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霄离去后的一个月里,阎宁几乎没有离开过茶庄,他每日都在修炼着。
修道之路,一松一驰,事半功倍,经历过绝海监狱的那段日子后,阎宁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修为大为精进,若是再遇到鬼臣那样等级的鬼王,恐怕也不需要那么费力了。
不但如此,阎宁的七十二根金针也运用得更加纯熟,冥破的法门,也逐渐有了苗头。
而最大的收获,却是刑正带来的,第三个星期的时候,刑正果然如阎宁所言,将两生石空运到了茶庄,阎宁当晚便将两生石送进了冥破中,给金洋老鬼他们使用。
阎宁也搞清楚了,除了冥破刀的主人以外,这冥破竟然还可以将死物收进其中,简直如传中的空间戒指一般可怕。
但阎宁如今修为有限,运用不纯熟,能带进冥破中的东西,不过只有拳头大罢了,两生石因为其属性关系,所以才能被轻松带进去。
发现了这个作用的阎宁,忍不住幻想,将来放什么跑车、房子进去,以后行走在外,方便得简直令人发指。
最有意思的是,若是遇到的坏人,阎宁直接凭空搞出一辆坦克,不知道敌人会是什么样的懵逼表情。
话回金洋老鬼他们,自从阎宁将两生石送进冥破后,他们便发了疯地闭关修炼,主动要求阎宁暂时不要进冥破,待的他们出关之日,便是帮助阎宁之时。
阎宁自然也落得轻松,冥破中的五百只怨灵,是阎宁目前最大的依仗,也是最强的战力,等他们出关以后,就算是范无救来袭,阎宁至少也有逃跑的把握了。
而庄雅那头,御鬼术倒是被她学得有声有色,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庄雅跑遍了整个建州市,将各个传中闹鬼的邪地里的怨灵全部抓了回来,封印在了两生石中,与他们签订道灵咒,将来他们便是庄雅的手脚。
庄雅的御鬼术与阎宁的冥破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两人曾经配合着与义虎何汐比试了一场,结局自然是义虎何汐落败。
那场比试的结果,也直接影响了义虎和何汐的斗志,两人相继闭关,誓要提升自己的道行,再与阎宁庄雅一战。
总而言之,这一个月内,茶庄上下在悠闲的外表下,其实是一片火热的修炼狂潮,就连成天只知道与母猫打情骂俏的喵大宝,都默默收敛了起来,而他的修炼方式,就是睡觉。
一个月后,一位熟人突然到访,阎宁知道来人的名字后,当下带着庄雅,亲自迎接。
“老大!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来人一见到阎宁,顿时嬉笑着冲上前,给了阎宁一个熊抱。
阎宁哈哈大笑,问道:“阿泰,你子不是去继承家产去了吗?怎么有时间回来看我?”
吕泰在几个月前忽然接到消息,他的远方亲戚突然去世,按照血缘关系,他是唯一继承人,这家伙听到消息后,屁颠屁颠地就去继承家产去了,一连几个月都没有消息。
吕泰笑道:“要知道到了那边那么忙,我就不过去了,还不如跟着老大混有前途呢!”
“为啥这样?”阎宁问道。
“我本以为过去领钱就可以了,可谁知道那边还有一家公司,董事会不让我拿钱走人,让我继续经营,所以一口气忙了两个月,才有空回来见老大。”吕泰解释。
吕泰的公司,在建州市的临市,南州市,距离建州有几时的车程,吕泰想要回来一趟,也确实不容易。
阎宁并没有计较吕泰这些日子没与他联系的事,而是问道:“你突然回来,老鹿知道吗?”
“他知道,这会儿估计正往茶庄赶呢。”
“那就好。”
庄雅推了阎宁一把:“你怎么就让人家这样干站着,还不带进去喝茶?阿泰,你吃过午饭了吗?”
阿泰哈哈大笑:“嫂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吃过了,不麻烦老大。”
众人嘻嘻哈哈地,来到了正厅,义虎和何汐正在闭关,阎宁自然是茶庄最大,三人聊了一会儿,曹鹿才急匆匆地走进正厅,吕泰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曹鹿便踢了他一脚:“妈的,你子不是继承家产去了,怎么还有空回来看我们啊?”
吕泰委屈地又解释了一边,曹鹿可不像阎宁好脾气,好歹勒索了吕泰几顿饭,这才作罢。
阎宁想了想,问道:“阿泰,我想你这次突然回来,应该是有急事吧?”
庄雅也看向吕泰,两人都能看出来,吕泰的额头上有一团黑气缠绕,但并不是阴气,而是……霉运。
命由天定,但气运却是可以人为改动,两人见到吕泰的第一眼,便看出吕泰最近过得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样滋润。
吕泰见阎宁提出来,便不再隐瞒,低头叹气道:“果然满不足老大,唉,实不相瞒,我这次回来,是想请老大帮忙。”
“你先,是怎么一回事。”阎宁道。
“这事儿,其实起来挺简单的。几个月前,我回去接手公司,老大你们知道我的,我没啥脑子,干事冲动,一开始让公司亏了不少钱,但是后来习惯了,慢慢平衡了生意。
上个月市场空缺,让我走了运气,赚了不少钱,可是最近两周,我的运气直转而下,上月赚的钱一夜之间全部亏空!
我寻思着是不是运气到头了,可没想到出门的时候还让狗咬了,昨晚老家来电话,我祖坟让人给刨了,我才觉得有古怪,这不立马就来找老大了……”
曹鹿听了,不等阎宁开口,便骂道:“你子享福的时候就不找我们,现在出事了,屁颠屁颠地就回来了。”
吕泰苦着脸道:“老大,老鹿,真不是我不想你们,实在是我忙不过来,你看我脑袋上,白头发都一抓一把了!”
阎宁看了一眼,知道吕泰没假话,虽然才分开几个月,不吕泰成熟了不少,光是他脑袋上的白头发,就不是他这个年纪能有的,可见他这两个月福没享多少,苦倒是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