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左右下了火车,我们直奔娜娜家,我跟二哥走进堂屋,不得不说,娜娜家的房子很漂亮,因为住的是两个女人,面积虽然没我的屋子大,整个的布局却比我的猪窝强太多。
堂屋中间放了个硕大的黑漆棺材,棺材前摆着祭坛。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中原这一代有习俗,家里老人去世了,不能马上入土下葬,要在家里停尸三天,这叫做“停灵”。
棺材要放在正堂屋,只入殓不钉口,前面摆上祭坛,至亲的人来了,还可以瞻仰老人遗容,在三日后正式封棺下葬,必须要在规定的时辰起棺。抬棺人数是一定的,而且未婚的男子不能参与抬棺。这东西在《葬经》上都有明确的说法,我也从未去仔细的研究,具体是迷信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玄机,这我就说不清楚了,谁说的清?
我跟二哥一人去按照规矩上了支香。蚊子显然是伤心过度,只是吩咐家里的保姆安排我们吃了晚饭,她要在前面招呼来人,并没有陪我们吃。一顿饭下来,天已经大黑了,二哥闲着也无聊,便去休息了。我因为惦记着娜娜,起身去了堂屋。
对于娜娜,怎么形容呢,有一种女人,就是你一眼看过去,不惊艳,但是看的多了,却会充满韵味。让人心生出保护她的感觉,五官生的很小巧,加上今天她那梨花带泪的模样,更加惹人怜爱心疼。
她在为奶奶守灵,偌大的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几个蜡烛摇曳着,透露着阴森,我走过去,跪在她旁边,抓起一把纸钱往火盆里丢。不需要说什么,陪着她悲伤,我,只能做这么多。
不习惯气氛的沉闷,我就找了个话题,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后来就扯到我收到的信上,娜娜似乎也来了兴趣。不时的问我一些细节。我为了让她摆脱奶奶过世的哀伤,就把事情原本的告诉她,当然,关于她奶奶的疑点,我也问了她,“我一说收到了来自台湾的信,奶奶就激动的挂了电话,像是知道什么一样呢,她有没有跟你说起过什么?”
她摇头,道:这我真不知道,而且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你收到了信,她之后没跟我提起过你曾经来过电话。
我们又聊了些其他的,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到了深夜。
纸钱燃烧的热气熏的我昏昏入睡,就在我不住的打盹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娜娜…”
声音很轻,我问她:“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叫你?”
娜娜疑惑的看着我,竖起耳朵听了听,声音没有响起,她摇了摇头。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心想可能是我太困了,迷糊中都出现幻听了。
当我正准备接着开口说的时候。声音却又响起来了,“娜娜…”
这次我听清楚了!我腾的下站了起来!大声的朝四周喊:“谁!”
可是接着又沉默了,声音又消失了!我低头。
却看到娜娜面色惨白,颤抖着看着我说:
“三两……这……这是我奶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