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郝小梵也张大了嘴巴,惊叹不已。转眼间,定妆后的林咏裳就像换了一个人,妆容素雅而又清新。
咏裳照着镜子,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妆出自一个男人之手。
“向东你……你还懂这个?”
郝小梵又喷出一个“切”字,“肯定没少跟夜店的女人学。”
“林小姐,可以了吗?”主持人的妆容比起林咏裳,顿时黯然失色。
“哦……好。”
主持人一本正经地邀请秃顶和大长脸坐在沙发上,清清嗓子开始了套路化的开场白。
咏裳甚至都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只盼着自己可以开口,然后介绍她的代言人。
王涵拉着郝小梵早已退到人群后面。
“哥……这下子,六兽铜匣不交也不行啦。”
“我看也是,这不明摆着嘛,电视上一播出,专家们一撺掇,咏裳又是公众人物……我就不信风向东于情于理,斗得过学术界那些老油条?”
“请……我男朋友,风向东先生说吧。”林咏裳这句话,可给王涵的心头来了一刀子。
“我……”王涵按捺不住了,他当着媒体发作,但是郝小梵推推搡搡地把他拉进了起居室,“哥!这不是做戏吗?”
“做个毛戏,这下天下人全知道啦!”
“啊呀,结婚的还有离了的呢,没事,没事……”
“你没事儿!”王涵的脸就像个青冬瓜。
客厅里,风向东早就嬉皮笑脸地作了个罗圈儿揖,“各位专家,各位来宾,电视台、报社记者们,大家上午好。”这一套他没少见他爸爸“练”过,自然而然地对公众发言这一套轻车熟路,只是言语和表情上少了他父亲的几分官腔和严肃。
现场自是雷鸣般的或真或假的掌声。
“首先,我代表我女朋友……”他冲林咏裳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还有那个为我们宣传的邵教授,欢迎大家的到来。”
又是一阵掌声。
“首先,我不得不说退休在家的邵人建教授,他寂寞啊……”风向东扫视了一眼人群,“哟,他怎么没在场啊?”他渐渐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自己嘟囔开了,“他不来……他不来我这戏怎么演啊?”
“您的意思是……”主持人和秃顶听着话有点茬口……
“哦,没什么,呵呵。”风向东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没事,咱们继续。”
“好的,您请。”
风向东咳嗽两声:“要说这个什么细脖族啊……咱不管他脖子细还是粗,是吧,反正他们是个了不起的民族啊。”
“不是……这哪跟哪啊?”秃顶专家往前探了探身子,“什么细脖族?是锡伯族吧。”
林咏裳也是一皱眉。
“哦!”风向东擦了一把汗,“这个……呵呵,锡伯族,锡伯族。哈哈哈,我是笑称,啊,笑称。”
秃顶专家慢慢坐好,风向东又开始了,“这个族啊……有个大宝贝!”
“哦!”在场的人全都竖起耳朵,现场只听见摄像机卡带轮儿的转动声。
林咏裳的手指紧紧攥着裙子,挠得丝袜几乎跳了丝。
风向东诡异地一笑,慢慢张嘴。
2007年5月17日晴沈阳太平寺
貉子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黑暗的环境里。
地上湿漉漉的,除了一堆干草和一床发霉的棉被,就是头顶上一个小孔投射到地上的一点昏黄的光斑。
貉子并没有像电视里那样毫无用处地嘶吼“放我出去”云云的屁话,而是一骨碌爬起来,沿着墙角开始慢慢地摸索着……要想出去,必须先熟悉环境。
待他的眼睛稍微适应了一点环境以后,借助摸索,终于弄清楚这是一间石室,并且满墙挂着一些长不溜丢的玩意儿。他眯着眼睛去触摸那些东西。
“啊!”貉子忽然惊叫,他手里出现了一种触摸腊肉的感觉,“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