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萨满手里的鲜卑郭洛弓,是我表舅家的传家宝啊,我又怎么认不出?”
汗尔加拉对何叶尔老爹说不出地感激。
他和瓜尔佳朝着远去的面包车挥手,而后上了切诺基,继续北行。
2007年5月23日晴克鲁伦河畔
从扎尔噶朗特到这里,本应该三小时的闷罐子小火车,却在路上晃悠了五个钟点儿。
古老的牧村和破旧的俄罗斯式的住房,使风向东为之震惊,“我的个亲!这房子要是遇到昨晚的风,一准儿给吹飞了啊……”
被八嘎诺尔的干旱揩了油的克鲁伦河,好像做了瘦身瑜伽,不再像早些年那样波澜壮阔了,那水还在流,只是少了一种光润。
克鲁伦在蒙古语中译为“光润”之意,取其转意“发扬光大”而命此河名。但是没有光润的河水,却难以承载一种永恒的精神。
克鲁伦河流域曾经是中国古代游牧民族优良的牧场,十几个游牧民族在这一流域放牧。古时叱咤蒙古的塔塔尔部在这里竖起大旗,蒙古乞颜部也在这里放牧,首领也速该就在克鲁伦河畔被塔塔尔人毒死,他的儿子铁木真在这里顽强地成长,开始了成为“一代天骄”的漫漫长路……
“公交车站牌儿……”当看到这里的主流交通工具,是一种七座的小面包时,苏沫颜捂上了自己的嘴。
几个晒得漆黑、光着膀子的乞丐跑过来,齐齐地伸出手向这群陌生人乞求施舍。
林咏裳捋了捋头发,从包里找了几块零钱,递给乞丐们。
“他们花咱们的钱吗?”王涵轻声问。
“他们除了一百元的红票不认可,其他颜色的人民币还是认得。”邵人建也赏了乞丐一些零钱。
“邵教授,您受累给问问,这鬼地方的公共厕所在哪儿?”坐了一路闷罐子小火车,貉子有点脬大。
邵人建冲着他们问了几句。乞丐们举起手指着西边,“特恩德,白那,昭日楞(那里有厕所)。”
貉子顺着乞丐们的手一路小跑儿。
“等等我,我也去!”风向东也有点憋不住了。
“干吗给他们钱?”王涵抱着肩膀,瞪着蒙古乞丐。
“偶尔怜悯一下嘛。”林咏裳把兜里的小糖块也发给了他们。
郝小梵一直直愣愣地跟在苏木尔身边,他蹲下她也蹲下。
苏木尔觉得这有点别扭,但是又不知如何别扭,“我说……咱……咱不带这样儿的啊。”
郝小梵却把自己的皮囊递给他,“你……喝点吗?”
“哎呀!我不喝!”苏木尔推开她的手,脸转向了另一边儿。
“老苏!你这不驳我妹面子吗?”王涵看不过眼了。
“97!难道我不渴,也要顾及面子撑死吗?”苏木尔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
“你喝点吧……”郝小梵又递上水囊去。
苏木尔无语了,只好接过水囊喝了一口。
“邵教授,你说……这大街上能找到破除一次的女人吗?”苏沫颜悄悄地问邵人建。
“呵呵……”
“我想买点东西去。”王涵看了看对面的集市中耸立的两个高大的六面体塔楼:“等着也是等着,这俩东西不定一泡屎拉多久呢。”
“嗯,想去呢!”苏沫颜也撅着嘴扭起了肩膀。
“也好,大伙儿别走远了,”邵人建用手指指地面:“20分钟以后啊,咱在这集合。”
风,又来了……
风向东和貉子,顺着街道往西边走,见一片沙地上,矗立着十几个试衣间似的玩意儿。
“哎,我说,这儿的厕所怎么这模样?”貉子上前推了推其中的一个门,才发现那门上摁着锁。
“这是人家儿私用的吧。”风向东去看另一个,也上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