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叫黑龙。。。。。”老沙半咳了句，“也叫陵蠡，是契丹部族既崇拜又畏惧的生灵。。。。。。”
“就这玩意儿，叫龙？”大拿显然是只抓住了关键字眼。
“你没见过它们长大的样子。”老沙说，“你见到了就不会怀疑。它们来自地底深渊，起初，我们的祖先在深渊旁建立祭坛，奉献牛羊作为牺牲，以免它们发怒伤人，后来，部族里有了不起的人物，跟它们达成了某个协定，让它们守护部族。。。。。。”
“难怪它们会出现在潭底，应该就是在守护耶律乞努的陵墓。”大拿说，“没想到连虫子，也会这么忠心。。。。”
“是遵守信用，不是忠心。”老沙反驳说，“它们从来没臣服于我们。。。。。”
“比有的人好多了。”大拿说着，把手继续伸到水池里，细丝虫纷纷现出身影，粘在他的手上，但大拿不再把细丝虫抓出来烧掉，而是听之任之，手则探得更深一点，摸到水池底的一个石砖，用手猛地一推。
水底堆积的石砖摧枯拉朽的倒塌，纷纷朝下沉去，但水池里的水，没有丝毫减少。
嫣儿的声音陡然变得大了起来，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大拿用手电朝里照，手电光在水里照出一条惨白的光线，他回头对老沙说，“又是个水潭。嫣儿被困在里面了。。。。。”
“契丹的祭坛，一般建在深渊上。”老沙说，“我看现在我们的位置，应该也是一样。下面绝对不是水潭这么简单，深渊和水潭，有本质区别。。。。。”
“嫣儿在里面。”大拿脱下外套，“你在外面接应我，我知道位置，一定能很快找到，把她带出来。。。。。”
老沙见劝不住，勉强答应，“你不用深潜，她能说话，应该就在水面的某个位置。。。。。”
大拿点头表示知道，深呼吸了一口，一只手拿着防水手电，从刚打开的水池入口钻了进去，手脚并用游动起来。
老沙看到很多原本看不见的细丝虫现出黑色的身躯，朝大拿游过来，其中一些，体型稍大，跟蛇差不多。
大拿身上没有之前镇压六鳍鲤鱼用的铜钉，这些虫子不再畏惧，都来围攻。
大拿没有理会，兀自的游动，寻找嫣儿的身影，现在离嫣儿越来越近，大拿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及时周围环境复杂，而且眼睛里看到的大多都是黑暗，但他可以看到嫣儿存在于黑暗之中的某个地方，不过嫣儿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而是一团白影模样的东西。
水面很宽广，大拿浮在水面上找寻，老沙的话很对，嫣儿的确是浮在水面上。
终于，当大拿游动了一阵之后，他看到从下到天坑就开始看见的那团白影，跟嫣儿声音的来源方向完全重合在一起。
大拿加快了速度游过去，在水面游动，要比在水中快多了，很快，他就到了白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