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脏就行。”小梵很清楚咏裳的洁癖。
两人在一楼转了半天,啥也没见。
“咏裳啊,你家四周也没什么人家儿,会不会是线路检修临时断电啦?”
“就算是那样儿,屋里那怪声儿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咱……咱去二楼看看?”
2007年5月14日阴北京医院
“你说……打开盒子,就出现了好多蟑螂?”风向东可给惊着了。
“是啊。”
“盖上盒子,蟑螂就一个也没了?”
“你可以不信。”王涵诡异地一笑,指着六兽铜匣上的蟾蜍,“你们的事儿,难道和我一样是个巧合?”
病房里安静下来,风向东取出自己的盒子,翻来覆去地跟王涵手里的盒子对照了一下,除了盖子上的宝石不同,其他的都一样。
“接下来,会不会出现蝎子?”貉子靠在床头上,东摸西摸摸出一支烟来,“哎,我想抽烟……”
“这是病房,那边写着‘禁止吸烟’。没看见啊……”王涵夺下他嘴里的烟卷儿。
貉子又掏出一根,叼在嘴上,“老子是瞎子,没看见写着什么,快给老子点上,这憋半天儿了。”
风向东见病房也没其他病人,也就满足了病人的需求。
“噗——”貉子吐出一口烟,看样子很享受,似乎忘记了眼睛的痛,“王涵啊,你说,我们这个盒子在打开盖子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蟾蜍而不是蟑螂?”
王涵笑笑,“很简单,第一种可能,就是向东这个盒子,从前打开过一次。第二种可能,就是我们开盒子在先,而六兽铜匣之间又有相互感应,故此诅咒承接了下来,才按照顺序出现第二种生物。”
“这也太玄了……”风向东觉得不可思议,“六兽铜匣是怎么召唤这些东西的?而且这些恶心的虫子啊,蛤蟆啦……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我觉得很可能是守护着这个秘密的神灵。”王涵非常严肃,“而且我怀疑六兽铜匣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一些东西。”
“你扯淡去吧。”貉子叼着烟,一个劲儿晃着肩膀头儿笑,“科幻电影儿看多了吧你?”
风向东也跟着乐,“哈哈哈,那叫夺宝奇兵。”
“扯你妈淡的夺宝奇兵。”王涵拍着风向东的肩头,“不管怎么说,我来之前还真调查了一下这盒子的来历。”
“哦?什么来头?”
“锡伯人的东西。”
“锡伯族?”
“对,北方的游猎民族。”
“咱考古学课貌似提到过……”
“你这纯属扯淡。”
“怎么个扯淡了?”风向东有点不忿。
“上学那会儿,你上过几节课?跟真的似的。”王涵的肩头晃得比貉子还厉害。
“我……”风向东有点下不来台。
“锡伯族与古代鲜卑和近代满族有一定的关系。”王涵不管他,自顾着跟当初学习刻苦的貉子念叨,“那天我表妹她们打开盒子的时候,见到了六兽铜匣里面的满文。”
“怎么是满文?”风向东好像逮到了王涵的错误。
“锡伯族属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族满语支,跟满语很接近。锡伯族兼用汉语、维吾尔语、哈萨克语。锡伯文是民国三十六年,也就是1947年,才在满文基础上改变成为锡伯族特有的文字。”
“那你怎么就认定是锡伯族而不是满族呢?”风向东继续抬杠。
“因为……六兽铜匣打开以后,铜盒底部伸出一个张着嘴的铜质怪兽头。”
“那又说明什么?”
“那个怪兽,就是锡伯人的图腾,鲜卑郭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