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心理出现了问题,是喽,有时候喜欢自己的女孩子突然转身爱上别人,心中一定会觉得失落,对,无法接受这种心理落差,才会造成自己现在的这种感受,不过,炎哥哥,这也太亲热了……
“前辈,真巧。”曲炎依这圈子里的规矩,首先向白墨轩问好。
三男站在这里,已经引来不少人的侧目,有心急地已经拿出手机拍照,白墨轩庆幸他们没有直接扑上来,他现在的心情的确不怎么好,若是有粉丝扑过来,自己说不定会一脚踢开他们,这事儿会让公司难做的,大家都本本份份地才好。
“前辈,我做错了什么事吗?”曲炎说道:“我承认,我对婴宁有很强烈的好感,刚才看到她,才会情不自禁地叫她出来,我应该有更好的方法,比如进去主动与你们打招呼,前辈?”
白墨轩无法说明自己的感觉,曲炎,这个家伙如此大胆地承认自己对婴宁的好感,这份胆量,他佩服他,可是,或许是自己不太喜欢如此温柔的男人吧,太完美的人总是让自己无法相信:“你是想告诉我,你喜欢婴宁?”
苏柏的腿突然打了一下颤:“喜欢婴宁?”
白墨轩白了苏柏一眼,苏柏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白墨轩这才说道:“曲炎,婴宁是我的妹妹,你所谓的喜欢,是出于对一个可爱姑娘的欣赏之情,还是出于男女内心由衷的爱意?我希望你想清楚以后再与我的妹妹接触,婴宁,走吧,我们要回家了。”
曲炎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
他突然抬起头,奉上一个大大的微笑:“我看我还是先走吧,婴宁,我会再找你的。”
婴宁痛快地点头:“好。”
目送曲炎离开,苏柏的话里马上冒出一股酸意:“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有这么一位大帅哥喜欢你,喂,丫头,你可千万不要高兴得太早,这个曲炎,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逢场作戏你懂吗?你要小心,长得帅的男人是靠不住的。”
“可是,你们两个也长得很帅,也是靠不住的吗?”婴宁歪了歪脑袋:“所以呢?”
失了忆,为什么智商反而提高了?苏柏没好气地说道:“送你回去。”
白墨轩正有此意,难得两人同时达成了默契,不顾婴宁的反对,硬将她送回古董店,两人这才出门去见白夏鹃的父亲。
见苏柏有些闷闷不乐,白墨轩嘲讽道:“怎么,吃醋了?”
“我?怎么可能,不过那个叫曲炎的,天天弄得自己跟天使似的。”苏柏没好气地说道:“好像一点脾气也没有,不要当自己是丘比特就好了,爱情之箭到处嗖嗖地射。”
白墨轩冷笑一声:“他倒是比你强得多,婴宁如果改变主意喜欢上他也不一定,不要忘记了,以前的婴宁的确喜欢你,可是你对人家不理不睬的,现在她失去了记忆,对你的喜欢也是过往云烟,现在有一位这么温柔的贵公子出现在她面前,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婴宁,而不是嫌弃地叫着丫头,小丫头,任何女人面对这样的男人,都是没有抵抗力的,恭喜你,离你的解脱之期不远了。”
苏柏倒抽了一口冷气:“随便你怎么讲,没有了那个丫头在,我不知道多自在。”
“哼,嘴硬。”白墨轩看着左右的环境,他今天开的是老爸白逸的车,事实证明,开车过来是明智的选择,白夏鹃的父亲住的地方极远,名义上是郊区,却已经要到山里了。
张天师一脉延续到今天,着实不容易,注重血统这一点,更是难能可贵,天师后人在同道之中口碑甚佳,可惜出来一个白夏鹃,居然利用鬼童子害人,不知道她的父亲做何感想。
终于到了那个小镇,这座小镇座落于山脚下,打听张天师后人相当容易,马上就在一群孩子的带领下去到小镇的西边,此时,苏柏突然想到一点:“奇怪,张天师的后人不应该都姓张的吗?可是她为什么姓白?”
白墨轩说道:“可能是随母亲姓的吧。”
张家的宅院很小,显得有些破败,资料上显示蓝海棠身世寒微,可是这天师后人家中,也让人感觉是家道败落,苏柏率先下车去敲门,门上已经结满了蜘蛛网,正随风飘动着,这让他的心中有些忐忑,一般这种场景下面,都发生不了什么好事情,苏柏大叫一声:“有人在吗?”
