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郑玲来了之后,我捧着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斜着眼偷瞄了郑玲几眼,可是她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自顾自的在记事本上写着画着。可我实在很想再问问,尸油会不会有点邪门不太吉利。而那个精血到底又是什么东西。
郑玲被我瞅了好几眼也有些分心了,侧过脸来看了我一眼说道:“不用怕。香水你用吗?”
我不知道郑玲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喜欢香水,但是偶尔也会跟风用一点。比如迪奥、香奈儿什么的。”
“那就行了,没什么可怕的。传闻法国香水里面就含有尸油。”郑玲说完就真的不再理我了。我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我也再也没有心思盯着她问东问西了,满脑子都在思考我买到的迪奥和香奈儿是不是法国本地产的。都是被郑玲的话给惊到了。出现了一瞬间的秀逗。
当我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被郑玲给耍了的时候自习课也差不多快结束了。看着坐在讲台上的班导掏出手机看了看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我们也各自效仿,拿出手机来瞧了瞧,果然,快要下课了。教室里顿时开始热闹起来。
班导咳嗽了一声,说道:“干嘛呢都?还有几分钟呢就坚持不住了?”
大家并没有因此放低声音,毕竟下课就在眼前了。有些胆大的同学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收拾起东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教室。
我们见有人当了出头鸟,胆子也就更加放开了。肆无忌惮的一边唠嗑一边收拾东西。就像已经下课了一般。
班导拿我们也没辙,哼了一声就抱着一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哦也。”吴娇在班导离开教室的那一刹那挥臂欢呼。我也重重的舒了口气。收拾课本的动作也更加剧烈了。反正都没人管了,就别再装模做样了。
“赶紧回宿舍吧。老师都走了,咱还在这装什么蒜呐。”金晶率先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把课本随意的往胳肢窝里一夹,侧过身来等着我们给她让道。
我们也赶紧胡乱收拾了一下,一个挨一个准备离开。可不敢让金晶久等。
路上,我问郑玲:“精血是什么东西?”
郑玲回我一句:“你丫的是十万个为什么呀?怎么这么多问题?”
“这叫不耻下问。你懂什么?”我也不甘示弱。
“问你那是瞧得起你!”吴娇虽然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但好像觉得我们正在拌嘴,赶紧唯恐天下不乱的过来插了一句。
“我呸!”郑玲夸张的对着身侧吐了口口水,说道:“不用你们看的起。爱问谁,问谁去,千万别来问我。”
“别理吴娇,她脑子有病。赶紧跟我说说呗。”我见郑玲要生气了,赶紧把责任全部推到了吴娇的身上。吴娇不乐意的冲我嚷嚷,我回敬了一个飞腿,道:“别闹了你,一边去!”
“精血么就是精血了?精和血呗。真是没文化真可怕。”郑玲不领我的情,连我一块给损了。
“精和血?血我知道。那精什么呀?”我刚问出口,就差点咬了舌头。心想该不会是**的精吧?想到这里脸上顿时一阵燥热。幸好天已经黑了。不然真是够?宓摹?p> 大约是我刚才的声音太过响亮,连走在前面的金晶和马岩都听到了。回过头来问道:“什么精?味精?”
“哈哈哈。对,就是味精。学校食堂的菜放了太多味精,我们正在吐槽呢。”吴娇在后面笑的岔了气。
金晶一看吴娇那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在说这件事。没好气的回过头去继续往前走。马岩倒是依旧好奇,一面向前走一面还依依不舍的转着头想听听我们到底在说什么。
“该不是精子的精吧?”我小心翼翼的凑到郑玲面前,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哎哟。挺聪明的孩子嘛。”郑玲又对着我开损。
“哼!大爷我忍你。”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加快了脚步追上金晶和马岩,和她们一道往宿舍走去。不再搭理郑玲了。
回到寝室的郑玲虽然对我和吴娇在她不在的时候也知道要做点事情表示非常满意,但依然对着我和吴娇的‘作品’评头论足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爬上了自己的上铺。什么铃铛太小啦。粉色特俗气什么的。五角星的的角不够尖锐,应该要自己打磨一番什么的。听的金晶和马岩云里雾里。不过她们也都是粗线条的人,懒得多问,只当是郑玲又抽了什么风。
吴娇的得意之作就这样被郑玲批评的体无完肤自然不大乐意。刚想要反驳就被我一个眼神噎了回去,只好用力的摔打着被褥枕头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没有多说什么。
今天晚上郑玲似乎特别的不安。一直爬上爬下,进进出出。居然天都这么黑了还往水房阳台去走了一圈,我坐在自己的上铺将郑玲在寝室外面的动向一览无遗。
“哎哟。”郑玲一手拿着什么,一手撩开门帘正准备进来,突然哎哟了一声停在原地仔细的把自己的手检查了一遍。
金晶挨的最近,问道:“怎么啦?”
“好像给扎到了一下。真疼啊。”郑玲吃痛的甩了甩手。
吴娇在下面一阵窃笑,我也有些好笑,不知道刚才是谁嫌这门帘不够锋利的。
“哟,郑玲被扎啦?我今天刚见着这门帘形状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担心。不过还好碰到的时候感觉还好,就没提意见。”马岩远远的探起脑袋来问道。
“没事儿。是我自己不当心。”郑玲说着依旧撩门帘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自己的床铺上,然后再手脚并用的往上铺爬。我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是个小陶罐。还有盖子。反正也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就懒得好奇了。
郑玲爬上了床铺,郑重其事的将陶罐用便当包装好,放在自己的脚边,想了想是怕自己不小心一脚给踹翻了,所以还是不大放心。又将陶罐挪到了自己的枕头边上。确保放平稳了才松了口气。
我转着头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完成,有些好奇有些困惑的看了一眼郑玲。她终于看起来没那么心浮气躁了。回头冲我一笑,一副万事俱备的模样。难不成…那陶罐里是混合了精血尸油和五毒的…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又看了一眼郑玲枕边的陶罐,心想:要不,今晚调个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