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很奇怪,这洋葫芦听到我说的本土俏皮话能笑出来,说明他能听懂我说的话啊,可刚才我对着他说那些骂人的杂货话时却又装的圣人一样,连安吉都听不懂的话你还能理解意思,我心说你这洋玩意也不是个好鸟儿,到我们中国人的地盘给我玩深沉啊,刚再想逗逗他,安吉又说话了:“刘金尉,你刚才说的是不是脏话,我听不懂,可杰克能听懂,所以才笑的,是不是?”
我看着那洋葫芦,对安吉说:“这家伙一路上屁都不放一个,这会儿凑劲出了一口气,你就说我说脏话,我一路上和你谈天说地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
安吉往前边走边说:“你以为杰克是洋鬼子就听不懂你的话吗,他可不是真的外国人啊。”
我一听就问:“怎么意思,你说这洋老兄不是外国造的?”
安吉白了我一眼,说道:“什么外国造的,他是中美混血,你看他的眼睛,不是蓝的吧。不过你还是别和他说话的好。”
我听到这正想问为什么呢,前面的三角眼跑了过来,望着安吉,皮笑肉不笑的说:“安吉小姐,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我看到他就反胃,故意斜着眼问他:“你怎么不在前面带路了?这有你什么事?”
三角眼这会也是没话找话:“前面不是有孙所长的嘛,离宿营地也不远了,我就过来看看咱们安吉小姐有什么地方需要在下效劳的吗?”(靠,这家伙讲起文气话那叫一个肉麻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心说你大爷才有地方要你效劳的,就是你小子的**,哈哈!!
我看出这家伙对安吉有点歪心眼,也懒得搭理他,就由着他在这显摆。安吉估计也是对这三角眼没好感,爱理不理的敷衍了他两句,他看安吉对他的表现没啥反映,我又对他怒目相向的,感到没劲巴拉的,挤挤他那双“小三眼”就又跑前头带路去了。
被三角眼这一通搅搔,我也没心思再问我身后的洋葫芦的情况了,管他呢,他是哑巴还是聋子关哥们什么事,我还是赶紧恢复体力,想办法脱身是正事。安吉估计也累了,这会儿也是一声不吭,只听到她走在前面的脚步声,偶尔回过头关切的看我一眼,我知道是怕我腿软跟不上。我看着她苗条的背影,心说,这么善良温柔的一个女孩子,却跟着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一起来亲力面对这深山古洞的未知凶险,也真是难为她了。
我一边感叹着安吉的身世,一边暗暗的在行进中做着运动,以尽快恢复体力,什么运动,就是中国武术中的吐纳功嘛,在部队里都学过的,很简单有效,只要在慢行军中调匀气息,在一呼一吸之间就能解除疲劳,不过森林里的味道不是很好,吸的我有点倒胃。
大家就这样你跟我我跟你的走了快两个小时,翻过了两座小山,走了一阵子下坡路,森林里也辨不清方向,直到太阳投射的光线在森林里慢慢的暗淡下来,前面的三角眼才终于喊了一嗓子:“到了啊。”
随着他这一嗓子,我看到前面突然的就现出一片空地,豁然开朗起来,一坐大山扎眼的矗立在绿丛丛的原始森林中间,我心想,这就是他妈那传说中的操蛋龙爪山了。大山的周围果然围着四座相比小一号的小山,在这些山祖宗山爷爷的前面是一个宽有好几丈的深沟,我往里看了看,黑漆麻乌的也看不到底。
在深沟的前面,竟然有一幢看起来崭新的白色建筑物,我惊奇的瞪大了眼,房子?这地方怎么会有房子?我再仔细一看,还是个木头做的两层楼房里。木楼外边胡乱的呼了些涂料什么的,三角眼咧着嘴对我们说:“怎么样啊,各位,王团长,你给的任务哥们完成的怎么样,该论功行赏吧。”
王团长看了看,点了点头:“三儿啊,辛苦你了,几天的时间就弄出个楼来,你挺能干的。”
“哈哈,王团长夸奖了,有钱好办事嘛,那伙山里人本来是不愿意到这来做活的,可咱给的价高,又给他们每人送点东西什么的,我又督促的紧,这不就加工加点的给盖起来了嘛。”
我明白三角眼这些天不在市里,原来是上这里给他们这伙人打前哨来了,不过也佩服这家伙是当奴才的好材料,主人家交代的事完成的很不赖呢,连安吉也有点对他另眼相看了,毕竟是女孩子,晚上睡在树林里总是不方便,有个屋子就好的太多了。
我也走了过去,打量着木房子,王团长招呼大个子和那个孙所长把他们抬的物资和装备弄到屋里,然后又招呼我和安吉、洋葫芦进屋休息。屋子里还有些东西,估计是三角眼前期运进来的。
这时天色更黑了,我们来的很是时候,要不然在那老林里摸黑可不是个好事,迷路就完了。大个子和孙所长在楼上不知道摆弄什么呢,我们坐在一楼的地板上,面前放着蓄电灯,这木屋子盖的时候,楼板离地面有半米多高,隔绝着湿气,底下又铺着几层棉被和草席,我坐在上面感到还蛮舒服的。
王团长对我说:“刘老弟,今天委屈你了,你的药劲应该也过了吧。”我点点头。心说早过了,要不是怕迷路早就颠儿了。再说我也对这个龙爪山兴趣很大,人都是有猎奇心的,我的更大,既然来到这儿了就看看他们到底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