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地听山神的声音,我们同时都停了下来,彦靖再次施加了一层秘法,然后小声说道:“我们还处在噬音阵里,那地听山神听不到我们的声音的。”
“可为什么地听山神的声音能传过来?”小姨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估计是信天丘为了监视地听山神,才没有限制地听山神的声音,那地听山神一个人在这里,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根本不受噬音阵的阻止。”彦靖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有些无语,这里只有地听山神一个人住,如果信天丘不告诉地听山神的话,地听山神也许真的会以为自己的声音会被噬音阵挡住,只要信天丘在这里稍微动点手脚,那地听山神说出的话估计都会被信天丘知道。
“不过,正因为这样我们就更要小心了。”百里雪姬微皱娥眉“估计信天丘也想到了地听山神会知道水牢的大体位置,所以对地听山神进行了监视,如今这监视却能够让他察觉到我们要对地听山神动手,一旦发出什么声响,估计会被信天丘立刻察觉到。”
我立刻点了点头,百里雪姬说的没错,不管信天丘用什么手段监视地听山神,现在已经影响到了我们的行动,所以这次行动要更加的小心,而且要以最快的速度制住地听山神,决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免得被信天丘察觉。
“我的顺风耳被毁了,我该怎么办,”地听山神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幸亏那信天丘不在,现在还不知道我的顺风耳被毁的事情,否则我很有可能被他吃了。”
听到地听山神的话,我心里就是一颤,从地听山神的话里透出了更加让人震惊的事情,那信天丘竟然会吃了山神,这家伙也太变态了吧。
看来这信天丘比我们了解的更加的诡异,山神作为兽人里最厉害的那一层,几乎代表了整个血日地域最强战斗力,可现在竟然被信天丘当做食物来吃,看看那地听山神的样子就知道,那信天丘吃山神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然不可能让地听山神这么害怕。
还有能够看的出来,这血波府的八大山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尊贵,对于信天丘的恐惧恐怕比想象中的还要大,这已经不能说是唯命是从了,而是已经是战战兢兢的活着了。
“可惜冷气山神已经没有意识了,要不然问问它应该能多知道一些信天丘的事情,”我有些郁闷的看了冷气山神一眼,我实在想不通,一个能为了活命放弃尊严逃跑的家伙,竟然在催眠的时候表现出那么强烈的自尊,连意识都自毁了。
信天丘越来越诡异,对于这个家伙,我也越来越小心了,现在最好的消息是信天丘并不在血波府,可越是这样越让人不安,谁知道这家伙在搞什么阴谋,万一是针对我们的,那肯定不好对付。
“先去抓地听山神,把人救出来再说。”我一摆手,随后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噬音阵,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前面的拐角,进入了地听山神的石洞里。
这个石洞很高很大,周围满是血色的岩石,而且渗透着血色的液体,不断的顺着岩石流下,就像是在流血一样,地面因为那些红水的聚集成为一个小湖,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五六米宽的高台,地听山神就坐在上面,此刻他背对着我们,能看到身上的黑色鳞片,最显著的还是那个比例失常的大耳朵,足足有近一米长,比他的脑袋还要大两倍。
“别紧张了,这家伙已经聋了。”彦靖突然笑了笑,然后指了指那地听山神的耳朵,我看到那耳洞里面正在不断的流血,把下面的石台都打湿了,只是因为石台的颜色是红色的,所以第一时间没有注意。
“你的秘法竟然让地听山神聋了?”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彦靖,彦靖却摇了摇头:“我只是让他暂时性的失去了顺风耳,不过凑巧的是,这家伙的听力只有顺风耳。”
我明白了彦靖的意思,听力并不是固定的,例如蝙蝠就能听到超声波,这顺风耳实际上已经超过了普通人能接受的声波,而是在接听一种特定的声波,虽然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可是却知道顺风耳能够接受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是因为那特殊的声波,就像是收音机一个特殊的波段,不会顺风耳的人是感觉不到的。
彦靖相当于有两个波段,一个是正常人的听觉一个是顺风耳,所以顺风耳不能用了还能和我正常交流,可这地听山神却不一样,他只有一个顺风耳这个波段,被彦靖破了之后就聋了。
本来我们还在为怎么抓住地听山神很伤脑筋,毕竟这家伙好歹也是个山神,一旦全力抵抗说不好就会弄出很大的动静来,可现在竟然变成了个聋子,而且还背对着我们,这机会就是在等着我们去抓了。
我和百里雪姬示意了一下,百里雪姬立刻走上去一步,脚下踩着冰云以急速到了地听山神的头顶,地听山神虽然聋了,可身上的感觉却还有,感觉到冰云的寒冷立刻察觉到了危险,可还没等他做出任何的动作,百里雪姬已经低喝了一声,将他冰封了起来。
“封。”
百里雪姬冰冻了地听山神的同时,又是一挥手,极限的寒气把整个洞府彻底冰封了起来,冰层从洞壁一点点的向里延伸,几十米的巨大山洞就这样被一点点的冰冻了起来,最后只剩下石台大小的空间。
我暗暗的为百里雪姬高兴,现在的百里雪姬比起原来强大了数倍,挥手投足间就能冰封千里霜雪无边。
彦靖再次动手施加了一道道秘法,可以阻止声音传播出去,我也施加了数道防护罩,把防御做到了最强的程度,就是为了防止被信天丘监视到。
当一切准备完毕之后,我向着百里雪姬点了点头,百里雪姬用手指轻轻一点,冰封地听山神的玄冰就开始从头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