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刚说完,就感到大个子的身体突然的往上升了起来,知道是上边的安吉他们已经收到我的拉绳子信号在使劲了,就放下了心,这时那些潮水般的尸蝉大军重新的调整了队形,再次朝我们这几个人涌了过来,我骂道:“死虫子,真***缠人!”然后转脸问孙所长道:“你还有没有手榴弹,给这些熊玩意儿再来几个窝里爆!”
孙所长摇摇头说道:“没有了,你那个就是最后一颗了,我虽然还有点雷管,可这会儿哪能腾出空去装啊!”
司马教授叫道:“小心啊,那些熊玩意儿又爬过来了!”
我看到那些虫山虫海的尸蝉这会儿都快涌到我们的脚底下了,虽然我们几个人手里的枪声一直都没停过,可子弹毕竟是有数的啊,王团长手里的那把ak冲锋枪的子弹本就不多,这时也已经打完了,正在拿着小手枪在那里乱轰呢!
这些虫子实在是太多了,黑压压的一整片涌过来,把我们眼前能看到的地方几乎都挤占满了,我们这几个人根本就腾不出脚步去往另外一个绳子那里移动,我不禁感到一阵绝望,下来的时候是凭着一腔热血冲下来的,虽然知道窜下来会凶多吉少,可根本就没想太多,现在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候,才终于感到这种逞英雄的事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啊!
这时王团长和孙所长手里的枪声也渐渐的由密变疏,就听到“卡塔”的一声,他们俩人枪里的子弹也终于完全的打完了,俩人都不由的叫了起来:“妈的,子弹打完了,往后撤吧!”我暗叹了一声,看着眼前那些张牙舞爪的虫子大军,心说,大限已到,撤也是白撤啊!
虽然这么想,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边挪动着脚步,毕竟谁也不想就这么简单的喂了虫子啊,可还没退两步呢,就感到自己的头被什么东西突然的猛击了一下,一时间天悬地转,腿一软,就跪在了当场!
紧接着就感到耳朵里被人塞进了一点东西,四周的声音立时就变的小了许多,迷迷糊糊的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感到一阵象爆炸一样的巨大声波从我的身边突然的炸响了起来,直把我震的从地上都蹦了起来。
这时脑子里是一片嗡嗡的鸣响,意识已经不是很清晰了,可眼睛却还能勉强的看到一点东西,这会儿我就能模模糊糊看到在我们几个人的面前,有个长长怪怪的人影,摆着一个奇怪的姿势直楞楞的站在那里,从他的头部那里暴出了一阵尖利悠长的嚎叫声,就是这个声音把我震的分不清了东西南北。不过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人就在我的面前!
这会儿因为自己大脑受到撞击的原因,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就感觉那个姿势让我非常的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我这会儿的意识已经模糊到不允许我再想什么更高深的问题了,只能半跪在这个模糊人影的身子后边,被这个人出的这阵狂暴的声波震的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趴在了地上,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我前边的这个东西,是人吗?
第九十三节 梵音降魔
这时随着这个惊人的声波响起来的一刹那,我模模糊糊的看到,眼前的那一片堆成小山的尸蝉尸体就象被一阵狂风卷到一样,瞬间的就四散狂飞了起来,那些爬到我们脚下的尸蝉大虫子就更不用说了,离的近的直接就给声波震的四裂开来,随着那些四散飞舞的虫子尸体一起,直接的就朝着我们进来的洞**位置那里飞涌了过去,先来的压着后来的,在我们的面前乱成了一团。
这第一下声波震荡还没有完全的停息呢,紧接着又是一声震耳高亢的尖叫紧接着刚才的第一下声波余势迸了出去,就象大海边的浪潮一样,一浪接一浪的就响了起来,我们面前的那些可怜的尸蝉大军这会儿就象是被一个特大号的钢笤帚在它们的虫子堆里用力的扫了一家伙,唰的一下,就看到残肢、黏液立时四处的凌空飞舞,直接的就在我们面前空出了一个长长的尖锥地形。
这阵声音刚完,紧接着上一腔的尾音又是一声,这次的声音频率和前两声又是大不相同,虽然沉闷了许多,不过更加的有爆力,“嗡”的一下,就象一个滚地雷震一样,一股无形的声波顺着地面就涌了过去,就看到地上的那些虫子尸体,象是被放在一个地毯上给人用力的抖落了一下似的,直接的就往前高低乱蹦的翻滚了过去,我们面前的地面上一时干净的都没什么虫子尸体了!
这几下声波冲击直把我看的是痛快淋漓,亢奋不已,不由得大脑一阵充血,眼前的景象突然的就变的扭曲了起来,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扑通”的一下就栽到在地,真真正正的晕了过去!
似睡非睡之间,好象还能感到那股震人心魄的声波在我晕过去的那一刹那仍然是在变着花样的响个不停,不过我是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只是在潜意识里还能感觉到身体被人提了起来,就象在空中飞翔一样,非常的舒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头的一股凉意让我猛然的惊醒,那股留在我脑袋里的声波余震让我当场就蹦了起来,立时不受控制的大叫了几声,紧接着嘴里就开始胡乱的说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语言,看到四周好多模糊的人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感觉头上**的,手臂也在不受控制的四处乱摇,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眼前的这些是什么人,就感到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慌乱情绪在我的脑中直涌了上来,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慌乱的恐怖情绪的煎熬,“嗵”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当场号啕大哭了起来!
人类的身体和大脑在受到太多激烈的情绪刺激后会不由自主的做些违背自己遗愿的事情,而呈现出一种癫狂状态,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精神分裂,不过我这会儿的情况比那些真正的精神病患者要轻的多了,顶多也就算是间歇性的神经功能紊乱,是我自己的大脑神经在受到持续悠长的外部环境刺激后做出的一种自我保护措施罢了。
也不知道我当时到底哭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后来安吉把我扶起来的时候,我跪着的地上积了很大的一片水渍,把老爹和安吉吓的不轻,赶紧往我嘴里喂水,生怕我会因为哭的太厉害而脱水。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的意识在哭过之后也渐渐的恢复了过来,眼睛也能看清周围的环境了,这会儿大口的喝着老爹拿给我的矿泉水,看到自己竟然是坐在一片空地上,头顶是蔚蓝敞亮的浮云天空,白亮的阳光痒痒的扫在我的脸上,把我惊奇的一时都楞在了那里说不出话来,看着安吉和老爹的微微笑脸,心里才算是想起了自己晕过去之前的那些事情,猛然的醒过劲来,叫道:“王团长他们呢,司马教授,孙所长,还有杰克,他们都在哪儿?为什么我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