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北京开往沈阳方向去的K27次列车,请旅客检票进站啦,买有K27次列车车票的旅客,请到……”
风向东和林咏裳并排站在月台上,焦急地朝检票口张望。
“我说这两人嘿,还真不紧不慢的,都这前儿了,还不到。”
林咏裳掸了掸方才挤检票口时,黑色紧身裤上蹭的灰尘,又掏出纸巾把棕色靴子上的一个脚印擦擦,“他们不是说回去换了户外运功的衣服,立马儿就奔这儿吗?”
“这车还有五分钟就开啦!”风向东搓着手,“我这都从家打的来的,不少钱呢。王涵这小子有车还这么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着车就要开了。林咏裳真急了,把背包放在地上,掏出电话来要给郝小梵拨过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飞快地跑过来,拎起她的桃红色登山包扭头就跑。
“哎!”林咏裳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六兽铜匣!”
风向东早就看在眼里,没等林咏裳的话音落下,几步追上去一揪那人的脖领儿,“小子!你干吗?”
再看那贼的手里寒光一闪,一把刀子奔着风向东捅过来。
风向东只好撒开手,往回撤身,刀子走空。
等风向东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跳过检票口的护栏,朝人海里扎下去。同时,一辆运送货物的电瓶车刚好慢慢地横穿月台,拦住了风向东的去路。
“我擦!”风向东急得直咬牙。
他把心一横,三步两步助力跑,飞身蹿上了电瓶车,踩着货物翻越过去。
就在这时候,那个贼忽然捂着脸又从检票口的矮栅栏飞了回来,一屁股摔在地上。
随后,一个穿粉色运动服的影子跨过了栅栏,闪到这贼的旁边,用膝盖顶住了他的喉咙。
“哎!同志!票!”检票员在栅栏口那儿喊。
“郝小梵!”风向东大喜!跑过去捡起了地上那个桃红色的登山包。
“票在这儿呢。”王涵捏着两张车票,顺利通过检票口。
林咏裳跑过来,赶紧打开登山包,看看六兽铜匣还在,长出了一口气。
那贼被郝小梵压得喘不过气来,一个劲儿地“呵、呵”。
“为什么抢我的包?”林咏裳真想用高跟靴子狠狠地踩那贼。
“哼,多亏我认识咏裳的包儿,说!干吗抢包儿。”郝小梵也直眉瞪眼地喊。
那贼用手指了指脖子,看样子很难受。
“说!告诉你,姑奶奶是跆拳道教练,不老实交代,要你的命!”
“哎呀,你压着他脖子,他怎么说?”王涵还是聪明的。
郝小梵松了腿,那贼大口大口地喘了半天气,才有气无力地说:“没什么……觉得那包好看。”
“放你娘的屁!”风向东指了指围观的人群,“他们有的是包儿,你怎么不抢?”
这句话吓得人们赶紧散去了,有的人还把自己的包抱在怀里。
“我……”
“说!”郝小梵卷起了袖子,拳头攥得咯咯响。
“哎!别、别!我说……是……是邵教授……”
“邵人建?”林咏裳和风向东对望了一眼,“咱们出来……他怎么知道的?”
王涵踢了那贼一脚,“邵人建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沈阳?而且,还让你抢咏裳的包呢?”
那贼苦着脸,“他……你们问他去啊……”
风向东一皱眉,“你是说,邵人建就在附近。”
“刚才还在那儿呢……”贼指了指月台边上。
“他这是要跟咱耍到底啊……”风向东叉着腰,眼珠子一个劲儿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