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检查都做了一个遍,眼看我们几个人的钱包都要见底了。医生说如果明天再不好转,就得通知家属下病危通知了。向我们询问了郑玲的籍贯以及在b城有没有家属。
吓得我们直冒冷汗。告诉医生郑玲在b城有舅舅和舅妈两位亲属。但是我们都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得等明天去教务处报告老师,才能查得到郑玲的家庭信息。
医生觉得即使明天烧退了,也可能还是要通知到学校,所以也就不多问我们了。见时候不早了,便催促我们回学校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还要上课,我们坚持要留下来陪护,但是医生不同意,说我们毕竟是学生,应该以学业为主。医院有医生护士,我们在这里陪护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虽然我们即使回了宿舍,肯定也没法睡踏实,可毕竟还是得听医生的,乖乖的回了宿舍。一路上大家谁也没说话,回到寝室就各自洗洗睡了。可能是真累了,并没有像我们预想的那样因为担心而一晚上睡不着觉。熄灯后没多久,我就听见下铺吴娇的呼噜声,声音不大,还算均匀。我也跟着吴娇浅浅的呼噜声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梦见了郑玲来找我,告诉我她无家可归。四处游荡很可怜。要我救救她。我急的要命,可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觉醒来浑身都是冷汗。见大家都已经陆陆续续起床了,立马就坐在床上喊起来:“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郑玲了。”
“我也梦见了——”吴娇急忙把话接了过去。
“那你梦见什么了?”我干嘛问道。
“我也梦见了。梦特别乱,我记不清楚了。”马岩挠了挠头仔细的想了想。
“那金晶。你也梦见郑玲了吗?”我看向金晶问道。
“好像是有梦到。很模糊。但是我觉得那人确实有点像郑玲。你们这么一说的话,那就肯定是郑玲没错了。”金晶倒是不怎么确定。
“我梦见郑玲可怜兮兮的。我急的要命,但是又不能说话。急得我呀一身汗——”我一年说还一边擦汗,其实我并没有夸张,确实是急了一身的汗。
“我也梦的模模糊糊的。”吴娇接着说道:“你说会不会是郑玲已经灵魂出窍了,所以才会高烧不退并且伴着昏迷啊?”
我们齐齐的点了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哎哟,要是真的这样可怎么办?平时遇到这种事情都是靠郑玲解决。现在遇到问题的就是郑玲本人那可怎么办才好?”吴娇愁的眼睛眉毛都快挤到一块了。见我们不答话,又问道:“咱们今天是去上课呢?还是去看郑玲呢?”
“先别瞎忙。咱们得先报告老师去,万一有个什么情况,好及时通知郑玲的家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还是金晶考虑的周到。我们也全都赞同。干嘛梳洗一下,吃过早饭就打算直奔办公室了。
到了办公室,班导一见我们就知道了我们的来意。我们还没开口,班导就先问道:“值班校医把事情大概跟我说过了,郑玲后来到了医院怎么样了?”
“做了很多项检查。医生检查不出什么原因,就是死活不退烧,已经昏迷好久了。医生说要是今天再退烧就必须要通知家属了。”金晶大概的把情况说了一下。
班导皱着眉头说道:“哎哟。这么严重啊。行,我知道了。你们赶紧去上课吧,接下来的事情有我呢。一会儿我上县医院去看看郑玲。”
“恩。要不要我们给您带路啊?”吴娇真会拍马屁。也不知道是真的想带路,还是想翘课。
“不用不用,你们好好上课。别太担心了啊——”班导赶紧开导我们。
我们点了点头,便回教室上课了。半天下来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四个人齐刷刷的拖着下巴在回忆昨晚做的梦。
吃午饭的时候又交流了一番。肯定梦见的是郑玲,这绝对是废话。至于郑玲为什么托梦给我们,我们则不太明白。如果想找我们帮忙。怎么也得去找她的那些道士朋友才对。找我们这些门外汉能干些什么。不添乱就不错了。
“你说,郑玲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真邪门。”吴娇皱着眉头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
其实确实挺奇怪的,郑玲确实一直都好好的。
“会不会是咱们回来的时候碰到什么脏东西了?”马岩说着,又道:“你们也都知道,宾馆酒店什么的,总是有点不干不净的。”
“说是这么说。可是,郑玲是谁啊?就算找冤大头,也没理由找郑玲啊?怎么看都是吴娇最弱啊?”我一边说一边扫了吴娇一眼。
“我呸呸呸——大吉大利——干嘛非得是我啊?为什么不是你?”吴娇不乐意了。
“我?不可能?我厉害着呢?不记得以前碟仙说什么了吗?谁敢惹我?”我倍儿得瑟。
“我也不可能!”吴娇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上面挂着一个桃木做的佛器,说道:“老娘如今是有备而来的。”
金晶看了看吴娇的手里的桃木佛器,也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打开来说道:“我这儿也有一张开过光的心经薄片。”
“这个…。”马岩扭捏了一会儿,说道:“我身上一直都有我妈从西藏给我求的护身符。这个我以前就说过的。”
我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我愤愤不已,说道:“原来你们早就留了一手,就我和郑玲傻乎乎的是吧?”
“哎哟,别这么说。现在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吴娇马上就出来打哈哈。“现在这么说来,很有可能就是郑玲遇到了什么脏东西。而我们都有护身符。就你和郑玲没有。加上郑玲之前割脉来着,可能身体要比你差一些,所以。所以就郑玲中招了。”
“我基本上也是这么想的。”马岩马上复议。
我和金晶也觉得十有*就是这么个原因了。我居然就这么暗自的庆幸中招的是郑玲而不是我自己。真为自己有这么一刹那闪过的念头而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