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这么戏剧化,刚才我还在家看关于警察的电视连续剧呢,可转眼的工夫就被一个现实中的警察给拷在派出所的拘留室里,成了名副其实的嫌疑人,还牵扯到古董销脏的嫌疑,靠!想想我老爹考古协会会长的身份,真让我哭笑不得。我吐了一口气,扭扭脖子,坐在椅子上,决定好好的想想这几天所生的事。
我叫刘金尉,25了,还有一个屁屁的小名,那名字被别人叫着有意思,自己听着别扭,二十多年叫下来听惯了也就不那么讨厌了,我是开出租车的,老爹虽然是市文物考古协会的会长,可对我来说没什么实际意义,他那个协会也就是个民间组织,没什么特权,平时也就是听到哪里搞建筑有什么墓被挖了,或是哪里出土文物了,他们那些对古董文物着迷的人就一窝风的跑去考察,不过一般政府是不让这些民间的考古人员进入真正的文物挖掘现场的,不过我老爹有个人大代表身份就方便多了,这伙协会的人看老头子有这个便宜,年纪又大,干脆就推举他当了协会的会长,不过就是图他的代表身份跑着方便罢了。
再者我住的南阳城地处中原地区,古文化遗址极多,古墓葬什么的就更别说了,三国时这里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曹操刘备诸葛亮那些人在三国时期就是在我们这里打的热火朝天的,那些远离市区的深山老林里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先辈古人的秘密,这么个地方考古协会能闲的住吗,反正我老爹干的挺热乎的。
我当兵回来两年多,虽然在部队是个业务尖子,可回到地方还是得从头干起,我又不大喜欢老爹那一套考古的玩意,再说那个协会又是个民间机构,进去了也没有油水可捞,正好我舅舅有辆出租车,当兵期间在部队也考了驾照,就干上了这行,先混着再说。
我所住的城市南阳市是个中等展型的城市,经济不算太达,汽车出租行业起步比较晚,有了大城市的借鉴,政府限制了出租车的数量,只有一千多辆,不像大城市那样,一个城市几万辆出租车挤在一地争吃一碗饭。同行业之间竞争少了,钱当然也就好挣一些,所以出租行业在我们这里还算不错的职业;不过这行撑不着,饿不死,就是累,不过我的年龄决定了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不过这会我坐在拘留室的椅子上,可没空想我那出租车,我敲了敲头,回忆前几天遇到“瘦猴”三角眼时的情景。
那是几天前的早上吧,当第一缕阳光刚刚爬到这个城市的最东边的时候,我已经出车挣到第一笔钱了,客人是个女的,大清早穿的花里胡哨,挺暴露的,一看就知道是做皮肉生意的,也就是小姐,经过一夜的折腾,眼神呆滞,不过脸蛋白白圆圆的挺好看,上了车说去北郊,然后就靠在后座默默地抽起烟,我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她,现在的女孩子,长的漂漂亮亮的,有多少工作不能做,非要去做这个,除了一些家庭原因可能就是心理空虚吧。
我胡乱的猜测着我后座的这位,一般遇到这种人我不主动和她答腔,容易惹麻烦。上次就遇到过一位,上车也是不说话,可我一答腔问她,那话稠的让我差点把方向盘吃了,红嘴唇得得的还离不开她那些烂事,什么那男的长的象猪头但却很厉害,弄了她一个晚上,还说我很帅,昨晚上为啥不是我,后来就一个劲的叫大哥,最后下车不给钱,说看我顺眼,要陪我睡觉给我抵车钱,弄的街上许多人围观,我一年轻小伙子那受的了这个,后来自认倒霉,不问她要车钱把她哄下车,方向盘一打就溜了。后来再遇到这种人我就当自己是哑巴了。今天拉的这位我看还是老政策,当哑巴,少惹为妙。
车开到城郊的一个庄口停了下来,小姐们都喜欢租郊区的这些便宜房子,那姐儿们下了车,我暗暗呼了口气,看着那姐们扭着小**进庄了,心想没什么事就好。
正好这离我家也不远,就打算回家吃早饭,我把车倒出庄口,方向一打就准备离开,这时听到车后边“嗵”的响了一声,凭我的经验不是撞到什么东西就是路边有大石头把轮胎给硌了,我赶紧下车,绕到车后检查,可没见什么大石头,也没什么人啊,正奇怪呢,“嗵”又是一声,这下我看清了,是路边蹲着一位,对着我又打手势又挤眼,手里还拿着一块黄不拉叽的东西,我仔细一看,土坷拉 ,妈的原来就是这家伙在边上蹲着砸我车的,我的火一下就上来了:“操,你干吗呢。”转到车上拿了个平时修车的螺丝拧子就过去了。
平时我是个和气脾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今天一看到这家伙火气噌的就上来了,我现在分析可能是砸我车那家伙长的太寒碜了,一头乱脏,三角眼,精他娘的瘦,对着我嬉皮笑脸,旁边放着个烂鼓鼓的麻包袋,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地道的主,再着开车的都爱车如命,他砸我车比砸我脸还让我生气,又是那么个贼样,看着我就火大,妈x的敢砸我车,我冲着三角眼就过去了,照理说一般的小贼看到我拎着铁棒子虎视耽耽的样子都该躲一下了,可三角眼不这样,反倒站起来冲我打手势,一边还用手在嘴上做姿势让我小声点,我就有点纳闷了,正要开口问呢,这位哥们先开口了。
“弟弟,对不住了。”
“谁是你弟弟啊,你别乱攀亲。你妈的砸我车干吗啊”
“哎呦,对不住。我不砸你车你不就走了嘛。”嘿,希奇了,就这家伙还想坐车么,我奇怪了,
“你要坐车不会喊啊。”
我晃晃手里的铁棒,问他。这会我才看清这哥们的真容,一头卷卷的染过的脏黄短,三眼皮的三角眼,颧骨高耸,鼻子反倒塌着,薄唇大嘴,一对尖耳朵,一嘴的散牙,身上穿着我眼熟的绿军装,皱巴巴的,一身斑斑点点的黄干泥,下巴上挂着几根半死不活的短胡子,脸上脏脏的分辨不出年龄,乍一看就像刚从地洞里爬上来的黄鼠狼。
这会一个劲的给我赔不是,精瘦的脸上堆着讪笑,比哭好看不到哪去。我一阵厌恶,心说赶紧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会看清这个人了,知道是“走手”的,也就是个贼,旁边的烂麻包口袋里肯定是他偷的东西,想找个下家销脏吧。
“滚吧,老子没兴趣看你偷来的东西。”我转身想走。
“哎”
他竟然拉住我,我火气一下就又上来了,推了他一把,刚想走,又被他拉住了,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