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真正见过白无常,但这一刻所有的人都认了出来。
我,名瞳就是白无常!天命所归!
一叶失声低呼“白无常!”握着龙头拐杖的手不停颤抖,左手用力的摁住,手是不抖了,但心还在抖。脸色越发苍白,豆大汗珠从脸上滑落下来。
钟小慧道“老祖爷爷,他真的是白无常吗?”
钟老祖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叶叔叔激动的无以复加,来回几个急走,无处宣泄心中的兴奋。
他朝天怒吼了两声“老名,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你的儿子,我的女婿,他真的成了白无常,真的成了!让那些狗杂碎全都去死吧。”
他又对瞎子“恭喜你啊毛先生,你有一个好徒弟,好徒弟。”
瞎子道“同喜。恭喜叶先生有一个好女婿。”声音也哽咽了。
天地渐渐恢复平静,皎洁的月光从天空洒落在我的身上,头戴白色长帽,身着白色狩衣,阴司冥火灼灼在眉心灼灼燃烧。
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比鬼更加让人害怕,更加心悸的森然鬼气。
呜呜呜,仿佛有无数只鬼在哭泣。
目光扫向跟前的叶四爷。
说道“害怕吗?”已上传
叶四爷脚步不由的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的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我道“你真的很荣幸,真的,可以第一个见识到白无常的力量。”
叶四爷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这种荣幸宁愿不要。
我道“对别人我都会手下留情,唯独你…”叶四爷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我怒道“受死吧。”
骤然间。我的身影一闪,带起一片白色幻影,人已经到了叶四爷的跟前,一脚袭去,他仓促之间还了一脚,蓬的一声,他被我震得倒退开去。
刚才他是怎么打我的,我原搬照抄的还他。
“中”
挥出去的拳头猛然落在他的脸颊之上,他的脑袋猛然往后一样,我听到脸骨碎裂的生意,当即喷出一口鲜血。
随即又是两拳轰在他的胸前,蓬蓬两声,他胸前凹陷进去。
痛快,痛快。
连中我力达千钧的两记重击。叶四爷软趴趴的往地上软到。
还没完呢?不待他倒地,半转身一记猛踹,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我脚尖再一蹬地白影一闪,在原地留下一片残影。人已经追击过去,临空飞起,扬起手肘,目光冷如刀锋。
叶四爷惊恐的吼道“不要!”
不要!不要停吗?
手肘狠狠的落在他的咽喉之上,听到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叶四爷嘴里的鲜血再次喷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倒在地上身体一抽一抽的。嘴里的鲜血不停的往外涌。
静,死一般的寂静。
一双双眼睛看着地上的叶四爷,有同情,有冷漠,也有些幸灾乐祸,更多的还是唏嘘,强大如叶四爷竟然被碾压,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我的眼神则是又恨又怕。
山中的夜风吹拂着树枝野草,水流哗哗的流淌着。
这是一个乡下小子碾死他就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他那半调子除了符火还会什么,名瞳是勾结邪魔人人得以诛之…
你们辱我、欺我、阻我,害我,杀我,我且忍你、避你、由你、将仇恨深埋心底,但这一刻,你们害怕吗?
我宣泄的朝着天空怒吼,吼声震天。
所有人为之大惊。
惊骇的盯着我,生怕我控制不住,会出手屠杀他们。
气氛紧张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似随时都会爆发出可怕的事情。
我低头俯视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叶四爷,他的家人,叶家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他们不敢,只要他们刚插手,我就要让他们承受我的雷霆之怒。
巴蜀道人说道“你们有必要害怕成这个样子吗?这是人间又不是阴司,他只能借用无常的力量,又不能在人间行事阴间的权利,直接勾你们的魂,你们怕什么,说到底他就还是个人。”
我淡漠的看着他。
阴司封印没有觉醒,很多事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说得没错,无常真身加持后体内滋生出一种莫名的力量,既阴又阳,既邪又正,诡异莫测,但获得的只是流于表面的力量。
真正的无常真身的力量好像被封印住了。
但这已经比加持一般甚至变异的鬼耆的威力要大了,足以让我赢下这场争斗。
一叶附和的说道“巴蜀老道说得对,白无常跟我们阳间何干,那是阴司的职位,他还是人,又不能直接勾我们的魂,怕他做什么,趁他还没真正成长起来,大家一拥而上杀了他,免除后患啊。”
马如凤附和道“对,大家一起冲上去杀了他。”
突然一声啸叫,叶叔叔随风冲了过来,拦在我跟前道“有我叶文强在此,谁敢伤我女婿,谁第一个上,就第一个死。”
眼看一场大战就要爆发出来。
敦煌老头见识不妙,拦在众人之间,他说道“老叶危言耸听了吧,名瞳是白无常那是阴司的事情,跟我们人间何干,我只知道他是毛家的弟子。”
他转而向瞎子望来,问道“是也不是?”
瞎子点了点头。
叶文强就算实力超群,我也实力暴涨,但怎么也不可能敌得过在场数百阴阳师的围攻。
敦煌老头说道“毛家也承认了,那名瞳就只是阴阳行当的一位阴阳师而已,何来后患无穷之说。”
一叶愤怒的瞪向敦煌老头。
敦煌老头说道“至于老叶你跟叶文强还有名瞳的仇怨是你们私人恩怨,跟我们整个阴阳行当又有何关系,你把名瞳推到我们的对立面,岂不是要造成一场杀戮。”
一叶脸色变的极难看。
敦煌老头这话说的毫不留情面,等于是直言,叶家想利用整个阴阳行当的阴阳师对付名瞳,才把名瞳推到阴阳行当的对立面。
我不害怕跟整个阴阳行当为敌,但却也不想。
说白了,我跟他们并无仇恨。
我只想拿回小晴的尸体,帮她重新塑造魂魄。
他们是死是活跟我何干。
钟老祖说道“是极,是极,名瞳就是一个普通的阴阳师,毛家的传人,固然品行不端,自有毛家训斥。”
我叉,我什么时候品行不端了。
马如凤不甘心的说道“此子勾结邪魔,残杀我们同道中人,怎么说。”
我怒道“呸,老太婆,我问你,我在什么地方勾结邪魔,残杀同道中人了。”
马如凤咬牙切的道“就在你的家乡,名花流。”
我闻言哈哈大笑“亏你还有脸说出这种话,你们要不是冲进我的家园,抢夺属于我的阴府契碑,我为何杀你们?”
马如凤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她转而道“你勾结妖邪总是事实吧。”
我道“呸,你们能养鬼耆,能抢阴尸,难道我就不可以?“
钟老祖说道“你们马家跟毛家世代交好,何必因为一点小事闹僵了,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我跟敦煌老头当个和解人,这事就算过去了,大家都有不对,你们不该去抢阴府契碑,名瞳也不该下狠手,此事,以后谁都不准再提了。”
钟老祖的面子我怎么都要给。
何况我虽然遭遇了一些磨难,但实际上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吃多大的亏。
在场不仅马如凤,还有一些被我还有我爸杀死的阴阳师朋友亲人,见钟老祖跟敦煌老头想把事情压下来,都不敢吱声了。
跟他们叫板就是跟钟家还有敦煌家叫板。
谁有这个实力?
敦煌老祖道“那么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谁再纠缠不清,就是跟我敦煌家还有钟家过不去。斗法继续,名瞳,这一局,你赢了,接下来是第七…”
突然有人叫道“阴尸呢,阴尸不见了。”
轰!我的脑子一下子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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