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村子除了马建奎的这栋楼,其他地方都正常的很,没有多少的异样,我没有再扩大搜寻的范围,而是把心境之力探查的区域稳定在这村子大小。
这个时候徐景阳和海慧也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要请我进屋去说。
马建奎见徐景阳和海慧都对我这么客气,也是赶紧过来招呼我。
随着他们进了屋,我就发现这屋子里不少地方都贴了符箓,而且还是品质不差的蓝符。
另外这屋子里的香烛味道也是很浓,看来这几天马建奎的家里各种仪式也没有断过。
再有就是地板上散落着不少的纸钱,其中有印刷版的民币,也有用黄纸剪出来的纸钱。
进屋后,马建奎就问我:“这位大师怎么称呼啊…”徐景阳介绍道:“你叫他圣君就好了,他的本事可比我们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打断徐景阳说:“他们是我的岳父和岳母。”
听我这么说,马建奎就有些乱了,他估计没见过岳父和岳母给女婿行礼的吧。
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海家的人却好像很看重我的这个身份。
打断了马建奎的问话,我就继续问:“这些纸钱是怎么回事儿,我可听说家里的老人已经走了十多天了,这家里的纸钱该烧的,应该都烧过了吧,怎么还撒了一屋子?”
马建奎看了看徐景阳,徐景阳就无奈说:“圣君,这件事儿说来话长,你听我慢慢给你讲一下。”
我们坐下后,马建奎让他媳妇给我们泡了一壶茶送了过来。
沏上茶后,我就发现,这些茶虽然是沸水泡过的,可里面的阴气依旧很重,如果长期喝这样的茶,内脏会沾染阴气,出大毛病的。
所以在马建奎敬我茶的时候,我就先阻止他,然后捏了一个指诀,用阴阳手打出一股纯阳之气,把茶水中的阴气全部驱散了。
驱散了那些阴气后,茶香味也就变得更浓了。
做好了这一切,我才率先端起一杯茶,慢慢地品尝。
徐景阳、海慧和马建奎也才跟着端起茶杯。
至于马建奎的媳妇和三个女儿则是一起上楼休息去了。
因为楼上阴气也很重,我就喊住她们道:“你们等下上楼,楼上的阴气比楼下更重,如果你们这个时候上楼,对身体不好,这样,我叫几样东西出来,你们不要大惊小怪,也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别人,可好?”
她们看了看我,又看了下马建奎。
马建奎道:“圣,圣君,一切都听你的。”
显然他觉得叫我“圣君”还是觉得有些别扭的。
我直接把我的背包打开,然后梦梦、安安和竹谣就从背包里一股脑地钻了出来。
“啊!”马建奎的一个女儿发出了惊吓的尖叫,梦梦和安安不至于吓到她,可能是竹谣的那些触手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应吧。
竹谣飞快地飘到我的肩膀上,梦梦和安安也是很快跳到我的腿上。
马建奎本来端着一杯茶,也是吓的不轻,手里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身子也是飞快离开沙发站了起来。
我道:“你们不用害怕,这些都是我的好伙伴,你家这栋别墅,阴气太重,你们这些人能在这阴气里面撑到今天已经是奇迹了,如果让你们继续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下去,指不定出什么岔子呢。”
说着,我就低头对安安说:“乖,饱餐一顿吧!”
安安点头,然后直接从我腿上跳到茶几上,就开始迅速的吸气,这别墅中的阴气也是飞快地往安安的身体里钻。
当然,在马建奎等人眼里,安安就是在吸气,他们是看不到阴气的。
徐景阳在旁边说:“圣君,还是你厉害,这几天我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就是控制不住这里阴气的蔓延,如果今天再解决不了这儿的问题,我们就要向上头求援了。”
我道:“你们的运气已经很好了,在这里捣乱的是一只鬼王,他没有杀你们,真的很让我意外。”
“鬼王!?”
徐景阳和和海慧也是同时大惊,他们的脸上浮现出了后怕的表情,这么多天下来,他们连对手的实力都没有摸清楚。
安安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别墅里的阴气吸收了一个干净,少了阴气后,别墅里温度也是高了一些,人身上也是瞬间暖洋洋的了。
我这才让马建奎的妻子和女儿们上楼。
安安则是打了一个饱嗝,然后跳到我腿上来了。
我道:“好了,你们谁来介绍一下这里的具体情况,前因后果,我都要听个明白!”
