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风向东把自己的皮囊扔给咏裳。
“别,你留着喝吧。”林咏裳红着脸看了一眼王涵。
风向东笑着打开皮囊的塞子,“你喝吧。”
“哎,向东,你说……这算不算间接亲嘴儿?”貉子那嘴可是没把门儿的,弄得林咏裳更不敢接了。
“其实,都传闻蒙古人开放,男人可以不在乎自己老婆的贞操问题。”风向东赶紧岔开了话题,“其实,这是个错误的理解。”
郝小梵现在对这类问题特别敏感,“我不管蒙古女人怎么样……反正,我是完了。”
“小梵……你看你想的……”
“咏裳,我和你们不一样……”郝小梵咬着嘴唇,“好像,我越到北边纯净自然的环境里,越感觉自己特别脏。”
“向东的意思,是说现在的小青年儿们啊,更容易受错误价值观的影响。”苏木尔也劝郝小梵,“你看现在,什么笑贫不笑娼,为了嫁个有钱人不惜一切手段,而女人只要找到了有钱男人花天酒地大把花钱大家都觉得正常。可是蒙古族的年轻姑娘还是很淳朴勤劳又能干,也很少为了虚荣而刻意嫁给有钱人,更少见堕落风尘的,所以一般操守很好。”
“我擦!”貉子看郝小梵的脸更红了,上来捂住苏木尔的嘴,“你这叫劝人啊?”
“去你娘的,”苏木尔扒拉开他的手,“我还有后话呢……”
他转过脸来,望着郝小梵,“你也别多心,你虽然是被汉化的锡伯人,但也是伊撒珠妈妈的子孙,想开点儿,退一万步说,不就是担心嫁不出去吗?没关系,苏木尔是你最后的防线。”
这句话一出口,七个人的目光就像激光一样射向他的脸,郝小梵是最强烈的那一道。
王涵这时候也不拿表哥的架子了,低着头,寻思这苏木尔说话够唬的。
郝小梵的眼神柔和下来,捂着鼻子奔北一路狂奔。
“我晕!苏木尔,你刺激她啦!”风向东跟着追出去。
貉子念在郝小梵在那次去医院对他的“救命之恩”,也跟着追出去。
外蒙的总体沙漠化和内蒙的阿拉善盟差不多,说起草原质量,光锡林郭勒草原就可以玩爆整个外蒙。
郝小梵没跑出多远,一股强劲的东北风就扯来一块乌云,遮住了本就不大光亮的太阳。
苏木尔看了看远处的烟尘,“他奶奶的,是沙尘暴要来了!”
邵人建一拍大腿,“赶紧的,追他们回来!”
苏木尔和王涵没了命似的蹿出去,边跑边喊:“赶紧回来集结!沙尘暴要来啦!”
郝小梵的脑子里一团糨糊,自顾了跑,丝毫不顾忌什么。
但是追过去的风向东和貉子,可是感觉到了这风中的牙碜。
“小梵!赶紧站住,再跑也找不回贞操,弄不好连命都没啦!”王涵有时候说话真是没屁股眼儿。
眼看着东北方的天变黄了……一股劲风吹得人跟头趔趄的。
郝小梵被这股风吹得稍微清醒了点,但是脚下却觉得扑哧一声,似乎踩了什么东西。
低头看……黄沙中正半掩着一具腐烂了一半儿的尸体,她的脚正踩在尸体的肚子里。
2007年5月21日晴沈阳南源宾馆
“咱们在扎门乌德的人,现在派过去了?”矶村望着窗前背着手儿的杜岩。
“哼哼,为什么要派?派去干吗?”杜岩回头冲着矶村奸笑着。
“在托比那,不是说……要帮助他们过国境吗?”
“哈哈哈……你以为我傻啊?”杜岩叉着腰,弯下脖子瞪着矶村,“怎么帮?跟边防军叫板?这不找死吗?”
“啊?敢情你压根儿就没想着派人帮助他们?”
“托比,是个知道知足的人,他只想要黄金森林里的琥珀治疗他的病,并没想带着咱们哥们儿发财啊。”
矶村捏着下巴,站在他身边,“不会的,琥珀世界上有的是,波罗的海、多米尼加共和国,还有中国的抚顺……这太多了,干吗要用黄金森林里的呢?”
杜岩哼了一声,“这就是黄金森林里那些琥珀的特有性。在二叠纪那些琥珀的成因就已经很特殊了。”
“怎么?你……你见过那里面的东西。”矶村睁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