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这个道士,仙风有,道骨也尚可,除去破旧的皂衣,的确有仙家的出尘之气,口中更是说出“我知二十年前赵建国,更知二十年后赵三两”。且不说别的,就这句话就把我们四个给吓楞了,我一直对仙人非常向往崇拜,可是对这么个忽然就光芒万丈出场的道士,我的弱点就再次出现:遇事则乱。
我不知道该接下来对道士说什么,跪下来拜师学艺?还是刨根问底,还是如何?我已经慌了,我甚至不敢跟道士对视,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张凯旋。张凯旋对道士摆了摆手道:这位神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咱换个地方谈?
道士也做了请的手势,转身就回到了身后的雷音寺,雷音寺里全是和尚,也不知道这么一个道士是怎么在这里混的,这时候虽然天已经亮了,但是在沙漠里,早上的温度还是非常的低,雷音寺里的和尚估计都还在被窝里做春梦呢,我们跟着道士进寺之后,寻了一个偏房,房间非常的狭小,只有一个,一个香炉,真正的清净无欲无为,道士的形象在我心中又高大了几分。
张凯旋要开口问道士什么,却被他给伸手拦住,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用你开口。”
“我在这等你们,是受人之托。”
虽然道士不让我们插嘴,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他:“是谁让你等我们的?”
道士这时候已经没了笑脸,闭着眼睛,缓缓的道:赵建国。
听到这个名字,我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呢,张凯旋就先叫了出来:什么?你说赵建国?
“对,赵建国,只为等赵三两,贫道已经在这雷音寺待了二十年。”
这回轮我问了,“等我?我父亲赵建国二十年前让你在这雷音寺等我?而你就真的在这里等了我二十年?”
道士点头,我呆若木鸡。
朱开华语出惊人,道:那我是应该说你缺心眼呢还是傻逼呢,你在这等了二十年,等他来找你,你就不会去找他?
朱开华说话很不客气,估计是对在门口道士说的话让他不懂很不爽,可是道士也不恼,语气仍是很平淡,道“赵建国让我等在二十年后,我便等二十年,二十年便是我的因果,早见不可,晚见亦不可。”
这句话估计朱开华又没听懂,就在旁边骂骂咧咧的说这老杂毛满口的之乎者也,老子听不懂什么的,可是我却一身冷汗。
这个二十年,是料定我今年会来。
为什么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今年来?
因为我今年收到了那封信。
那封信,把我拉了进来,可是我母亲的推测,那封把我拉进整个局的信,是当年我父亲一行人背后的那个人想把事情重新提起所以才操纵的,那就不是我父亲的求救信了,可是要是按照我母亲的推测,我父亲为何就知道我会在刚刚好二十年后被他幕后的那个人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
事情又乱套了,那封信到底是不是我父亲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