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冲站在身边的肖恩咳嗽了几声。
肖恩站着没动。
“肖恩!”
“嗯?”
“我想你该去休息了。”
“哦,不,托比,我很好。”
“去睡觉!看在上帝的分上!”
肖恩终于知趣地走了,并且冲着门口站着的黑衣红发龇了牙。
门关上了,刘莹莹红着眼圈走进屋里。
“哦,我的公主,沈阳的风太激烈啦,把你的眼睛都吹红了。”托比亚松摸出一个小纸包,“来,给你……辛苦啦。”
刘莹莹迫不及待地跪在地上,打开纸包,又从茶几上拿了一支烟,抖动着手把这一小纸包的白面儿倒进了烟卷儿里。
托比亚松递上火去,“怎么样?见到你的旧情人,心里是不是很痛?”
“呼——”刘莹莹吐出一股烟,闭着眼享受着飘然的感觉,过了好半天才懒懒地回应,“没有什么感觉。”
“哦……NO,这不可能的。”
“托比,我差一点儿就带回那个六兽铜匣给你了。”
“嗯,我相信,但是你毕竟没有带回来,不是吗?”
“对不起……”
托比亚松走过去挽着她的胳膊,“你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根本带不回来的,因为你的心里,还有一个角落,是风向东占据着。”
“不,我只是还他一个情。”
“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
“没有了。”
“哦……上帝。”
“怎么你不信?”
托比亚松慢慢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证明给我看。”
刘莹莹僵硬地笑笑,慢慢拉开了紧身皮衣的拉链……
2007年5月19日晴沈阳太平寺锡伯家庙今儿一早儿,太阳驱散了漫天的雨云。
林咏裳和王涵无精打采地蹲在锡伯家庙的门前打瞌睡。
只有郝小梵依然精神,站在太阳地里埋怨着风向东和邵人建的速度。
昨晚上,他们到底没有更换“露营”的位置,这是因为郝小梵挥舞着拳头的坚持。
小梵追出那男人很远,过了好大一阵子,才扶着墙,满脸憔悴地走回来。
咏裳问她是不是吃亏了,郝小梵说不碍事,因为她是跆拳道教练。
然而那声称去喊人的痞子,最终也没有再来。
王涵和林咏裳整夜提心吊胆,睁着眼睛不敢睡。只有郝小梵躺在帐篷里的睡袋中,丝毫不计较雨声的嘈杂,呼噜呼噜地一觉睡到天亮。
不一会儿,风向东就和邵人建一前一后地到了。
由于昨晚病房里的事儿,风向东被诊断为“本来是根葱,硬装大瓣蒜”。
而向东也由于回敬了大夫“你儿子是蒜苗儿”的豪言壮语,被轰到楼道里忍了半夜。多亏李鹤卿后半夜里以陪床为名,又把风向东和邵人建请回了病房。
所以,他们俩是精神的。
“风向东,你们昨儿晚上哪儿去啦?”郝小梵一边看着精神抖擞的一老一少,一边儿去推快睡过去的王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