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线头被我一次次的拉了起來。地面上开始的红线越來越多。被我仍在地面上就像是一滩血红的鲜血蔓延在我周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眼睛都被地上的线映红了双眼。我近乎发狂一样的在撕扯着红线。
不知道拽了多久。我赶紧红线猛地一下被绷紧。也就在这个时候半导体诡异的声音突然高亢的响了起來。
呲拉呲拉呲拉。
我心里忍不住惊呆了。我竟然从早上一直拉线头一直到了晚上11点。看着地面已经沒过脚掌的红线。这次的红线好像比上一次还要多。
线头紧紧的绷直。在坐垫上明显看到一个尖锐的凸起。一段惨白的指骨从裂开的口子钻了出來。
我拿着这节指骨心里有些震惊。这指骨曾经在坐垫下面我找出來一次。那天的场景和刚才几乎是一样的。只不过那指骨刚刚拿到就被恶脸鬼婆假扮的卫衣鬼拿走了。我亲眼看着她把指骨按在了手上。
后來恶脸鬼婆死了。我也沒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心里一直以为是恶脸鬼婆为了吓唬我安排的。可现在看來却不是那么回事。因为这指骨比起正常人的食指应该显得细小一点。还有就是我记得恶脸鬼婆死的时候十指是健全的。
这指骨怎么又回來了。
我心里有些奇怪。同时也在想这指骨再次回到坐垫里面被我找到到底有什么目的。
难道是恶脸鬼婆拿走这指骨之后又悄悄放回來的。
我皱着眉头。虽然心里很疑惑。可现在这个解释最合理。可恶脸鬼婆为什么要把这指骨悄悄的送回來。难道这和他当初调查的事情有关。想到胡珊的事情。我突然想起了张瑞说的话。那个杀人狂缺了一个小拇指。难道这截指骨就是那杀人狂的。
如果真是那杀人狂的。是不是靠着这指骨就能找到当初的杀人狂。或者说能够查出那火烧鬼到底是不是连环杀人的凶手。
结合这个猜测再看恶脸鬼婆的住所位置。难道说恶脸鬼婆已经查到周玉贤被火烧鬼附身了。并且知道火烧鬼就是杀人凶手。所以才会动用邪术火烧周家想要逼火烧鬼出现。却沒想到火烧鬼最后沒有露出马脚反而搭上了小冉的命。
半导体诡异的声响还在玩我耳边回响。我拿來一块a4纸铺在了销售台上。现在沒有头绪只能先把这指骨收起來了。那长长的红线肯定不能一起包装。我用力一扯。红线立刻被我扯断了。指骨放在纸上紧紧的圈了起來。然后放进了抽屉里。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今晚是程泓去找宋全茂的日子。现在都11点多了。会不会程泓已经去了。从魏仁世那我已经知道宋俊河要实施计划挖心了。目标就是程泓。我决不能让程泓被宋俊河害死。
我赶紧跑了出去开着车就往城南开。因为从恶脸尸婆得到的地址就在城南。而且那个地方还是我去过两次的地方。就是当初去五高的时候把车暂停的旅店。
我到的时候已经是12点了。我沒有把车停在旅店而是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家五金商店的门口。然后步行到了那旅店前。
站在路边的槐树下。看那旅店已经关门了。最让我奇怪的是这旅店竟然沒有一个房间亮着灯光。难道是都睡着了吗。还有宋全茂每个月都來这里三次是做什么。
我现在还依稀记得这旅店老板的样子。短平头总是带着笑容。说话很热情还很为人着想。当初我去五高的时候。他两次都曾劝过我不要去。不过我还记得在旅店老板的脖子后面。曾看到过红色的斑点。很像是冷冻后产生的尸斑。
难道那旅店老板是个僵尸。
“嘎嘎嘎。又看到你了。我又有破烂捡了。”
我猛地转头看过去。那个捡破烂的怪异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旁边的槐树上。她的脑袋像是从槐树树干里钻出來的。看着我嘎嘎怪笑着。
我手里攥着康波仛木剑走上去就狠狠刺了下去。这老太太上次在鬼口梯明显是在害我。还有在南山公园把我关进了尖顶小楼差点让我活埋。两次看到她的脑袋从树干里钻出來。这老太太肯定不是人。这次关系这程泓的安危。我可不想让她破坏了我的行动。
可惜的是我根本沒有刺中。那老太太一缩头就消失了。我转着槐树饶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她。我心里有些郁闷。这老太太怎么这么诡异。神出鬼沒的很难灭掉她。
我看了看黑暗的旅店。心里默念这老太太千万不要是和宋全茂一伙的。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个开着的窗户闪过一个白色的影子。看样子很像是程泓。难道程泓已经进去了。
看了看那个窗户是在二楼。我攥着康波仛木剑就跳了进去。这里应该是个客房。可里面根本沒有人。难道刚才是我看错了。
嘭。窗户突然关了起來。我转头看向窗外。在窗户的玻璃上贴着一张丑陋的脸。竟然是那个捡破烂的老太太。这老太太真是阴魂不散。
咔咔。开门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回头一看发现房门竟然开了。而且在走廊里传來了轻轻的脚步声。难道刚才程泓是故意躲着我。现在趁我回头出去了。
我赶紧跑出了门。可根本沒看到任何人。而我身后的门却无声无息的关了起來。整个走廊压抑漆黑沒有一丝光亮。这根本不是旅店应有的场景。
“夜里不要出门。快点回去。”从背后突然传來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回过头更是让我心底一惊。这个说话的人竟然就是那个旅店老板。他的双眼呆滞无神根本沒有前两次看到的热情。
这旅店老板肯定对來住的客人很清楚。我是从外面跑进來的。他肯定会发现。正在我想这么解释的时候。那旅店老板突然打开了门。对我呆呆的说道:“夜里不要出门。快点回去。”
我刚从屋子里出來。现在又要回去。不过看旅店老板的样子好像并沒有认出我。我假装走回了屋子关上了门。其实只是把门虚掩起來。通过猫眼看到旅店老板转身我赶紧打开了门。正好看到那旅店老板脖子后面的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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