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冥老展开招架之势,阴琳也运足气力准备让这些迎面扑来的异状物有来无回的时候,一道黑影像是神仙的笔围着五人画了一个圈,只听“铮铮”几声过后,黑影消失了,那些异状物也不知了去向。
几人眼见如此的场面颇为惊异,心跳久久不能复原。
“地上那是什么?”阴琳的灯光照在了地上,沿着刚才异状物的所处之地竟发现了规则的凸起。
冥老走近,捡起了地上的一段断裂的东西,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得老大。
“这……这……”冥老回头看向大家不知所语。
原来,刚才的异状物竟然全部被黑影折断遗落在了地上,这些东西像是秦朝的那种长戟,但是却比秦朝的戟大得多,看戟首像是内弯的牛角一般,外凸后弯向戟柄,锋利处竟是凸起处的倒刺,像是蛇的牙齿一般,如果这样的器物刺入人的身体再拔出来,那可真的就是皮开肉绽!
“想不到这里竟然有这些东西,这可是青铜器,看上面的绣,年代好像也很久远了,玛雅文明果然名不虚传呢!”于明礼摸了摸戟首叹道。
“真不知道这是机关还是什么,刚才的黑影更是可疑,那不可能是人吧?不是人那又是什么呢?”蔡彻疑惑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那肯定是人,轻功极好,真想不到在这儿会遇到如此高手,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忙我们解围……”
“看来现在还不能确定来者是敌是友。”
冥老打断阴琳道。
“如果是敌,我们已经‘万箭穿心’了!”于明礼反驳道。
“太恐怖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美丽抓着阴琳的衣角道。
“我以前也不相信,可是我的确见到过。”蔡彻看着美丽诺圆的眼睛说。
“你不说你见过怪兽吗?怎么又变成鬼了?这真的是我生活的世界吗?算了,如果真有鬼,看看他长的什么样也不枉为此生!”美丽语调突然高了许多道,这是在给自己打气吧。
“可是……可是小姐真的在这儿吗?”美丽接着道。
“我们还是看看光源处到底是什么吧。”听了美丽的话大家稍静了一会儿后,冥老道。
走过一个凸起的高地,五人终于看到了光源。
地上躺着十几个人,似乎在睡觉,手电筒依偎在人体旁,如果他们睡了,手电怎么没有关呢?如果他们睡了,他们就不是幻斯基考古队。
“他们怎么了?”离着幻斯基考古队大概十米不到,阴琳问冥老道。
“喂!喂!……”蔡彻喊了几声,听到的似乎都是自己的回声。
无人相互看了看,继而向着幻斯基考古队走去了。
借着灯光越来越近,惨不忍睹的一幕终究还是进入了大家的视野。
离着冥老等人最近的卡特季末,胸部以上和胸部以下俨然分离,在卡特季末左边五米处莫里辞,头颅的左边像是被铁丝网勒裂的一样,有几道整齐的血丝覆盖在他仅存的半张脸上,右面的眼珠子里也充满了鲜血,再看其他人,没有一个是全尸的,有的被掀开了头盖骨,有的身首异处,更惨的是有的人的脸上凹陷下去了一个坑,看来是颚骨被拔了出去!
“啊!天!这……这太恐怖了!他们怎么会死的这么惨?老爷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吧?”美丽惊呼道。
阴琳摆动灯光照了照尸首周围后道:“这些人死前竟然没有挣扎!”
这时,大家还在以为这些人是被野兽给杀害的呢,阴琳的一句话,让这些人的死因更具悬疑!
“什么?琳姨,你怎么知道的?”蔡彻惊诧道。
“你看,他们周围的沙砾杂草,根本就没有被践踏过的痕迹,如果他们是被人或者野兽杀害,他们总不能站着让人或是野兽肆意妄为吧?再说,他们旁边有很多锋利的工具,他们完全拿起这些东西反抗啊!”阴琳道。
“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阴琳语落,大家还没来得及绷紧神经,冥老一句话险些让大家的血液倒流!
不远处,是水泵抽的水在呼呼啦啦地流淌着,此时听起来,像是骷髅碰撞的声音,阴森!
冥老循声走近才发现了水管,他沿着水管走,发现了深不见底的水潭,此时的水潭里静得出奇,没有人会想到在水潭里,有一个瞬间便可以让十几人顷刻间毙命的杀人狂!
“快过来,你们看,这里好像是一个石窟。”冥老移动手电往山体里一照,竟发现山体内是空的惊道。
“什么?石窟?”蔡彻大步跨过来道。
“这里面不会有怪物吧?”美丽忧心忡忡道。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我现在承认,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让我们预想不到的事情。”蔡彻此刻说出这种话来,是一种大无畏精神的发扬吗?
几人顺着小路走近了石窟里显得十分小心。
“唔!好大啊,这哪是神恶魔石窟,这简直就是山寨嘛!”于明礼呼道。
“外国也有山寨王?”美丽问。
“好奇特的构造啊,看来这是人开槽出来的,你们看地面上,很明显的印子。”细心地冥老果然是内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如此快便发现了石窟的蹊跷。
“哈哈……呵呵……”突然之间,石窟里竟然想起了不可言喻的笑声,几个人顿时觉得走近了魔鬼的嘴里,自己却不知道!
看着那奇形怪状的柱子,听着这阴森恐怖的笑声,除此之外还能想到什么呢?
“呜……呜……你放开我!”
“小丫头!救你的人来了,你最好老实点,弄出了声音,他们还以为是鬼呢!”
站在鸾夏面前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巫师袍,头上本就有连体帽盖着,脸上还戴了一个刻有骷髅图案的面具,这是在故弄玄虚还是他本就长了一副见不得人的鬼脸?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看来鸾夏和这人已经相处一段时间了,不然在这样一间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石室里看着这样一个怪人,就算是男的也被吓走了三分魂魄!
“呵呵……”他人竟然一跃飞坐在了一把布满藤子的石椅上,动作灵敏之余还带几分倜傥之风。
“我是谁?哈哈……你还是不知道我是谁的好!”
说完这话,黑袍人伸出了一只戴有蛇纹状手套的手,缓慢地端起了石椅旁石几上的一尊布满铜锈的三脚酒杯,一饮而尽,享受之中透着几许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