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街是建州市著名的殡葬一条街,关于殡葬类的物品,罗刹街应有尽有,形形‘色’‘色’的人来往于此,有些是有真本领的道士,有些则是名不副实的过街神棍。
杜胖子架着车,停在了罗刹街外头,四人下了车,走进了罗刹街。
“来瞧一瞧看一看勒!明朝时期的抓鬼幡勒!”
“正宗桃木剑勒,抓鬼必备!”
“香烛十元一刀!黄纸三十一打!”
才走进罗刹街,吆喝声便不绝于耳,杜胖子道:“大兄弟,这罗刹街里头卖的玩意儿真能抓鬼?”
阎宁道:“抓鬼的道具又岂会在这街边摆着?这两边摆着的货,没有一样是真的。”
曹鹿和吕泰跟在阎宁身后,不明所以。
“好酒都藏在深巷,我们往里头去看看。”阎宁着,领着三人往罗刹街深处走去。
罗刹街很深,杜胖子为阎宁挡下不少推销的骗子后,这才进入深处。此时人烟已少,也没了摆摊的贩,两边的商铺由于没有客流量而纷纷关‘门’停业。
曹鹿打了个冷颤:“老大,这里头怎么感觉这么‘阴’森?”
吕泰笑道:“大白天的,又不会闹鬼,你子胆子真。”
“那可不定。”杜胖子冷不防地来了一句,让吕泰也不由得冒冷汗。
“嘘,我想我找到我们要的店了。”阎宁忽然道。
他向前走了几步,又拐进了一个巷,巷很窄,地板还坑坑洼洼的,四人走得格外不痛快。巷的尽头,是一家丧葬店,店‘门’虚掩,像是一面老旧的棺材板,上头用红漆歪歪扭扭地写着“零灵堂”三个大字。
几只乌鸦忽然从四人脑袋上飞过,曹鹿怪叫一声,惹来吕泰一阵嘲讽。
阎宁一路向前,走到了店‘门’口,对吕泰使了个眼‘色’:“阿泰,你去敲敲‘门’。”
吕泰头,壮着胆子上前,象征‘性’地敲了敲大‘门’,而后推开‘门’道:“有人吗——啊!”
吕泰忽然脸‘色’一变,被吓退了两步,阎宁赶紧上前一看,原来‘门’后摆着两个惨白的纸人,纸人栩栩如生,一双黑瞳像是在盯着众人看似的。
“有意思!”阎宁微微一笑,推开了‘门’,便走了进去。
杜胖子嘿嘿一笑,推了一把吕泰,三人也跟了进去。
零灵堂里头摆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纸人、古董、抓鬼用的道具,应有尽有,但阎宁只是微微一扫,便不再多看一眼,他往里堂喊道:“老板,出来做生意咯!”
不一会儿,里头走出了一个身穿西装,面‘色’惨白的高瘦年轻人,年轻人只是瞟了阎宁一眼,便道:“自己挑,挑好了找我结账。”
阎宁摇了摇头:“我想买的东西,可不是外头这些货‘色’。”
高瘦年轻人眉头一挑:“你要什么?”
“由五帝铜钱串成的金钱剑、另外单买三串,然后黑狗血浸过的红绳一捆、五方令旗一套、再来两个麒麟印。”
高瘦年轻人听了,上下打量了阎宁一番:“行家?”
“你猜猜。”阎宁笑道。
“这些东西可价格不菲。”
“报个数吧。”
高瘦年轻人道:“金钱剑一把三千,五帝铜钱一串一千、五方令旗一套五千、麒麟印一个一万!如果你都买了,那狗血红绳就算我送你的了。”
杜胖子三人听了一阵咂舌,没想到这些东西贵成这样。
阎宁皱了皱眉头:“自家人还抬价,太不道德了。”
高瘦年轻人微微一笑,走到阎宁面前,伸出了手:“我叫王天赐。”
“阎宁,阎王的阎。”阎宁伸出手,友好地握了握。
“敢问阎宁兄弟师承何‘门’?”王天赐问道。
阎宁笑道:“无师无‘门’,自学成才。”
“那阎宁兄弟可算是天才了。”王天赐会意地了头,没有追问下去,又起买卖,“我知道阎宁兄弟是行内人,既然这样,我也不绕弯,如果你愿意欠我一个人情的话,这些东西,我给你打五折。”
阎宁微微惊讶,王天赐之前报的价格,并不算太离谱,他也只是象征‘性’地砍砍价,可王天赐不知他的深浅,就愿意用大价钱换他一个人情。
要么王天赐慧眼识金,要么就是钱多人傻。
不过如此之人,欠他一个人情,未必不是好事。阎宁想到此,便头道:“如此甚好。”
阎宁拿出手机,从银行中划了一万六给王天赐,王天赐也不计较,头,便到后堂去给阎宁准备东西。
见王天赐离开,杜胖子才心疼道:“这破玩意儿,就值好几万?”
阎宁摇头道:“这得看王天赐给我们什么等次的货,如果是上等货的话,这些钱还只是个零头。”
若不是之前刑正给阎宁账户上打了钱,阎宁或许连五折后的货都买不起。
不一会儿,王天赐便抱着一个大箱子走了出来,阎宁上前一一清,感谢道:“谢谢张兄了。”
王天赐摆了摆手:“记住,欠我一个人情,等我电话就好了。”
罢,他便转身回到后堂去了。
阎宁也不多做停留,抱着箱子回到了杜胖子的车里,不紧不慢地回到了建州大学。
路上,吕泰道:“老大,那王天赐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看起来不像活人!”
曹鹿和杜胖子也认同地头。
“那家零灵堂位于巷子尽头,本来就是一个有去无回之地,‘阴’气全部聚集在那儿,住在那里的人,想不脸‘色’苍白都难。”阎宁道。
杜胖子又问道:“晚上我们要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阎宁完,直接闭目养神,为晚上的事情做足准备。
杜胖子开着车,来到了情人湖旁,阎宁下车大致扫了一眼,又喊三人下车,把麒麟印埋在一个环形沟的两侧,又在周围埋下三串五帝铜钱,这才休息。
阎宁自己则是拿着狗血红绳,在情人湖周围走了一圈,时而停停看看,时而掐指算算,不明白的人还以为阎宁‘抽’风了。
等到阎宁回来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阎宁道:“大家先回车里睡一下,晚可有的忙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