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显得很轻松地说:“她已经走了很久了,她临走之前说过你会来代替她的。”
杨错紧张地问:“代替他什么?”
“代替她还债!”
“还债!!老子不认识他!”杨错正欲破口大骂,可忽然心头纳闷,转而问道:“如果我不还,你会把我怎么样?”
少女冷哼一声,翻身下马走到杨错面前,说:“按我无定国律法,欠债不还理当处斩!”
杨错道:“落到你手里我也没想自己能活着出去。”
少女楞了楞,围着杨错走了两圈,才道:“天相神师,你似乎还没完全觉醒,如果你没完全觉醒,是替她还不了债的。”
“究竟是什么债还需要我完全觉醒?”
少女不悦道:“去无定河底淘无定河石呀!人相神师一次性卷走了我国所有的库存,临走之前,和我王立下誓言,说这个债由你来还!”
杨错顿时大怒道:“他奶奶的!凭什么叫我还?老子可是一颗都没拿!”
少女不急不慢地说:“人相神师留有一样东西在我王手里,她临走前说,你看了这个东西便会为她遵守诺言的。”
杨错顿时嗤之以鼻,谁信啊!
少女又道:“天相神师你既然没有完全觉醒。又如何入能到得了这里?而且你好像身负重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错解释说:“我是被噩浪蛟的儿子一路追杀,没法子了才逃进了这里。”
少女冷哼一声,道:“噩浪蛟这个叛徒耐不住寂寞想兴风作浪了吗?”
“叛徒?”
少女怒道:“对!噩浪蛟当初不过是我王国的一方诸侯。因为意图玷污公主,被逐出了无定国。”
杨错不解地问:“玷污公主?”
少女叹了口气说:“这下麻烦了!你快快褪下天线银丝,你的伤势需要及时治疗!”
杨错问:“去哪里治疗?”
少女答:“自然是我国王城。”
见少女说得振振有词,杨错也不再怀疑少女会伤害自己,何况自己再也支撑不住,索性解开与天线银丝地合体。合体结束的那一刹那,剧烈的创痛立马就让杨错痛晕过去。
分水岭内。此刻异常安静。角鲸蛟的部队在丢下六百多具尸体后暂时撤出了分水岭。虽先有杨错大发神威,可是日月居这边还是折杀四百多将士。
月鹿看着被鲜血染得更红的无定河。问百月:“主人真去了深水区?”
百月回答说:“百月亲眼所见。后来,从深水区里出来的只有角鲸蛟这个恶魔一人,恩人并没有出来。”百月忍不住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杨错的安危充满了担忧。
月鹿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她转而问蝠牛:“蝠牛,你能感觉到主人还活着吗?”
蝠牛答道:“吾能感觉到。不过。我与主人的联系时有时无,吾若没猜错的话,主人一定是潜进了黑暗水域。”
百月顿时抱口惊呼。日鼠的山羊胡子也闻言**了下,只听他说:“老婆,黑暗水域可是禁地中地禁地。”
月鹿道:“我知道!我们现在也只有期望天线银丝能帮主人逢凶化吉。百月,你带领人马日夜不停地巡视周围,一旦有主人的消息立即禀报!”
蝠牛见月鹿对杨错的生死置之不理,他立即不满,说:“主人对我们恩重如山!你们俩夫妻不管,吾可要去黑暗水域找主人!”
日鼠惊道:“蝠牛你疯了吗?”
月鹿更是厉声呵斥蝠牛:“现在守住日月居。保护神木指就是主人最大的愿望。你若一去,我们如何抵挡得住?这样一来岂不是更辜负了主人的心意?”
蝠牛顿时语结。好半天后,他从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看着角鲸蛟部队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吾一定亲手杀掉角鲸蛟!”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云中金山山口狼烟四起,伏尸遍地。土族白衣相师与黑水族玄甲幽冥水兵遥遥对立,两大阵营里都射出寒光,那是利刃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冷芒,大战一触即发。
战场中央的空地上,白衣如雪地姬媛雪静如处子地立在那里。她的对面是身着黑鳞织甲。头带黑冠的天下第一相师——烛蒙。空地上虽然只有他们两人,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土族修习的王者之气本来对人心最具有威慑力。可当面对的是烛蒙的时候,姬媛雪只觉得对方的心境犹如汪洋大海,什么王者之气对烛蒙来说根本没用。烛蒙的气势已经到了一种无形的境界,一种只需要用精神就能营造气势地境界,就算他是一个普通人,姬媛雪也无法在气势上胜过他一分,反而她被烛蒙逼在下风。
姬媛雪为了摆脱烛梦以精神压迫自己,唯有开口为自己解围说:“烛盟主今日好大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