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岩不耐烦地望了一眼身后车座上咳嗽的托比亚松,“我真后悔昨天为什么没一枪帮你结束痛苦。”
刘莹莹坐在托比亚松身边,用手绢给他抹去头上的汗。
“莹莹,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杜岩一把抢过她手上的手帕,扔出窗外。
“杜岩,昨天晚上你占了我的身子,但是……”刘莹莹狠狠地瞪着杜岩。
“嗯?”杜岩皱了眉头:“你的身子换他的命,不值吗?”
刘莹莹不再吭声,低下头抽泣。
“杜岩……咳咳……你现在真的变得很可怕。”托比亚松没有像别人预料中的那样发火儿,只是软踏踏地靠在坐椅背上,慢慢地喘气,“有时候,越认为自己聪明的人,越糊涂。”
“你什么意思?”
“我收藏干尸的时候,上帝告诉我一件事,人心里什么样,死的时候就会变成那样子。”
“所以你会死得很惨?”杜岩狰狞地笑着。
“所以我改变了我的心。”
“哈哈哈哈!”杜岩一阵狂笑:“去你的上帝吧。你,只有在临死才会想起你的信仰。”
“杜,托比,我们怎么过边境?”
杜岩狠狠地砸了一下车门,“笨蛋!为什么要过边境?”
“哦……”
“咱们的人会告诉咱们最终的目的地,黄金森林并非在就外蒙。”
“那现在……”
“奔西边开就是,咱们的人有消息传回来,风向东他们,也会往西。”
2007年5月23日晴克鲁伦河畔
“哎,苏木尔呢?”
太阳就要下山了,貉子点查人数,发现少了他的伙计。
林咏裳站在风向东身边,“王涵,你刚才不是跟苏木尔在一块儿吗?”
王涵挠挠脑袋,“他刚才和我在集市看卖皮囊的,后来一转眼儿就没了人。”
“97,你去找找他。”风向东觉得心里一阵忐忑。
王涵心里这个气啊:好你个风向东,支走了我,好独处林咏裳是吧?
“我……我脚底板疼。”王涵撇着嘴,看了一眼苏沫颜。
“我……我现在还分不出东南西北呢,刚才还是小梵找到我,给我领出来的呢。”苏沫颜一脸的晕乎像儿。
林咏裳一跺脚,“我去找。”
“我跟你去!”王涵赶紧跟上去。
“哎,你丫不脚疼吗?”貉子撇着嘴,皮笑肉不笑。
“爷现在脚不疼了。”
“你们回来以后,就去西边拐角那找我们。”风向东指给他俩方向。
邵人建看着他俩奔集市走过去,回头苦笑一阵,“得啦,咱还是先去看看老萨满的故居,兴许有啥线索。”
五个人急匆匆赶奔刚才的厕所区,邵人建站在瓜尔佳·博图的厕所前,望了望四周的俄式建筑木屋,“嗯……十几个厕所,一家一个,应该差不多。咱们可以随便打听一下。”
他们走到一处住宅的木围墙外,风向东上前叩门。
不久,一位中年妇女走出来,问清来由,指着西边河边的一个院落,告诉他们,那原来住着一个老人,但是不是什么萨满,她不清楚。
风向东谢过那妇女,领着几个人直奔西边临河的院落。
这处俄式建筑斗篷式红铁皮屋顶、木地板、房屋高大、墙壁厚实。其结构为砖木结构,房屋修建高大,空间宽敞,有利于空气流通;门窗多且大,有利于采光,使室内光线充足。在建筑细节上,屋檐和窗户上下用雕砖装饰出几何形,连天窗、漏水的铁皮管、廊檐、柱子、栏杆都要有镂、刻、扎镟成的图案,每一处都精细得很,一点也不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