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教授,您看这挖掘开采的费用,您老也就发发慈悲。啊……您这大房子,这辈子得写多少书啊!打您出生,哎,就算一年写两本儿,怎么着置办这家业……也得百十来岁吧?”
邵人建一听:怎么着?这还想挖我点儿什么把柄啊?
的确,这么大家业没有灰色收入,绝对不可能置办起来。而邵教授也绝对不是中五百万彩票的命。
“好好好!哎呀……后生可畏啊。成,我答应你。但是,咱得写上点。”
林咏裳摇摇头,“协议书写了,你敢去公证吗?”
“行啊!”老头儿一拍大腿,“君子之约。谁要是不守约,就让大石头砸死。”
“哎呀,没那么严重,哈哈哈……”
紧张气氛后的欢愉,是多么的不易啊。
2007年5月16日晴北京红玫瑰巷
夜里,邵人建总喜欢在别墅区外面的红玫瑰巷溜达。
这巷子里多是一些KTV所在。
不管KTV里面的音符与呐喊如何嘈杂,店外的巷道总安静得很。
这是任何一个城市里都很普遍的流行元素。人们墨守成规,就好像进入西餐厅一样,自觉地就降低了谈话的分贝值。
之所以邵人建喜欢在这条巷道上漫步,是因为那些昂首阔步走进去,又跌跌撞撞出来的姑娘们,还是灯红酒绿的时尚的气息呢?这一点谁也说不清,或许邵教授自己会选择前者。
他漫步在红绿蓝的灯影里。闭着眼享受起初夏空气中香波与酒气的味道。
忽然,前面拐角处的一个黑色的影子,似乎在冲他招手,看那形状好像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子。
邵人建望望四周无人,心里翻腾起了一阵灰色的浪花。
当他走过转角,却又不见了人。
就在他纳闷的时候,身后一块儿毛巾猛地捂住他的鼻子,随后一股奇怪的味道伴着一阵昏厥将他击倒。
2007年5月16日晴辽宁地区火车6号车厢“你吃点儿吗?”李鹤卿递给苏沫颜一块儿牛肉干。
苏沫颜摇摇头,“吃不下。”
“怎么啦?”
“是……脸上不舒服。”
“我擦!”
“从早上开始……我就没有洗脸。”
“我擦!”
“而且……也没有做护肤。”
“我擦!”貉子把牛肉干钻成了牛肉条,“你知道我现在想干吗?”
“去给我买洗面奶吗?”
“我他妈想抽你。”
火车一路将窗外的晚灯和桦树抛到后面,苏沫颜翻了个身,把头发用手梳理了一下,“貉子,你的鬼火玲珑,究竟放在哪儿?”
“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我是……”苏沫颜半坐起来,警惕地望望四周,重新躺下压低声音,“我是锡伯族萨满,你还有什么顾虑?”
貉子一声不吭。
“连我也不能告诉?”
貉子依旧一声不吭。
“那好,你总该告诉我,咱去沈阳干什么吧?”
貉子扔给他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