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传承有什么厉害的,都是些小打小闹罢了。”刘百温头都没有抬,专心致志的在青铜箱子里找东西,我想应该是在找能对付索桦树能用上的工具。
我看刘百温不愿意说,我也就没有在继续问,看着桌子上堆得东西越来越多,也就上去看看都有什么。
青铜箱子有两米多长,里面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看样子应该是历代二爷存放重要东西的地方,不过里面的东西却是什么都有,有各种各样的毛笔,有大盒小盒的朱砂石墨,有金钱剑还有挂尸勾,各种各样的灵符,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更不知道有什么用。
接下来还有些邮票船票现大洋,更有傻瓜相机老胶卷什么的,可以说是五花八门,看这些东西应该是以前的二爷收集的新鲜玩意,在当时应该算是很高级的东西,只是现在落伍了,不过很多东西都算是古董了,拿出去应该值不少钱。
我看着看着,偶然发现一个特别破旧的老照片,表层都已经有地方氧化出了一个个白点,上面是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这个人很瘦弱,不过个子很高,脑袋很长,我看着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一样,不过是想不起来了。
“刘百温,这个人是谁?”
“这是我大爷年轻的时候。”刘百温随意看了一眼,然后又开始找东西了。
“你大爷的…照片?”我有些惊讶的说道:“你们家不是一脉相传吗?怎么还有大爷。”
爷爷的大哥叫大爷,刘百温是一家总是一脉相传,他爷爷也不会有大哥,怎么会出来一个大爷呢?
难道是刘百温的奶奶是二婚,嫁给刘百温爷爷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你别瞎想啊,要不然我非一剑劈死你。”刘百温站了起来,脸色严肃的对我说道:“我家虽然是一脉相传,可是在六百年前开始的,那时候刘家还是个大家族,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家族人员凋零,如今只剩下我家和大爷家两个支脉了。”
“你大爷家又是哪一家?”
“你傻啊,石垭子村还有几个刘家吗?”刘百温说了我一句,我这才想到,石垭子村有三个大户,也就是由三个大姓组成的,第一个就是刘家,第二个是黄家,第三个才是秦家,剩下的姓氏只有几家几乎可以不计,现在刘百温说的大爷家,应该就是村里的第一大姓刘启才家了。
刘启才在几年前就是刘家的主事人,也就是常说的家主,同时这家伙还是石垭子村的村长,村里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都要找他解决,像是红事白事都要有他做知客,而且在我印象里,好像石垭子村历代的村长都是刘家的家主担任,从来没有人抢走过。
现在想起来我倒是知道了原因,有二爷一脉的支持,别人谁敢抢村长这个位置,那以后家里万一有点啥事,二爷甩手不管了,岂不是就要睁眼等死了吗?
因为想起了村里的大姓,我也想到了第二个大姓黄家,那个黄奶奶是不是就是黄家人呢?
想起院子里柳木棺材里的那具被毒死的尸体,那应该是真正的黄奶奶尸体,那个假冒的现在带着房紫繎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回来这里我发现那禁地十分可疑,里面肯定藏着重大的秘密,结合以前得到的线索,那个假冒黄奶奶的目标很可能就是禁地。
而且百里雪姬好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独自进入了禁地,所以不管黄奶奶的目的是不是在禁地,我都必须要进去一趟。
“找到了。”刘百温突然拿出了一个小瓶,这小瓶看上去应该是用黑曜石打造的,表面光滑如镜漆黑的颜色显得格外神秘,借助屋内的灯光看过去,可以在瓶身的两边看到一圈圈光晕,这光晕就是黑曜石特有的彩虹眼,而且这彩虹眼的品级很高,足足有几十种颜色的光晕。
这是什么东西?
我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刘百温费了这么大劲找到的东西,估计肯定是个了不得的宝贝,刘百温嘿嘿一笑:“有了他,我们就不用怕索桦树的桦树香脂了。”
桦树香脂的确让人头疼,上次我就是栽在了桦树香脂上面,这东西不是魔物鬼物,康波仛木剑对这东西不起作用,要不然直接一剑下去把那些藤蔓吸个干净,哪会有这么费劲。
“这个不会又是什么垢水吧,拿东西我可是打死我都不会在闻了。”
“你懂个屁,那是用童子弄出来的,而且要三岁一下的孩童的童子才有用,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刘百温摆了摆手随后指着手里的瓷瓶说道:“你放心吧,这是我第三辈老祖得到的宝物,名叫闭气丹,吃下之后可以让人闭气一个时辰,不过不能连续服用,中间要间隔十二个时辰,要不然就永远别想喘气了。”
刘百温说完拿着桃木剑就走出了木屋,随后我们一起又跑到了望垭山,站在望垭山向着东边的庄稼地里看去,我发现庄稼地那边早就恢复了平静,而整个村子再次变得安静的可怕,想想刚才突然出现的那些人,我心里就觉得有些怪怪的,这么多人的村子就算再为了省灯油,难道连一家点灯都没有吗?
这偌大的村落远远看去就像个鬼城,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还有就是我脑海里出现了秦?一家在屋里呆坐的情景,他们桌上根本就没有吃的,可是三个人却呆呆的坐在那里,而且样子很生硬像是个雕像,最主要的是眼睛里没有一点神采。
难道他们都是死的吗?
我心里突然抽了一下,如果他们都是死人的话,那其他来帮他们的或许也是死人了,那这个村子还有活人吗?还有那个疯子,他把我救出去说以后有事情会告诉我,难道他找我不是为了给踩背鬼找替死鬼,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吗?
“走吧。”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山顶,刘百温并不知道我心里想的事情,在山顶上提醒了我一声冲了下去,我也没有停下,这山坡虽然陡峭还伤害不到我,可就在我往下冲的时候,突然在索桦树间的茂密枝叶里看到了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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