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跟他们一起去。”刘所长说,“你要跟我去趟南方。。。。。这个事情我必须去禀报上级,你要去给我作证,我说的话,他们未必会信。”
大拿总算明白,刘所长在卸岭里,非常不得势,连说句话,都还要别人来证明。
“你们两个,不要担心蛊婆,没什么可怕的。”青城派的道士从身上拿出一件黑色的木片,上面画满赤红的图案,“我跟他们苗人,有点交情,她看着这个东西,会卖我几分面子。”
大拿高兴的接过,他胆子虽大,但蛊虫这种玩意儿,他是真怕了。
刘所长起身,立即出发,青城派的道士跟着,又回头对大拿和老沙说:“如果你们不得已进到天桥洞里,千万不要滞留到晚上。”
刘所长走后不久,他手底下的两个警察,把剩下的老任手下全部带走,那些手下,估计只是老任临时收编的一些人,算不得真正的开山力士,没什么胆识,被昨晚的情形给吓傻,两个警察毫不费力的带着他们走了,那个熊哥,像个小女人似的哭哭啼啼,大拿看得直发笑。
大龙家常菜馆李,只留下大拿跟老沙,还有一个年轻人,他休息好之后,也坐到桌子上来吃东西,那两个警察,把他无视掉,没有把他带走。
“你是谁?”大拿好奇的问。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也是老任的手下,但看刘所长的安排,似乎并不打算处置他。
“你可以叫我小方。”那个年轻人用手抓饭抓菜吃,弄得满手都是。他的饭量很大,连大拿都自叹不如,剩下的半锅饭,都被他一人吃掉,盘子里的卤菜,也都被吃光。
“你跟他们不一样。”老沙说,“你有点本事。我看你昨天晚上,打倒了三个不死鬼兵。”
大拿这才记起来,他的确是看到一个黑影,跟那群古代的士兵打斗,当时没留意,现在想起来,的确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老刘让我留下来跟你们一起去。”小方把沾满油的手,在衣服上擦拭两下,又摸了摸嘴,一副不拘小节的模样。
“原来你是刘所长的人。”老沙笑了下。看来,小方是刘所长安排在老任身边的卧底,老任只带走了得力的苗人蛊婆,把他给留下,这种牌,已经没用了。
“除了那个苗人,老任不相信任何人,我在他身边起不到什么作用。”小方没有否认,“我吃饱了,随时可以走,你们要准备点什么?”
“带点干粮。多备几个手电,还有绳索。”大拿说,“老沙,你的刀丢了,是不是找别的什么傍身?”
“算了。”老沙摇头,“跟那些鬼兵打架,就算有刀用处也不大,最好就是避开他们。如果不用去山洞,找到老任,那就最好不过。”
小方听了大拿的话,就去找些必需品,大拿看他熟门熟路,就没有掺合。
老沙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太阳,找了手套戴上,又拿了顶草帽。
大拿见状,有些不明所以,就问:“老沙,这么热的天,你还戴什么手套,不怕捂得中暑?”
老沙笑了笑,没有回答。
三人准备停当,出门朝天桥山走去。大拿发现,老沙尽量走在树荫里,似乎非常害怕被太阳照到。
三人都卯足劲,朝天桥山走,半个多小时后,就到了天桥山脚。
远远看去,天桥山上雾气腾腾,大拿知道,这跟昨晚刚下大雨,没什么关系,天桥山一直以来,就是这个样子。有时候虎符镇是阳光普照,这里都会聚起云头,下一场小雨,在山腰挂半截彩虹,与那山巅的天桥相得益彰,非常奇特。
青城的道士,说天桥洞是极阴之地。大拿猜测,天桥山的神怪之处,应该就是跟阴面簋心风水有关系。
以往令人神往的景致,现在看起来,令人畏惧,层层白雾之下,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三人几乎同时打了个寒颤。
小方在道路上抓起一把泥土,在手心里搓动,然后抛洒出去,原本湿润的泥土,竟然分开成细碎的粉尘,被风一吹,四散飞起。
小方鼻头翕动两下,对大拿和老沙说:“那些古代的士兵,的确已经上山了。”
大拿跟老沙发愣,他们料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方,有这手追踪的本事,难怪刘所长会把他留下。
“老任跟那个苗人呢?”老沙问道。
“他们的气味,我暂时闻不到。”小方摇头说,“老任知道我的本事,不知道会不会有办法对付我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