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颍。
她怎么恢复过來了。
我一脚把临颍的断头踢飞。看着已经恢复狰狞的脸心里纳闷。昨晚我已经把临颍断头里的血液和怨气都消磨掉了。她不应该这么快恢复才对。
“凶手。凶手。给我死吧。”
临颍疯狂的冲了过來。我抬手一拳打了出去。他的脑袋就像是篮球一样飞上了天。我现在的力量比昨晚大多了。达到了白毛僵尸的极限。临颍根本奈何不了我。
“你看清楚。我不是害死你的人。”我冷哼一声。这才发现我身上的鬼面诅咒还沒有解除。
“我要杀了你。”临颍大吼着咬了下來。我双手抓住了她的脑袋。这时候肖强和潦倒道士突然出现了。肖强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在我脸上一抹。对着临颍说道:“你看清楚。他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的脸恢复了原來的样子。气息也变了。临颍瞪着血色的眼睛看着我。渐渐平静了下來。这让我松下了一口气。这样带回去总比带个干瘪的脑袋要强。要不然谁知道魏仁喜会不会发怒呢。
“你们怎么來了。”我看着突然赶到的潦倒道士和肖强疑惑的问道。
潦倒道士嘿嘿一笑。“谁让你天生扫把星呢。那车一消失我就猜测是有鬼要害你的。所以才会同意我们分头去找。其实我们是在后面偷偷跟着你。”
“合着你们把我当诱饵了。”
“秦陵。我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肖强连忙解释。我摆了摆手。只是开个玩笑并沒有责怪他们的意思。
“我们去找那肇事司机吧。但愿那恶脸尸婆沒把那司机也杀了。”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到因为我间接导致魏家被灭门。心情就有些郁闷。毕竟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潦倒道士和肖强对我的决定沒有任何意见。我刚要把临颍的断头放进包里。那断头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声。尖锐的獠牙狠狠的咬向了我。想起昨晚被临颍吞下去的危机我吓得直接把断头扔了。却发现那断头的相貌变了。那根本不是临颍而是葛锆启。
“凶手。肇事逃逸的凶手。该死。”葛锆启的眼睛布满了仇恨的血丝。身体也从脑袋向下延伸。伤口喷着血泉。散发着腐烂的臭味。狰狞的看着我。
潦倒道士低声说道:“秦陵。这是什么鬼。怎么说你是肇事逃逸犯。”
我有些郁闷的看着葛锆启。这家伙一看就已经丧事了理智。我把和葛锆启相遇的经过告诉了潦倒道士。潦倒道士用桃木剑狠狠的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你是不是傻啊。这种事你也信。虽然童子能让他暂时保持理智。可最多也就能位置两个时辰而已。现在好了。他只记得你肇事逃逸。根本不记得和你的约定了。”
我苦着脸。我又不是道士。哪知道那么多。当时只是想在帮葛锆启的时候也能帮我尽快找到临颍。现在好了。临颍找到了。葛锆启要找我索命了。“这葛锆启应该很好对付吧。”
“好对付个屁。”潦倒道士啐了一口。“这是害了九条人命的厉鬼。本來这不算太难缠。最可怕的是现在她和临颍合二为一了。两个人是情侣。还是同一起事故死的。怨念融合会更厉害。最要命的是对你有双重的恨意。”
“对我有双重的恨意。我招谁惹谁了。”我真有点不明白潦倒道士的话了。说起來我和临颍还有葛锆启都无冤无仇。最多有点小误会罢了。
潦倒道士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还不明白吗。临颍认为你是黄秋园。是杀了她和葛锆启的仇人。是肇事逃逸的罪犯。虽然你破解了鬼脸诅咒。可还沒等临颍相信就被葛锆启的意念主导了。在临颍的意识里你已经和黄秋园重叠了。你已经是肇事司机黄秋园了。在葛锆启的眼里。你就是那个撞了人还拉出去抛弃的恶人。你比普通的肇事逃逸司机还要可恨。因为你在临走的时候还对着他。这样的仇恨怎么能忍。”
“两人怨念融合意念也相同。他们对你的想法也会融合。说对你双重恨意都是少的。我看说恨意滔天才贴切。”
“我去。要不要这么扯。”我真无语了。我是來帮忙的。为了让临颍回家为了让葛锆启找到爱人。做的是好事怎么就变成了他们的仇人呢。还是恨意滔天的那种。
“凶手。我要杀了你。”面前的鬼瞪着血色的眼睛。声音确实重复的男女声。他的脸不断的动。最后竟然变成了男女各半张脸的样子。恐怖怪异的样子让我不由倒退了一步。
“现在怎么办。”我问潦倒道士。潦倒道士苦笑了一下:“现在我身上沒什么灵符。血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肖强更是别提了。能走已经是极限。我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跑。”
潦倒道士说完和肖强同时跑了。我心里暗骂着追了上去。去发现两人同时钻进了杂草堆消失了。后面突然恶风袭來。葛锆启的拳头狠狠砸在我的后心上。就算血液被凝固在体内我还是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我知道跑不了。翻过身就是一拳。打的葛锆启倒退了好几步。在力量上他根本不行。这时候她嘴巴一张喷出一口浓稠的液体。我知道这是昨晚我经历过的强酸。沾上很可能会被灼伤赶紧躲了过去。
轰。葛锆启又给了我一拳。这家伙是吞了九条人命的厉鬼。力量比僵尸还要大。我胸口疼得厉害。我真不明白。难道鬼也能这么暴力吗。
咔吱。一棵大腿粗的树被葛锆启踢倒向着我砸了过來。我一翻身躲过了树干却沒有躲开密密麻麻的树枝被压在了地上。与此同时那临颍喷出了大量的尸水。
地面就像是沼泽一样吐出大大的气泡。土地变得血红发黑。我身上的衣服都被腐蚀干净了。临颍大声的狂啸:“凶手。死。凶手。我要吞了你。”
一口口尸水吐到我身上。我感觉后背都要被烧沒了。那葛锆启向我走了过來。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肇事逃逸。都该死。”
噗。康波仛木剑刺进了他的胸口。他的身体立刻干瘪了下來。葛锆启和临颍同时尖锐的叫了起來。鬼叫声回荡在树林里。可是根本逃不出康波仛木剑的吸力。血水和阴气被急速的流失。
身体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半男半女的脸。这脸干瘪的像是干尸。我冷哼了一声把断头抓在手里。狠狠的踩在地上。“忘恩负义。差点害死我。”
潦倒道士和肖强同时跑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