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一做出,李杨二人就准备硬闯。杨错两人并排站在玄道和玄关的交接处,杨错深吸了口气说:“李督察。可以开始了。”
李胜兰点点头,然后倒数三、二、一。一字刚落音,两人把高压手电往前一亮,迅速地冲进玄道中。
李胜兰的速度极快,加上她的长腿,杨错使出吃奶的劲往前狂奔,也不过紧跟在李胜兰身后。
俩人刚跑出十米,玄道两边的穿管都开始往上翘起,哗啦的水声顷刻小下去,杨错暗道:“这反应也太快了吧!”
杨错的想法刚过,四面八方开始传来“哐哐”的金属击打声。金角铜棺在水中不安地晃动起来,四条铁链时不时被抽得笔直,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棺盖被缓缓移开了,一男一女分别从铜角金棺里坐起身。杨错听不到水声,不由好奇地看了眼两边的金棺,棺中的男女此时也正好望着杨错的方向。男的和女的都是盛装打扮,面上涂着雪白的粉,嘴唇殷红如血,两只眼睛闪烁着吓人的绿光。
“我的妈呀!”杨错惊叫一声,一溜烟,冲到了李胜兰前面。
李胜兰心道:“杨错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能跑呢?”李胜兰好奇地往后一看,顿时也是惊叫一声,瞬息就赶上杨错,还把杨错抛开一人的距离。
杨错可没有李胜兰的好身手,他早从百宝囊里摸出一把糯米,紧紧攒在手里。
背后冷风袭至,杨错想都不想,甩手一把糯米扔出,一声长咆顿时愤怒地从身后传来。杨错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飞跑,可刚跑出几米不到,背后冷风再次袭至,杨错又朝后甩出一把糯米,如此来回几回,杨错的糯米很快便用完了。
这时,背后的冷风再次袭至,杨错就地一滚,一枚古钱朝地上一拍,口中同时念道:“土地之最令,升天出幽冥;一钱退一里,十钱退十里。”
啪、啪、啪,杨错一口气连排十枚通宝古钱,然后看都不看,朝前飞奔而去。杨错的迷踪指术可没有他说的那么神奇——能一钱退一里。以杨错现在的本事,一钱退一米就不错了。
杨错当然知道自己的虚实,所以他施展完迷踪指术,拔腿就奔。
忽然,前面的李胜兰停了下来。只听到她一声娇喝,唰唰就是一阵连环踢,转手三枪,然后再是一脚,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杨错只听到“扑通”一声,似乎有东西掉进了池子。李胜兰继续往前飞跑,杨错明白李胜兰把另外一只棒子踢下了水池。
这一对三生怨侣,男的变成了黑棒子,所以杨错几次用灭尸米都消灭不了毛深皮厚的他。而女的变成了白棒子,速度之快,竟然还追到了李胜兰和杨错前头。
忽然,李胜兰叫声传来:“杨错。前面有两条路!我们走那条?”
“什么?”杨错回头一瞧,两只棒子正联合在一起,怒气腾腾地在自己身后猛追不放。
“有两个洞,一模一样的。我们进哪个?”李胜兰再次呼喊道。
“随便进一个再说。”杨错话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修此墓之人肯定预料到了今天的情况,在生死关头下,给人二选一的选择,其实是想盗墓人乱中出错。而真正的出口绝对不是这两条。
“李督察。等等。两个都不能进。”杨错慌张地大叫道。杨错口中真气一泻,脚下顿时慢下许多。
如此急迫的情况下,杨错还反反复复这不由令李胜兰气得玉容抽筋,皓齿咬得咯咯作响。李胜兰转身就要大骂杨错,可不料高压手电光下照着的是两只棒子临空朝杨错扑下。
“杨错小心。”李胜兰惊叫道。
李胜兰不愧是警界精英,如此短的时间她居然反应过来,开枪击落白棒子。李胜兰再瞄准黑棒子时,已经晚了一步,黑棒子的一只巨手狠狠拍上了杨错的后背。
“杨——错!”李胜兰失声叫道。关切之意,光听都知道有多浓。
一道青光陡然从杨错背后亮起,黑棒子顿时如被火燎,匆匆退后几步。杨错受男棒子一抓,虽提早进行了防护,却仍然禁不起如此大的力道,摔了个滚地葫芦,高压手电一时脱手,掉进水池中。
李胜兰连忙扶起杨错,两人退后到玄道尽头处。尽头处正如李胜兰所描叙的一样,左右各有一个一人多高的石洞。杨错只瞄了一眼,切口平整,定是人力所为。
两只棒子又追了上来。杨错这才得以仔细看清楚面貌。男人和女人居然穿得是色泽鲜艳的红袍,红袍上花纹流畅,象是成婚时才穿的喜服。
杨错顿时头又大了一圈。成亲时被干掉的三生怨侣?我的天啊!真是大手笔。
李胜兰见杨错还有时间出神,大呼道:“杨错,快拿个主意。”
“两边的石洞是个幌子,出口应该就在脚下。李督察,你快四处踩踩,应该有地方是空着的。”杨错说完,双手挽起两条红绳朝棒子扑去。
李胜兰刚踩了几下,果然发现有一处的声音与四周不同。李胜兰用力揭开地砖,一条地道出现在眼中。
李胜兰欣喜地叫道:“杨错。找到出口拉!”
“李督察,你快走。”
杨错重施当日逼退关霖的骨爪。一口鲜血喷在左手上,两个血红色的虚影骨爪脱手飞出。
杨错没领会出《手骨奇术》中变骨术的奥秘,可并不代表他从里一招半式也没学到。这式借血气模仿出来的“狂暴之丝”瞬间就将三生怨侣击退三米。
杨错脸色一白,左手顿时失去了所有感觉。杨错心道不好,不敢做任何停留,抱着李胜兰,往地道里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