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我转过去。但你倒是说呀。”郑玲被我欺负惯了。极不情愿的转过脑袋,还不停的追问我。
“我怎么知道啊?”我被郑玲问的心烦意乱。随口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啊?”
“我也不肯定啦。我只是猜想。”郑玲背对着我,即使看不到我也还是习惯性的把脸转了转。就像对着空气在说话。
“依据呢?”我依旧侧着身体,把头埋在被窝了,只在说话的时候才把嘴巴露出来。
“依旧就是百度啊?”郑玲没好气的说道:“你记性也太差了吧?”
“百度?”我突然也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又不肯定。忍不住把头往外探了探,终于不把头蒙在被窝里了。
“就是百度啊。上面不是说了吗?什么遇到猫就吸猫血。遇到狗就吸狗血。遇到人的话。就那什么嘛!”郑玲故意把说人的那段模糊掉。毕竟大半夜的还是低调点好。
“好像是这么说的。”我把被子掖在脖子周围绕了一圈,头不住的点了点。但又好像觉得不太对。问道:“可是,人不都没事儿吗?”
“肯定没事啊。”郑玲觉得自己是在跟白痴交流。“那练飞头降的法师也不是白痴吧?他敢吸人吗?当然只能吸点猫猫狗狗啦。就算他不怕出了人命被抓去坐牢,那他也怕日后再出来吸血会有阻碍吧?”
“你说的好像也对。”我被郑玲这么一说,好像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儿。反问道:“我记得好像是说要连续不断的吸血不能停的是吧?”
“等等——”正当我和郑玲讨论的热火朝天。下铺的吴娇受不了了,赶紧打岔道:“求求你们行行好吧?今天晚上下铺就我一个人。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呸。”我麻利的朝着外面翻了个身,脑袋移出床铺,好似倒挂在吴娇床头一般,骂道:“你个混蛋。还不是你先挑起来的话题。现在你知道怕啦?哼!晚了!”
吴娇听见我的声音,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一下就看到了我披头散发的脑袋挂在她的床头,头发还在黑暗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晃荡。吓得她差点失禁。
“哎呀,我的妈呀。”估计实在是没什么心理准备,吴娇被吓得差点哭起来。声音已经明显的带了一些哭腔道:“佳佳。你要干嘛啊?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
“吓得就是你。”我一点也没有内疚之情,挠了挠头发,把脑袋缩了回来。继续平躺着望着天花板。问郑玲道:“你说,那个飞头降还会不会再出来害人?哦,不!害猫猫狗狗?”
“会吧。”郑玲也不肯定。为了方便她又一次转过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问道:“佳佳。你上次看到那个‘头’的时候是几号啊?”
“哪儿还记得呀。”我无语。又道:“跟你说了别这样和我说话,想吓死谁啊?”
“吓死你。吓死你。就吓你。臭佳佳。”吴娇在下铺又捶又踢跟疯了一样。因为上下铺连在一起,所以我的上铺也跟着剧烈的晃动起来。
被吴娇一闹腾,我都不知道话说道哪儿了。仔细想了想说道:“大概有十几天了吧?”
“这样啊。”郑玲一边随口应着,一边拿出手机来百度。
手机那昏暗的光线打到郑玲脸上,真像在拍鬼片。我觉得浑身不舒服,赶快又侧过身体。闭上眼睛。
“有了。”郑玲激动的手舞足蹈:“虽然耗了些流量。不过值得。佳佳你看。”
“看什么呀看。这么暗。你读不就完了。”我没好气的继续侧着身体,眼睛也不睁开。
郑玲拿我没办法,又将身体往栏杆处靠近了一些。说道:“喏,这里写着什么一旦开始练飞头降,每次都必须练足七七四十九天,不得间断;如果有一天没练,或有一天没吸到血,那就全功尽弃,再也不能练飞头降。严重点的,该降头师可能会因此功力尽失,再也无法施降。”
“那就是说,那该死的东西要连续四十九天都出来吸猫猫狗狗的血?”我闻言立刻就睁开了双眼。“那附近的猫猫狗狗都被吸光了。会找到我们这儿吗?”
“小黑小黄怎么办?”吴娇对我们无视她表示极度的不满,时不时就要插两句。
“别插嘴!不然半夜三更,老娘披头散发爬你床。上吓死你。”我恶狠狠的吓唬吴娇。吴娇不满意的嘀咕了两声就闭嘴了。
郑玲则咧着嘴笑。见我们不再闹了,便说道:“恐怕上次已经来过了。可能正好被你撞上,吓跑了。”
“佳佳你太臭,连鬼吓跑了。”吴娇又在下面见缝插针。我已经懒得去理睬她了。
“估计那个飞头降不想惊动人吧,所以被你撞见了就离开了。”郑玲也是自己假设。
“这样倒也说的通。”躺着说话真累,我索性也在上铺坐了起来,不过不敢对着寝室门的方向,就转过去和郑玲面对面。
“就怕它再来。”郑玲的担忧也是我的担忧。四十九天这么久。姑且不说这个飞头降每次出来要吸多少血才够。毕竟学校里偷偷养的都是小猫小狗。指不定一次要吸干好几只呢。
“肯定是因为外面的野猫野狗肯定都干光了。才会冒险来找家养的呗。”这次吴娇终于说了句有价值的话。
“娇娇说的有道理啊。估计也是这么回事儿。所以,小黑小黄还不能算真的安全。”郑玲若有所思。
“看吧,郑玲都说我说的有道理。让你个臭佳佳不让我说话。”吴娇平躺着也能翘个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我上铺的床板。害的我整个人都在颠簸的状态。
“不怕。飞头降就一个脑袋。又不能开门。我们每天睡觉把厕所、水房、阳台所有的门窗都关上不就行了。”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哪儿那么容易在我们宿舍进出啊。何况现在天气转凉了,应该很少有寝室开着门睡觉了吧。
“扯淡。”吴娇又在下面鬼叫。眼下她的乐趣就是跟我唱反调:“厕所的窗户根本关不上。一看你就是从来不关心宿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