顺变啊——”吴娇正往上走,突然回头冲着那帮人一挥手。果然是管闲事大王。
那些人先是一愣,然后在下坡的台阶上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看来吴娇猜测的不错。我和郑玲也回过头去,在黑暗中扯了扯嘴角,划出一道善意微笑。
和那群人擦肩,继续向山顶进发。
终于到了山顶,往下看去,果然有万家灯火的感觉。
“瞧。那是咱们学校——”吴娇手指着前方,声音里满是激动。
“真破。”郑玲忍不住吐槽。说着转了个声面向s大,说道:“瞧瞧人家s大。灯火辉煌,这才叫大学。”
“还真是!”我也感概万千,摇着头感叹道。对于z大我真是吐槽无能了已经。半点重点大学的样子都没有,又破又旧,还那么小。以至于我们经常悲叹为何当初没有考了对面对的s大。
“别这样。咱们这里只是分校。市里还有一间呢。”吴娇倒是很有爱校情节。赶忙维护自己的母校。
“不说还好。说了更气人。市里那个研究生院更加坑爹。直接灭了你想考研的冲动。当初去考察的时候就骗我说大学部在大学城里面,条件比研究生院要好的多。我那个傻。逼啊,才会相信被骗啊。”我在黑暗里翻着白眼。脑子里回想起第一次兴冲冲到b城考察的时候,就是去了市里的研究生院。立马就悔的恨不得改志愿。
“你也去啦?”郑玲一副和我相见恨晚的模样。悔的不停摇头。
“哎——万般无奈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啊。”吴娇突然插到了我和郑玲的中间,学着电视剧里的智者,假装摸着胡须的姿势说着,我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扣在了她的脑袋上。
“我们走吧。改天再来看乐乐吧。”正当我们在闹,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过来一句话。我们这才四周看了看,原来还有别人在。
“嗯。我们走吧。再晚下坡的时候不好走了。”黑暗中,我们看见两个女孩子手挽着手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
“乐乐?”我缩了缩脑袋,用很小的声音凑近吴娇和郑玲问道。
“不会又是来葬小狗的吧?”吴娇的声音也很小。
“怎么回事啊?也太巧合了吧?”郑玲也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没有谁能作出回答。我们忍不住各自打了个冷战,竟然异口同声的说了句:真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