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右臂上的镇魂镇纸异兽图案,陈子杨觉得很可能自己在这个幻境当中能够如此的自由,就是跟这件镇魂镇纸法器上的镇魂符箓有关系。
他知道这个幻境是那位白衣女子为自己构建出来的,很有可能白衣女子构建这个梦境的目的,就是借由这些幻境当中的东西来引诱自己。但是到目前为止,陈子杨觉得这个幻境当中没有什么能够吸引自己的东西。
相反的,因为自己在这个幻境中有着比较高的自由度,从而发现了那名白衣女子的一个秘密,那就是藏在她裙子下方的尾巴。
虽然陈子杨不能够肯定自己之前看到的东西真的是一条尾巴。但是这个发现也依旧让他欣喜不已。毕竟通过这件事情,让陈子杨知道了这个白衣女子很可能不是一个人类。
不过让他感到比较郁闷的,就是虽然在镇魂镇纸的作用之下,让自己在这个由白衣女子构建出来的梦境中能够自由的穿行,但是除了那名女子的裙子下边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之外,自己根本是一无所获,完全浪费了镇魂镇纸的作用。
本来陈子杨以为既然自己已经如身临其境般的来到了纡弥古国当中,那么就一定会获得至关重要的线索,可是没想到除了自己已经知道的事情之外,得到的其他的线索根本都是无足轻重的,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作用。
那个白衣女子在来到了纡弥古国之后,依旧是神秘的消失掉了,陈自己没有找到关于这个白衣女子的任何线索,也没有找到后来纡弥古国败落的原因。
而此时展现在陈子杨周围的景物全都虚幻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梦境已经快要结束了,依依不舍的叹了口气之后,他静静地等待着梦境的结束。
当周围的一切全都扭曲并且消失掉了之后,陈子杨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那个漆黑的空间当中,而是处于了一个自己没有见过的密室当中,在这个密室当中有两个人正在秘密的交谈着,正是那个白衣女子和第一个把血液滴进钻石中的那名中年男子。
“你很有勇气,敢于第一个尝试,你也帮了我不少的忙,让我省去了很多的口舌。作为回报,我将给你无尽的生命。”白衣女子对中年男子说道。
看到了这里,陈子杨的心中咯噔一下子,原来自己并没有离开白衣女子给自己构建的梦境。看来这些东西才是白衣女子想让自己看到的,是她用来引诱自己的。估计是因为镇魂镇纸的关系,让这些画面的出现延迟了。
陈子杨没有纠结于为什么自己会听得懂纡弥古国的语言,既然白衣女子想让自己看到这些东西的话,她也一定会让自己听得懂。
陈子杨发现从这一刻起,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自由,一个个画面凭空的出现在了他的眼中,所有的这些画面全都是关于那名中年男子的,也就是纡弥古国第一任国王的。
他亲眼看着这名中年男子成为了纡弥古国的国王,过上了极尽奢华的日子,而且陈子杨发现,这位纡弥古国的国王衰老的非常的缓慢。
许许多多的画面出现在了陈子杨的脑海中,他看到了许多的东西,看到了这位国王身边的大臣一个个的变老,又换成了另一批年轻的人。随后第二批人也逐渐的变老,又换了下一批,如此的周而复始。但是这位纡弥古国的国王也仅仅是脸上多添了几道皱纹,就好像是他从来不会衰老一样。
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陈子杨一定会惊讶于这个白衣女子的法力之高,惊讶于这位纡弥古国国王的不老传说。
但是因为有了刘教官讲述的之前的事情,让陈子杨觉得这一切并不单单是能够让人长生不老这样的简单,很有可能里面会有其他的隐情。
而最主要的一点,从这名国王的眼中,陈子杨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忧伤,虽然这一丝忧伤被这名国王埋在心底,同时表露的也不是很明显,但是这名国王心中的一丝内疚感依旧是被陈子杨捕捉到了。
因为有了镇魂镇纸法器的帮助,陈子杨能够保持一颗冷静的心去看待这一切,而不至于被这名纡弥古国国王的长生吸引住。
他亲眼看到这名国王是如何的长生不老,如何的把这个纡弥古国慢慢的建成了一个丝绸之路上的枢纽,这一切要是被别人看在眼里,一定会欣喜若狂,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跪拜在那个白衣女子的身前,希望能够得到跟纡弥古国国王一样的长生不老的能力。但是这一切看在了陈子杨的眼里,他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虽然在这个白衣女子构建的梦境当中,陈子阳只看到了白衣女子希望自己看到的东西,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从玉米古国国王越来越冷漠的面部表情上,判断出这名国王一直在受着什么事情的煎熬。
因为有了这种煎熬的存在,让这名国王在活着的每一天里都备受折磨,他无尽的生命现在看上去,竟然仿佛是酷刑一般,国王活的时间越长,他所受的折磨的时间也就越长。
等到周围的景物再次虚幻起来的时候,陈子阳长出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原来竟然是这样,想不到这个玉米古国的国王,竟然是白衣女子长生不老法力的受益者,但是为什么这名国王却倍受煎熬呢?
