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那个一身白衣的人也不墨迹,继续提刀,横挡住对着自己劈来的砍刀,飞起一脚,就把对方踹个老远,三五步追上,一刀落下。
又是一条手臂!
那个右手提刀,左臂空荡的白衣,不是魏洪昌又是哪个?他一身白绸唐装溅满了血,回头咧嘴对我笑道,小三两,你魏叔我当年左手刀,你老爹赵建国不是对手。
最后还是建国救我一命,他还笑我左手断了,只能做废人,后来我右手能拿刀了,他却一失踪就是二十年。
一边说,那边的战斗,已经是朱开华跟魏洪昌联手,追砍着吓的屁滚尿流的几个人。
魏洪昌放肆大笑,叫道:
小三两,找到你爹,告诉他,魏洪昌,右手提刀,人砍得,粽子也杀得!
七八个大汗,被他们俩追的像孙子一样,只剩下地上躺了三个,他们去追人了,我就提着凳子,对着在地上躺着惨叫的一个就摔了过去。一凳子,刚好摔到他的断臂处,这时候我才发现,被魏洪昌砍的两个人,都是齐刷刷的被砍断了左臂,我心道,这厮是自己断了左胳膊,就见不得别人四肢健全的?
本来现在趁着别人被砍重伤,我在上来拿凳子摔人,这事儿做的很不厚道,我都在犹豫着要不要这么无耻呢。地上那个被我摔了一凳子的人惨叫一声过后,红着眼睛瞪着我骂道:草尼玛,找死!
一句话把我骂火了,要不是哥们儿身边有这俩武力值爆棚的猛人,现在已经被你们砍死了吧?人在屋檐下不低头的,全他妈是傻逼,我对着他的裤裆一脚了踹了下去,骂道:让你骂!我草你全家!
这一脚我没留力,虽然是半个战斗力,可是那玩意儿是男人最脆弱的不是?一脚踹上去,地上那人疼的腰都拱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他趁着弯腰的空,抱住我的腿,张嘴了咬了上来。事发突然,我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腿被他咬到,我就拿凳子狠摔他的头,他咬的极重,疼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亡命之徒。
我砸他的头越是用力,他咬我越是咬的紧。后来实在没办法,我也被他激的发狠,一把丢开了凳子,另一只脚就往他头上猛踢,就像踢足球。
一脚,两脚,三脚,四脚。脚上传来跟人肉亲密接触的触感,愈加的让我发狂。一脚一脚的踢到他头上,慢慢的,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性的动作。
直到朱开华大叫一声:三两!别踢了,你他大爷的当踢足球呢?!他这一喝,我蓦然醒转,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松开了咬我的嘴,踢了这么多脚,我脚面都生疼,更别说他的半边脸,几乎已经血肉模糊。
我抬头看了看,朱开华,魏洪昌,还有他的几个马仔,都站在周围,愣愣的看着我。
怎么着?我脸上有花?
魏洪昌哈哈一笑,对我伸了伸大拇指,随即眼睛竟然有点湿润,道:小三两,你知不知道,你发起狠来,真像你爹?
我发狠?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刚才在踢人的时候,竟然神游天外了!我甚至不知道我踢了多久多少脚,这么一群人,都是被我吓到的!想到这里,身上马上就起了鸡皮疙瘩,草他大爷,哥们儿不会把人踢死了吧?慌忙探了一下被我踢了无数无影脚的人,还好,还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