领他们过来的孩子们胆子忒大了,一起起哄要把大门推开,却只是推开一条缝隙,原来大门从里面被锁住了,苏柏一愣,门缘何在里面锁住的?他回头看着白墨轩:“事情好像不对。”
白墨轩飞身跨过围墙,一落到院子里,就皱了一下眉头,地上是满满地灰尘,他一落地,灰尘便溅了起来,鞋子马上被灰尘覆盖住了,这地方,估计有好几个月没有清扫过了,白墨轩不理会外面苏柏的叫喊声,径直朝屋子里走,尚未走进堂屋,已经闻到尸臭味,他闷哼一声,询着臭味的源头找过去,看到躺在床上的尸体,唯有冷笑一声:“果然来晚了吗?”
床下放着一双黑色的布鞋,枕头边上可见一封封好的遗书,白墨轩知道要保护现场,这里的一切自己不能乱动,但他还是走近一些,观察着床上老人家的样子,他的脸部已经腐化,双手放在胸前,身体僵化,脸上与手臂上的尸斑清晰可见,白墨轩可能感觉得到,这老人是十分安详地迎接死亡,尸语者曾经说过,每一具尸体都会留下证据,这些证据可以告诉人们他们在死前的事情,可以揭发真相,可以揭发心情,这也是尸体存在的价值,现在,白墨轩有些懂了,从这具尸体身上,他感觉到了安详……
这里不是帝都高明远可以干涉的范围,白墨轩知道其中厉害,重新翻围墙出去,淡定的让那帮孩子中的几个去找人来,剩下的几个孩子自然要成为他们的证人,他们可与这事儿没有干系,顶多就是强闯了一下民宅,也是情非得已啊。
“人死了。”苏柏看到白墨轩的表情,就猜到了:“门从里面锁上,是谋杀吧?”
白墨轩不吭声,苏柏急坏了:“你倒是说话啊。”
“不像谋杀,像自杀,也有可能是自然死亡。”白墨轩说道:“偏偏不可能是谋杀,这一回,我们想错了。”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苏柏不相信没有阴谋论的存在。
“感觉。”白墨轩说道:“尸体腐化得严重,死的日子不短了,要找到他的魂魄是不太可能了,正常来说,早就轮回了。”
苏柏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还要去见一下翁夫人的父母了。”
两人正说话间,镇子上的负责人已经过来了,好一番喧闹之后,终于将白夏鹃父亲的尸体抬了出来,众人捂紧口鼻退到一边,苏柏想去询问一下情况,结果让人给挡了回来,苏柏这才惊觉高明远的好处,白墨轩倒是不急,回去后让高明远打听一下情况就可以了。
倒是两人眼下还要被带到所里问话,去所里,来回就是那些问题,直到核实了两人的身份,再三确认了白墨轩进去时的情景,这才将两人放了出来,一番折磨以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两人正要离开,一名小女警跑出来,两人心里一惊,不过马上就释然了,那小女警是白墨轩的粉丝,是来要签名的。
出去后,苏柏马上打趣道:“想不到这穷乡僻壤的,还有你的粉丝,分布可真广,可惜,今天没有帮上什么忙。”
知道苏柏嘴贱,白墨轩并不理他,这头碰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软钉子,现在只有去翁夫人家中看看情况了,天色不早,白墨轩踩下油门就冲回帝都,晚上八点,料想翁夫人的父母也没有休息,两人大胆地杀到那幢老式小区里,打听着上了六楼,一通敲门,门开了,里面的妇人十分和气:“两位找谁?”
“我们找翁夫人的父母,是这样的,我们是周刊的记者,想采访一下两位。”苏柏急中生智,转念一想,万一对方要看记者证,咋整?
幸好对方显然经过了不少这样的场面,再加上两人长得不错,正气凛然地样子,妇人马上打开了门:“进来吧。”
翁夫人如今嫁得金龟婿,可是父母还住在老房子里,苏柏对翁夫人突然有了几分钦佩之情,再看屋子里的摆设,都是二十年前的老东西了,但是收拾得整齐利落,角角落落里的灰尘都被清扫过了,屋子里的家电是新的,显然是新添置的,可能只有两老的原因,这屋子显得有冷清。
白墨轩轻咳了一声,这小子要冒充什么记者,现在不得要开始发问么?苏柏反应过来,连忙坐下来,有模有样地充当起记者来,主要围绕翁夫人小时候的事情发问,自然也包括了翁夫人与翁先生相遇的事情。
翁夫人的父母身体都不错,提到翁夫人,任何事情,两人都是口若悬河,这就是父母的天性吧,苏柏听得是津津有味,白墨轩的眼睛却在屋子里打转,眼睛落到墙上的不少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