本以为这个梦境就会这样结束的陈子扬却忽然间发现,周围的景物在慢慢的变的虚幻了之后,却忽然间又凝固了下来,并且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虽然这一次,陈子阳依旧没有办法自由的移动,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看到的东西,应该不是白衣女子让自己看到的,而是镇魂正直的法器又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此时出现在陈子阳面前的,依旧是白衣女子和玉米古国的国王,只不过这一次,玉米古国的国王苍老了很多,很明显,距离他当上国王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甚至于陈子阳觉得,都已经过了几代人了。
“我受不了这种煎熬了,这一切到底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对不起我的子民,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你,这么多年了,你的贪婪为什么没有止境?到底还需要我们付出多少条性命,付出多少的心血才能够满足你?”玉米古国的国王老泪纵横的说道。
“你现在后悔了,当初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得到了无尽的生命的时候,是谁高兴得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是谁让那些村民排着队的到我这里贡献鲜血。现在你后悔了?晚了。
我可以给你无尽的生命,也可以利用这无尽的时间慢慢的折磨你,你可以选择停下来,但是等待着你的,将是永久的折磨,又或者你继续当你的国王,享受着无数年奢靡的生活,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吧。”白衣女子冷漠的说道。
“我好后悔啊!”玉米古国的国王故意倒在了地上,用他的双手捂住了脸。虽然这名国王没有说出他的选择,但是从他的表情以及动作上,陈子阳判断出,这名国王还是妥协了,他应该会继续做这名白衣女子的奴仆。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名国王如此的后悔?甚至于都不惜让他放弃无尽的生命。”陈子阳纳闷的想到,通过老国王的言语,陈子阳估计,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白衣女子会生生世世的折磨这名老国王的话,很可能老国王已经放弃了他的长生了。
看到面前的两个人一动不动的静止在那里,陈子阳知道这里已经不会出现其他的信息了。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她知道现在能够继续得到线索的地方,就只有外面了。
可是现在的陈子阳却没有办法移动身体,看来这件镇魂阵子的法力与白衣女子的法力在这一刻达到了一个平衡点,镇魂阵子无法继续扩大这个梦境,而白衣女子也暂时没有办法收回这个梦境。
“不行,机会难得,如果错过了这一次,很有可能就再也没有办法揭开玉米古国衰落的秘密了。”陈子阳着急的想到。
虽然他根本不在乎玉米谷我衰落的原因,因为这件事情早已经成为了事实,而且已经过去了两千年了,但是陈子阳隐约的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会是揭开玉米古国宝藏之谜的关键。
想到了这里,陈子阳急忙运转起了全身的法力,他把自己的左手按在了右手上的异兽图案上,将全身的法力灌注了进去。
一阵清凉的感觉再次传遍了陈子阳的全身,在他的法力注入下,镇魂镇纸上的镇魂符录终于又发挥了作用。打了个哆嗦之后,陈紫阳忽然间发现自己又可以动了。面露笑容的他急忙向这间房子的出口走去。
出了这间房间之后,陈子阳惊讶的张大了嘴。本来他以为能够让玉米古国的国王和白衣女子当成密谈地点的地方,一定会在玉米古国的皇宫当中,可是此时陈紫阳眼前看到的却是几间破破烂烂的房屋。
在把周围的房屋与自己印象当中的淤泥古国的遗址进行了对比之后,陈子扬发现这里应该是位于玉米古国的最边缘。
“这两个人可真是有病,那么多秘密的地方不去找,非得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在心中骂了一会儿之后,陈子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虽然借助了镇魂阵执法器的作用,自己又可以再次在这个玉米古国当中穿行了,但是自己又应该到哪里去寻找相关的线索呢。
这一次是自己强行的把法力灌输进了镇魂印中,很可能这一次自己能够自由活动的时间不会太久,所以想要找到线索的话,就必须要抓紧了。
正在陈子阳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忽然间看到了远处的玉米古国的皇宫。这个时候的陈子阳眼前一亮。
“对了,现在这周围的景象已经是玉米古国最鼎盛时期的景象了,那么也就是说,现在的玉米古国正是由盛转衰的时候,那么之前我走过的那条奇怪的通道,现在也应该早都建成了,不如到那条通道当中看一看。”
想到了这里,陈紫阳瞬间被自己的智慧所折服了,既然自己一直在寻找着玉米古国的宝藏,最后是通过那条奇怪的通道找到了那株古树。
那么也就是说,在玉米古国最鼎盛的时候,那株古树也应该是最枝繁叶茂的时候,要是真的能够寻找到什么线索的话,也一定会在那株古树当中。就是不知道在现在这种古树的中心,是不是也有一个女性述人生长在哪里。
选定了目标之后,陈子阳急忙向皇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因为之前陈子阳在这个遗址当中仔细的搜寻了几天的关系,所以借由着现在周围的房屋,他大概都能够对应出这些房屋在两千年之后的样子。
疯跑了一段时间之后,陈紫阳忽然间停下的脚步,对着身旁的一条死胡同仔细的看着。这个死胡同就是之前陈子阳选定的休息的地方。
此时此刻,正有几个孩童在这条死胡同当中玩耍着,其中一个孩子拿着一条用木棍自制的标枪,正对着死胡同尽头的墙壁大力的投掷出去。
木制标枪深深的扎进了墙壁中,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类似于水滴形状的痕迹,看着这个痕迹,陈子阳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些痕迹竟然会保存到两千年后,也正是这些痕迹提醒了自己,让自己最终找到了那条通道的入口。
虽然陈子阳知道这几个孩子看不到自己的存在,但是他依旧对这几个孩子报以了一个感激的笑容,随后继续向皇宫的方向跑去。
“你昨天也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了吗?我也梦到了,一只巨大的血,红色的眼睛,太吓人了,最近梦到这只眼睛的人越来越多了。”
奔跑中的陈紫阳忽然听到了身旁的村民在低声交谈的时候,提到了那只血红色的眼睛,他急忙停下了脚步,仔细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