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咏裳望了望王涵,又瞅瞅风向东,“两位,先请。”
风向东一笑,把自己的红眼六兽铜匣放在了茶几上。
王涵望着林咏裳,“外面的大门锁了吗?”
“放心啦,已经插好了。”
王涵这才慢慢地掏出本应属于林咏裳的绿眼铜匣,放在红眼的旁边。
最后,林咏裳才起身去了书房。
“风向东,你这个打开过吗?”郝小梵想去摸那块红宝石,但是忽然一愣,缩回手去。
“问你哥。”
王涵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啊,向东,你昨天晚上,念的是什么咒?”
“什么?”
“你别他妈跟我装糊涂啊,就是你把盒子戳地上,念叨的那个……”
风向东压低声音:“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当着林作家的面一句粗话都不说了?”
2007年5月15日晴北京医院
黄昏,又一次的黄昏。
为你洗礼,告别了昨天。
但是依然要留它,不忍离去。
那久久不散的红霞,不正说明了这一点吗?
带着今日的晚点,向今天道别。奔向下一站。
然而……
很快又会回来的。
貉子躺在新换的病房里,眼睛看不到黄昏的云霞,手里可没闲着。
他对护士声称,这辈子注定陪伴黑暗了,所以托人搞了一本盲文书,正跟那儿学呢。
“李鹤卿先生吗?”
一个声音出现在病房门口。
“嗯?何方神圣?”
一阵皮鞋的响动,走到他的床边,随后便听到细细的嗓音轻轻地问了一句:“你的朋友们没在啊?”
“你是谁?”
“咯咯咯……”那笑声仿佛一个女子的手在抓挠你身上最痒的部位。
“别逗了,快说,哪块料?”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得你们的六兽铜匣。”
“那不是我的。”
“可是你想要……”
“放屁!”
“你想趁着你朋友不注意的时候,掉包那两个盒子,不是吗?”
貉子一个激灵坐起来,一把撕掉眼睛上的绷带,“你……你怎么知道?”
眼前是一个身材非常高挑的人。
蓬松的卷发,银娃娃似的瓜子脸,大眼睛,樱桃小嘴,笑起来还有俩酒窝儿。
“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