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怪?”
马夫说:刚开始他们偶尔会下山,卖点生活用品,后来也不下山了,直接给我钱,让我送,有一天。我正要送东西上山,还没到他们住的地方,就听到一阵打杀声,我藏在草丛里这么一看,乖乖,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马夫瞪大了眼睛,从他的表情来说,他肯定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笑着说:不会是看到了母驴撒吧。
马夫说:哪里啊,我当时看到的情景,说出来都没人信,左邻右舍都说我是在做梦。但我绝对是千真万确看到了。
我说:你看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看到有十几个黑衣人。围绕着那两个人打斗,我一直觉得那两个人不是平常人,你想啊,寻常人哪里会住在山中?是吧。他们打斗的时候,手里拿的兵器竟然会发光,而且这帮人能够随意腾空,那十几个黑衣人当中,有一个会弹琴的女子,怪怪,她这一拨琴弦啊,小河里的水都能瞬间结冰。”
马夫刚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失声说道:那座山现在在哪?
我打断了马夫的话,不让他往下说一个字了。马夫愣了愣。说:离这里不远,怎么了?
“带我去!就先在!价钱我给你双倍的!”说话时。我又从兜里掏出一个三两的碎银子,扔给马夫的时候,说:诺,这是额外赏你的。
有钱好办事,任何时代都是这样。
马夫得了钱,高兴的说:得嘞,那我就带您走一趟。
刚开始马夫说的时候,我以为那一男一女可能是跟铁塔苏桢比较像,但不一定是他们。但马夫后来说到有人刺杀他们的时候,包括那个会弹琴的女子。能让河水变成冰晶的本事,这绝对就是雨化冰了。
现在想想,鬼王和文刀凌云肯定不是一伙的,那么雨化冰最初作为鬼王的手下,后来又投奔到了文刀凌云的手下,很有可能就是在云南西双版纳原始森林里,鬼王亲自指点着我,让我杀了杀了其中一个,打伤其中两个。所以,雨化冰叛变了。
至于雨化冰喊文刀凌云为父亲,或许是干爹吧。
从古代走过来的人,都喜欢认干爹,认义女。如今这个二十一世纪,也有很多女孩喜欢认干爹。当然也有很多有钱的大款喜欢认干女儿。不过交往方式可能跟古代的有很大不同,大家都懂的。
在路上,我一直发呆,心想:我来到了这个时代,铁塔和苏桢肯定也来到了这个时代,但是,文刀凌云的竟然也有本事让他的手下来到这个时代?
他是怎么做到的?
扭转时空,得有鬼眼力量。要不就得利用七星魔书当中的第一卷里记载的本事。难不成,文刀凌云打败了鬼王,擒住了他,逼迫他用第一卷魔书里的本事,让他的属下也来到这个时代,然后杀掉我们?
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觉得这一票,一定不能让梅花跟我一起,太危险了。
让梅花赶紧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哪怕过个平平凡凡的生活也是极好的,总比跟着我出生入死要强很多。
现在我有些后悔在这七年里教梅花功夫了,也就是我教了她功夫,所以她能在那天晚上偷听我和叶之燃的对话,如果她不会轻功,不会任何功夫的话,她是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的。
赶到马夫所说的那座山头之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这座山还不算荒凉,整座山上都被植被所覆盖,绿意盎然,很适合住在这里养生。
下车的时候,马夫说:诺,就是这座山头了,他们居住的地方可能还在,我带你们看看去。
这里的小村子几乎都没人了,我们带了点干粮,这就上了山。此山不高,一个时辰之后我就看到了两处茅草屋。
走过去先进第一间查看了一下,这一间里的摆设极为简陋,可以说除了一张木板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第二间还好一点,有个桌子,还有个油灯座,在桌子的边上我还找到了一根生锈的绣花针,但这屋子里最为怪异。因为这间屋子中,任何摆设都很精致,唯独没有床。
代替床的只是一张木椅子,木椅子上还铺着两块破布,当然,现在是破布,往前推几年,那肯定就是崭新的布条。
马夫说:你看啊,那一张床上,两个人肯定是睡不下的,我也纳闷他们居住的地方这么怪。
我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桢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要变成猫,就说明她提高了自己的注意力,警惕性很强。在觉得有人要对自己不利的时候,她是不会变成人去睡觉的。
猫的反应有多快,基本上养过猫的人都知道,这也是苏桢最为警觉的一点。
没有错了,这肯定是铁塔和苏桢曾经住过的地方,两个茅草屋离的不远,大概就是十米左右的范围,能够在遇到危险时,迅速联络对方。
而那个能让河水变成冰晶的人,定是雨化冰了。
也不知道如今在二十一世纪中,那百余名武神究竟下落如何。
哎,早知道让聋子和瞎子也带一并带过来,这两位奇人异士,定能助我完成大业。
我问马夫:这事发生在哪一年?
马夫想了想,说:永乐八年。
我算了一下,永乐八年正是十年前,而我是七年前来到的这个时代,这么一算的话,也就是说铁塔和苏桢到来的日期,竟然比我早了三年?
他俩提前三年就到了这里,而我在这三年之中,又去了哪里?
我那个天啊,扭转时空之时,仅仅是那一两秒之差,就能相差三年?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们是一起传送穿越的,出发点是相同的,但他俩比我早到三年,又可以理解为我晚到三年,难不成是鬼眼知道我如果跟他们处于一个时间段来到这里,很容易遭到追杀,所以暗自改掉了我来到这里的时间?
这个问题,我弄不明白,索性也不去多想了。低央布弟。
我说:行了,没事了,咱们现在回京城。
临走之时,没人注意到一个细节,我把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给取走了。
这茅草屋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图,是谁画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在这个年代的画作,那基本上都是纯手工画作。
我之所以取走这幅画,是因为我很肯定,这幅画是后来有人挂上去的。在茅草屋里临出来的时候,我当时也没在意,就随便伸手翻了一下这幅画,却发现这幅画后边的墙壁上,竟然也有一层厚厚的灰尘,看灰尘的积累程度,就一定说明这幅画不是房子建成就挂好的,而是后来挂上去的。
那么,这荒无人烟的山上,谁会来到这里并且挂上一幅画呢?
很简单,铁塔和苏桢后来肯定回来过,而他们挂上这幅画,肯定也有一定的意图,指不定就是为了传递某些消息。
至于别人,我想不到他们折返到这里,再挂上一幅画究竟能有什么目的。
上了马车的时候,见我手里展开了一副破旧的,沾满了尘土的画作,梅花问我:公子,你从哪里得到的这幅画卷?
我一愣,说:就刚才第二间的茅草屋啊,你没进去看,所以你不知道。
梅花说:这画卷是山中雪景图,但肯定不是真迹,只不过这画卷跟真正的山中雪景图好像有所不同。
我问:哪里不同?
梅花皱着眉头说:公子手里这幅山中雪景图,上边好像多了…八种东西。
“哪八种?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