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袍人右手紧抓左胸前,脸上一副剧痛难忍的表情。
“你……你还好吧?”这时阴琳出于可怜和同情走到了妲己跟前扶起了妲己问道。
“呵呵……”妲己冷笑一声打开了阴琳放在她身上的手臂,脸上现出微醉的神情。
“你!……”阴琳怒道,继而脸上又显出无奈。
“冥神魂珠离开我的身体我不会活过三个时辰的,这就不用麻烦你们动手了吧。”妲己狠狠瞪了一眼阴琳道。
“我……”阴琳竟被逼得说不出话来。
“三个时辰?若你死了,我们又怎能出去?”巫师袍人忍痛问道。
“哼,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妲己说完话头便轻轻耷在了右手臂上,看样子是没有气力再抬起来了。
“什么意思?难道没有她我们就出不去这衢影灼幕吗?”冥老问巫师袍人道。
“不……不是,但是没有她的魂体我们是决然离不开这儿的,三个时辰,我们的时间不够啊。”巫师袍人回答道。
“什么时间不够?”冥老接着问道。
“要……要想离开这衢影灼幕必须等到望月之日,而现在是农历十三日。”巫师袍人看着冥老气喘吁吁道。
“那还有两天呢,那还有别的方法吗?”冥老疑虑片刻后道。
“那只有她才知道出去的方法。”巫师袍人看向妲己道。
“咳咳咳……”妲己看起来是变得越来越虚弱了,阴琳再次扶起了她,这次妲己再没有气力打开阴琳了。
“师父,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蓝衣袍人看着虚弱的巫师袍人神情恍惚道,想必他是从来没有见到巫师袍人受过如此重的伤。
“还能怎么办,没有办法了。”巫师袍人失落到,眼神之间一片迷乱。
“我们难道要在这儿等死吗?”阴琳道。
虽然隔着三丈余远,冥老和巫师袍人还是能听到阴琳的话。
“还……咳咳咳……还不至于,我能让你们出去,但是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妲己微弱道。
“那你说说看。”阴琳道。
“想出去这衢影灼幕,我可以让我的魂魄为你们打开一扇通往外界的窗,但是你们必须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蓝衣袍人老抢道。
“找到帝辛的尸体,把他和我合葬在一起。”妲己道。
“帝辛的尸体?可是他的墓葬在哪儿呢?”冥老问道。
“西域。”妲己道。
“西域?这个概念也太大了吧?能不能具体点?”冥老接着问道。
“我只知道这么多了。”妲己娇弱道。
“西域?帝辛?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怪不得考古界一直找不到商纣王的墓葬所在,原来他去了西域。”冥老自语道。
“我把你们送出去,会留最后一残气魂等你们回来,如果可能我会帮你救活你的女儿,到时候你把她的尸身一起送来便是。”妲己说道商纣王的时候,似乎身上多了几丝气力。
“啊呜!”又是那巨兽的莫名惊叫,牧师的咒语一落似乎又是他的猖狂世界了。
这一次,庞然大物不再像是前几次那样筋络骨骼排列成的样子了,这一次胖幡然大悟竟然一分为六,人形变幻而出竟然是白衣袍人和那四个脸上长满铜锈的俑士和赤蛇!
“怎么会是你们?”冥老见到此幕惊道。
“薛将军……”妲己看到白衣袍人失声道。
“娘娘!我等乃是蠍神卦派到攸侯身边专门保护娘娘的,蠍神卦说过,商王的复活是三千五百年的定数,但是只有你能改变这一切,现在娘娘看来命已危在旦夕,商王的复活之日看来已无人能阻挡了,我等的使命也该完成了。”白衣袍人俯首道。
“薛将军,你真是糊涂啊,蠍神卦的话你也相信!没有他我们大商王朝会灭亡吗!”妲己厉声责问道。
“哼!”妲己冷冷一哼没有再作声。
“我可以放你们出去,不过你们必须带回商王的尸身,如果你们不想让这女子在这儿呆一辈子的话。”白衣袍人举起右手伸出食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道。
白衣袍人在空中画的圈像是一面镜子,镜子里竟然是鸾夏!
“啊!鸾夏!”阴琳看到圈内的鸾夏惊道。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本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不想竟然也做此等龌龊卑鄙之事!”冥老詈骂道。
“先生不能这么讲,我们原本也没有想干什么,这女子是自己闯入了我们的冥门虚界的,若不是她我等和赤蛇井雪也不会进入这衢影灼幕,若进不了这衢影灼幕我们也不会知道妲己娘娘到底是生是死。”白衣袍人道,赤蛇也跟着点了点头,美色一览无余。
“你们不是想让她死吗?怎么还出手救她呢?”蓝衣袍人不解道。
“呵呵……只有她才能让商纣王的尸身和魂魄合二为一。”白衣袍人道。
“这世界上真是一物食一物,一环扣一环。”阴琳暗自思虑道。
“难道你还想大商王朝复兴吗?”冥老不可思议地问白衣袍人道。
“我们各为其主,立场自然不一样,我不管大商能不能复兴,我只希望我王复活,我王复活离大商王朝复兴之日还遥远吗?”白衣袍人眼神坚定道。
“愚昧!”妲己冷冷斥责道。
“娘娘,你胳膊肘不能往外拐,你别忘了你的身上流着的也是大商的血!”白衣袍人反驳道。
“那你们还不快去拿到冥神魂珠!”巫师袍人道。
“外面那人的法力我等不是他的对手,拿回冥神魂珠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白衣袍人道。
巫师袍人冷冷看了一眼白衣袍人,似乎此刻若不是巫师袍人受伤了定要教训一下这个愚昧无知的家伙,这个世界怎么可能因为商纣王的复活而回到三千多年前的商朝!
巫师袍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冥神魂珠的,如果救不出鸾夏,冥老和阴琳自然也会无可奈何地去寻找葬身西域的商王尸体,这环环绕绕之间真是累人心呢!
“外面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冥老问白衣袍人道。
“还有谁,自然是那顽固的棕毛牧师!”白衣袍人不耐烦道,看来他和那牧师自有一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