徐景阳看了看马建奎说:“前面的由他跟你说,后面的我来讲。”
马建奎问徐景阳从什么地方开始讲,徐景阳说:“从你父亲去世的时候开始讲,越详细越好,我们不怕啰嗦。”
马建奎点头,就开始给我们讲起了这里的事儿。
事情要从二十多天前说起,马建奎的母亲在五年前就去世了,可在二十多天前,一向健壮的马建奎的父亲忽然说看到自己的老伴儿了,就在客厅里打扫卫生。
马建奎父亲告诉家人这句话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八点多,一家人刚吃了饭,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这话一说出口,就把全家人吓了一跳。
马建奎问自己的父亲,在哪儿看到的。
马建奎的父亲指了指厕所的位置说:“刚上厕所了!”
马建奎顺着父亲手指的方向往厕所方向看了一下,就发现厕所那边的灯是开着的,而且还有“哗哗”的流水声。
可他们一家人都坐在这里。
厕所应该没人的。
这就把马建奎吓了一跳,毕竟客厅里人多,他并未被真的吓到,就大步走了过去,他发现厕所的门没有锁,灯开着,洗手台的水龙头也是开着的。
马建奎把水龙头和灯都关了,然后又把门关上。
此时马建奎的妻子说,她看到马建奎的父亲刚才去了厕所,会不会是他忘记了关灯和关水龙头。
马建奎点头,他觉得也是这样。
马建奎的父亲却是有些着急道:“不是我,我没去,我上完厕所都关了的,真的是你妈,建奎,你妈来接我了,来带我走了。”
听到老人家这么说,马建奎就上去劝了老家人几句,说老人家是想多了。
同时马建奎也是觉得要带老人家去医院看一下情况了,老人家岁数大了,可能脑子有些问题了。
那天晚上马建奎的父亲折腾了好几次,一会儿说马建奎的母亲去厕所了,一会儿说马建奎的母亲在收拾厨房,临睡觉的时候,他又说马建奎的母亲就躺在他的床上等他。
折腾到了半夜十二点,老人家才肯睡下。
第二天一早,马建奎就准备带着老人家去医院,可一开门就发现老人家的身体都凉了,老人家已经死了。
人好好的就这么给没了,为了不让人说闲话,马建奎就把自己的父亲送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是心脏的问题。
从医院回来,没两天马建奎就把自己的父亲给火化了,然后骨灰带回了家里。
马建奎家里有一个屋,是准备搞祭拜用的,里面存在着他母亲的骨灰,所以他就把两个老人的骨灰放到了一起。
那一晚,马建奎睡的很不踏实,因为他总是能听到楼道里有人走来走去的声音。
声音很轻,好像有人光着脚,蹑手蹑脚地走着。
又好像是踮着脚在走路。
本来他以为可能是自己女儿半夜起来喝水,或者上厕所。
可他一开门,却发现门外空空的,客厅,走廊,一个人影都没有。
有的只有阵阵的凉风,还有那随风晃动的窗帘。
马建奎觉得很奇怪,因为他刚才明明听着脚步声就在门口的。
马建奎的妻子却是什么也没听到,催马建奎睡觉。
一来二去好几次,到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到了清晨六点多钟,他就被客厅厕所那边传来的“哗哗”水声给吵醒了。
他立刻起来,去看情况,他一开走廊和客厅的灯,就被地面上的情况给吓到了。
地面上全是湿脚印,是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的。
大人的脚印也是一大一小,看起来像是一男一女,小孩的脚印偏小,可能就六七岁的样子。
看了一会儿那些脚印,马建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发现那些脚印还在不断的增多,好像是那些脚印的主人还在他的客厅里走来走去。
马建奎的第一反应是见鬼了!
又仔细看了一会儿,马建奎就觉得那脚印好像是他父亲和母亲的。
至于那个小孩儿,他不知道是谁。
可不管是谁,他也知道自己见鬼了。
所以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然后不停磕头向自己父母说好话,问他们在那边缺什么。
拜了一会儿,那三个脚印才向窗户的位置走去,然后脚印攀上了窗户,从客厅的窗户离开了。
马建奎也是松了一口气,而这个时候,他就发现客厅里的那些脚印早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层水,是从客厅厕所流出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