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帮你们拦住后面的人,谁知道……这时候,那些东西出现了。”
“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苏沫颜眨着大眼睛,并且打了个冷战。
苏木尔望着窗外的雨,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苏沫颜:“鲜卑血獞!”
“鲜卑血獞?那是什么玩意儿?”
“很少有人见过它们的真面目。”
“可是你见过。”
“是的,它们的样子,我就不说了,免得你睡不着觉……这样子,我告诉你,它们是锡伯人处理尸体用的东西。”
“哦,把人全吃了?”
“不是的,锡伯族的长老死了以后啊,会全身涂满桐油,鲜卑血獞不喜欢桐油的味道,所以会钻进死者的嘴里,从里往外吃。”
“呀!”苏沫颜拉开被子盖上。
苏木尔往前拉了拉椅子,“所以这样处理完的尸体,多半都会保存成干尸,然后……”
“然后怎么样?”
“然后全身糊上矿物泥,做成即身佛,供奉在祖先堂里。”
“呀——”苏沫颜听不下去了,指着貉子的输液瓶,“看,液快没了,去喊大夫吧。”
苏木尔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好,我去喊护士,顺便给我也来点营养点滴。”
“你输什么液?”
“我输了血给貉子啊,当然也得补充补充。”苏木尔出了门。
苏沫颜把手伸进自己的胸衣里,摸出了鬼火玲珑,死死地攥在手里。
2007年5月18日雨沈阳和平北大街
风向东和邵人建走了,林咏裳和王涵缩在超市门前的廊檐下。
王涵看看腕上的户外表,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沈阳的风在夜幕下非常的刺骨,何况又被冰冷的雨水浸过呢?
林咏裳把身上披着的冲锋衣还给王涵,“喏,夜风凉,你穿个衬衫怎么行?”
这句话,王涵听在耳朵里,简直暖到了心,“啊呀,没关系的,呵呵,要说……咱们赶紧找到宾馆才是正理儿啊。”
“小梵也该回来啦……去了这么久。”咏裳探出头去,望望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是否夹着橘红色的影子。
林咏裳拽着短裙子蹲下身,用手把长发抓到耳后,顺手从口袋里摸出520香烟点燃了。
“啊!”王涵一声惊叹,却惊了林咏裳。
呀!坏啦,到了晚上我这吸烟的习惯给他发现……林咏裳赶紧尴尬地笑了笑,“等得烦了,点来玩儿的,让你见笑啦。”
“不!”王涵也蹲下身,“咏裳,你……你吸烟的姿势,真美。”
林咏裳吸了一口烟,吐在王涵的脸上,“真的吗?”
“真没想到……你……你还有这么美的一面。”
“哥!”郝小梵的声音,打破了这险些的浪漫。
王涵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好像丢了心爱的东西,“怎么样?找到宾馆了吗?”
郝小梵摇摇头,“没有。”
“这么大的沈阳,一个房间也没有?”林咏裳把烟扔在了路边积起的雨水里,站起身来。
“没有,马上就是西迁节,各地赶来的锡伯人和旅游的,已经把附近的宾馆包了个精光。”
“便宜的也没有?”王涵抱怀疑态度。
“哎呀,我连洗浴中心和澡堂子都问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