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口开河说什么屁话!”神偷听到这里,毫不留情的骂了回去。
大拿一愣,本来也要骂,他从来对自己是什么发丘一脉的事情毫不知情,不过之前老任提到过一点,的确可能跟发丘有点渊源。不管是不是,老任损人的语言实在太尖刻,不骂两句,怎么心甘。没想到,神偷竟然率先开骂了。
“你跟他,还有那个老沙,师承虽然不同,但总归是一脉。”老任瞥了眼神偷,“这么多年来,你师父一心想混到地面上讨饭吃,不要那身泥腥气,特地找了家世好,人也清高的子弟来培养。结果你还是挡不住脉传宿命,又回到地下。。。。。。”
“你也是发丘?”大拿吃惊的问。
神偷默然点头。发丘的身份,他师父其实没跟他有提过,他是通过多年来的打探,知道了一些根源。老沙的发丘身份,他一直知道,所以才对老沙相当信任。
“好了,既然大家都把话说明白,事情就该有个了结了。”老任把手背起,一副居高临下的神色扫过大拿和神偷。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拿无奈的说。
“卸岭和发丘,有一段很大的恩怨。”小方在旁说,“一个身在朝堂,一个身在乡野,看似没有关联,但做得其实是差不多的事情,主要都是跟古墓打交道。根据传言说,当年明朝国师道衍看到虎符镇的镜面布局时,就发现地下有过被盗的迹象。。。。。。其中有几个关键的物件,被人拿走了。。。。”
“他们做事的手法,就是源自你们发丘一脉!”老任补充道。
神偷听到老任的话,逐渐想通了不少事情。
他天生擅长偷窃,后又跟了个性情古怪的师父,学了不少本事,但实际上对师父的身份了解不多,后来师父去世,也不曾交代过半句遗言,直到在替他师父入殓的时候,他才发现师父身体上有数不清的伤,还有一个纹身。正是根据纹身,神偷才调查到了师父的一点来历,知道他跟发丘一脉很有渊源。
神偷想,老任会主动搭上他的这条线,极有可能就是老任知道了他师父的身份,把他给笼络到了虎符镇,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还苦苦替世仇卖命,到最后,险些被灭口!
不过,虽然经过调查,知道自己是发丘一脉的传承,可是对小方说到的关键物件并没有什么印象,而他师父也不曾交给他任何信物。对比大拿和老沙这两个有信物的发丘门人,他只算得上是个编外人员了。
当然,就算是没有名分的编外人员,听到老任的各种诋毁,心里也不会好受。神偷对老任非常鄙视:这老家伙是掌控了局面,所以有恃无恐,要是孤家寡人,肯定不敢有这种嚣张的态度。
“小方,你是上千年传承的世家子弟,在卸岭当差,在我身边卧底,也是被军令难违,我不为难你。”老任不再废话,对小方说,“你要想走,随时可以离开。。。。。”
神偷和大拿知道老任这是下通牒,准备动手清场,不禁面色凛然。
“怎么,你不是说就算我师父来,你也不怕,现在又要支走我?”小方毫不客气的回应,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要不是看在你们这种人损失一个少一个,有惜才之心,我才懒得跟你多费唇舌。”老任非常不满小方的回应,“你要不走,也就为这聚魂阵里多增个怨灵而已。。。。。”
“你身为卸岭中人,背叛组织不说,还野心勃勃复国,我拼了小命,也会清理门户。”小方走前一步,把大拿和神偷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