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沙点头说,“就是这样。”
老沙于是继续说下去
老沙和神偷两人看着纸片,推测着各种可能。这个时候,整个房间突然震动一下。
神偷立即对嫣儿说:“是我们的设备吗?”
“我们的设备没有这么大的功率,”嫣儿说,“震动来源地下。”
“是不是要地震了。”老沙警觉起来,虎符镇距离唐山只有两三百公里,处在地震带上。
“这个震动的频率也是有周期的,”嫣儿说,“不是自然现象。”
神偷和老沙互相对望一眼,老沙心里想着,如果真的是有什么活的东西引起这种震动,那该怎么去对付?”
老沙看着神偷的眼神,他的想法肯定和自己一模一样。
老沙和神偷在房间里听到了那段诡异的对讲机声音的时候。在钢厂的蓄水池里,大拿正在胡乱的挣扎。二子飞快的把绳索往回拉。
身在水中的大拿,在冰冷的水中,身上感受到彻骨心寒,让他心里很紧张。“都说了不能下去。。。。。。”
“你们对付不了它。。。。。。”
大拿在混乱的意识中,冬生近乎癫狂的告诫,在他耳边一次次的响起。
忽然大拿的眼前一亮,意识立即清醒过来,这才看到二子已经把他拉出了水面。大拿身体被二子用绳索拖到了蓄水池的边缘,上半身斜斜的趴在干燥的地面上,大拿觉得浑身疲惫不堪,不想动弹。却被二子把身体给翻转过来,然后二子把大拿的鼻子给捏住,然后一张嘴凑了上来。
大拿一巴掌把二子的脑袋打开:“你他妈的干嘛?”
二子惊喜的说:“原来你没事啊,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已经快淹死了呢?”
大拿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慢慢走到水中,二子慌了,连忙阻止,“你冬生叔一样,中邪了吗?”
大拿冷静的对二子说:“刚才我迷迷糊糊的看见了下面有东西,那个东西红彤彤的,我要把它给捞起来。”
“你跟我冬生叔一样,迷症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大拿对二子说:“没事的,我心里有数,还是老办法,你觉得有问题,就把我拉回来。”
大拿心里不停的暗示,不要慌乱,然后放松,慢慢的划水,再次向蓄水池中央游过去,在游动的过程中,他想起了一件往事。
虽然只是电光石火间,但这件往事完全浮现了起来。大拿很不想去回忆这件事。可是没有办法,那脸上凉凉的感觉,和耳边冬生的声音,还有记忆中这件事,就像一种紧密联系,让他无法摒弃掉杂念。
那件往事,跟他以前的一个同事有关,是他来到钢厂之后,最先认识的一批同事里的一个。这个同事叫洪兵,跟他睡在同一个宿舍,共处过三天,后来,洪兵去了外地打工,过了大半年,大拿去洪兵家附近,然后发现他家在修新房。
大拿以为洪兵混好了,在外面赚了很多钱,然后衣锦还乡,修了楼房。他四处找了下,却没有找到洪兵,向洪兵的家人问起,他们都用古怪的眼神望他,不回答他的问题。
大拿心想这家人真势利,有了钱就变得古怪。也就不再管,从此连洪兵家附近都没再去。
直到有一天,大拿在一次极其偶然的机会,在虎符镇上,大拿从跟洪兵一同出外打工的一个同乡口里,听到有关洪兵的传闻。
洪兵去打工,实际上是去修高速公路。很多人都知道,修高速公路最怕遇到的事情,就是要修隧道,还有搭桥。
但是,任何地方,只要是修高速公路,都很容易遇到这两件事。
修隧道和搭桥,一个是要挖山,一个是要跨河。自古以来,古人都认为,山有山神,河有河神,是不能轻易冒犯的所在。
一旦要对它们进行改造,就意味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洪兵的同乡告诉大拿,洪兵在建筑队里,待了三个月,被安排去搭一座桥。这座桥横跨南北,水宽有四五十多米,水流十分湍急。要修桥,就得打桥墩。
说来奇怪,这座桥的其他桥墩都很快打好了,连中间地带,水流最快的桥墩,都很快打好,就剩下一个靠近岸边的桥墩,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打好。浇灌下去多少都不起作用。
一般在这里做的,都是些老手,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就搞祭祀,炸鞭炮,献上香火和供品。搞了这些之后,桥墩依然没办法打好。
所有的人,都知道有麻烦了,明白这个桥墩,可能不太好处理。
这天,工头喊了几个年轻人,去处理桥墩的事,洪兵也在其中。在出发之前,老板就跟他们说了,这件事有危险,去的人都给一大笔钱。
洪兵虽然是新手,可听说的事情也不少,知道其中的缘故,但他还是去了。没过半个小时,就出了事情。在桥墩浇筑的时候,洪兵被一斗混凝土给掩埋在桥墩里,由于速凝混凝土,当旁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将洪兵从速凝混凝土里捞出来,甚至连尸体都无法挽回。
那个打工的同乡神秘兮兮的对大拿说,洪兵在干活的时候,本来好好的,突然就疯了一样自己跳了下去。可是他根本就站在安全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不开,就这么做了。
大拿现在突然想起这件事情,就是因为洪兵离开的时候,跟大拿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最近常常做一个梦,梦到我静静的站在水中央,我还以为我会死在那个蓄水池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