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雅躺在岩石上,身体卷缩如刚出生的奶猫,阎宁走到她身边,呼喊了几声她的名字,庄雅却没有醒来。
她的眼角挂着几滴未干的泪珠,眉头紧蹙,仿佛在做一场恐怖的噩梦。
“怎么回事?”阎宁担心,摸了摸庄雅的额头,发现竟然滚烫无比!
庄雅刚才惊吓过度,又伤心欲绝,在狐毒的刺激下,竟然发起了高烧!
“可恶!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阎宁不知道,庄雅在山脚下的时候便已经发烧,为了不拖阎宁的后退,才倔强地不肯出来。
阎宁面露担心之色,默默地背起了庄雅,望着即将到达的山,与一边缓缓落下的夕阳,微微叹气。
神山山,两人相依,缓缓在大雪中向上而行。
……
老鹰归巢、羚羊进洞,神山上的夜无比宁静。
阎宁寻到了一个废弃的山洞,将庄雅安置了下来,好不容易升起了火,外头呼啸的冷风又将其刮灭。
零下几十度的低温让阎宁如此体质也有些承受不住,庄雅依然昏迷不醒,他将自己的睡袋也给了庄雅。
山洞非常潮湿,就连阎宁身下坐着的也是苔藓,起身时能带出一片水渍。
“热……好热……”
庄雅忽然出声道。她的声音很弱,很软。
阎宁听了,连忙来到庄雅身边,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不由得心中着急。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找草药!”阎宁起身道。
“阎宁,阎宁!不要走!我不要你死!”庄雅忽然喊道。
阎宁脚步一顿,低头看去,庄雅的眼睛依然紧闭,刚才的喃喃碎语仿佛是梦话。
“我不走,我哪里都不会去,我也不会死。”阎宁面色一缓,颤抖着牙齿坐回了庄雅身边,隔着睡袋,缓缓地抱住了她。
庄雅感受到阎宁身上的凉意,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朦胧,仿佛还在梦中。
“我也死了吗?”庄雅喃喃地道。
“没死,我们都没死。”
“我好热,你的身体好冰。”
庄雅虚弱地伸出手,抚摸着阎宁的侧脸:“你进来抱着我好不好?”
阎宁一愣,庄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
难不成是狐毒?
阎宁连忙看向庄雅的脖子,只见那丝狐毒正在庄雅的血管中穿行。
据中了狐毒的人,若是在病发时不行房事,就会血管爆裂而死!
“妈的,不会这么巧吧?”阎宁低头看去,庄雅已经将自己的外套褪去,露出她光洁又性感的锁骨。
“我好热。”庄雅看着阎宁道。
阎宁盯着庄雅好一会儿,忽然低吼了一声,一不做二不休,也脱去了外衣,钻进了睡袋中。
不是他想进来,而是因为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若是他坚持不进来,不仅庄雅性命不保,自己也会被冻死在外头。
睡袋本是单人的,阎宁进入后顿时变得无比拥挤,两个身体紧紧相贴,阎宁只觉得口干舌燥,冰冷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温度。
“啊!”阎宁忽然间喊了一声。
庄雅微微闭着眼睛,问道:“怎么了?”
“雅,你好好睡觉,别乱摸……”阎宁低声道。
庄雅的手钻进了阎宁的上衣,在他的胸前打着转,吐气如兰道:“你的身体好冰。”
阎宁咬牙道:“咱们好好睡觉,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是吗?”庄雅的手缓缓向下……
阎宁感觉弟不听话,竖起了帐篷,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净心咒,可竟然都不能管用,他望着眼前媚眼如丝的庄雅,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而后粗暴地将其压在身下……
……
“雅,雅!起床了!”
第二天一早,阎宁睁开眼的时候,庄雅的烧已经退去了,他检查了一番,庄雅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狐毒也已经排出,高烧也已经退下。
只是,白色的睡袋中多了一抹嫣红。
“等等……人家还想再睡一会儿嘛!”庄雅如疲倦的猫,卷缩在阎宁的怀中。
“我们还要去勾王墓呢!”阎宁无奈地笑道。
“勾王墓……勾王墓!”庄雅猛地睁开了眼睛,望着阎宁似笑非笑的脸,忽然间泪如泉涌,“你没死?”
阎宁哈哈大笑,将庄雅攘进怀中:“我怎么会死呢,我可是臭流氓啊!”
“臭流氓!”庄雅忍不住用粉拳捶打着阎宁的胸膛,捶着捶着,忽然发现阎宁竟然没穿衣服。
庄雅顿时面色巨变,连忙挣脱出阎宁的怀抱,低头一看,自己竟然也一丝不挂,身体中的异样让她猜到了某种可能。
“这……这是真的吗?”庄雅愣愣地自言自语道。
阎宁露出苦笑,他正愁怎么与庄雅解释呢,狐毒的事情太过荒唐,现在自己又没有吴门鬼术作证,庄雅能相信才怪。
“额……这事是这样的……”
阎宁尴尬地正要解释,谁知道庄雅忽然笑出了声:“嘻嘻嘻,老娘居然上了阎宁!”
阎宁一愣,问道:“你什么?”
庄雅回过头,在阎宁脸上亲了一口,霸气地道:“以后你就是姐的人了,以后谁欺负你,跟姐,姐罩着你!”
“什、什么?”阎宁在心中想象过千万个庄雅醒来后的反应,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如今这个场景。
“傻愣着做什么呢!”庄雅喊道。
阎宁回过神,邪恶一笑:“什么你上的我,明明是我上的你!”
庄雅嘴一撅:“这话你跟我哥去!”
提到义虎,阎宁顿时想到他那满口的黄牙,于是缩了缩脖子,要是义虎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妹妹,不得砍死自己才怪呢。
于是他投降道:“得得得!是你上的我!”
庄雅仿佛胜利般,向阎宁比划出了剪刀手,而后一脚将阎宁踢出了睡袋,自己换起了衣服。
阎宁心中郁闷,但回想起昨晚的激情,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回头看向面色娇红的庄雅,他忍不住道:“你是我的人了。”
“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庄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