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大个子和丁玲被震的哇哇大叫,眼看着这两个人已经跑到最后的这一个悬钟底下了,洋葫芦和我赶紧一手一个把他们拽了过来,这俩人一窜过来就趴在了地上直喘粗气,我不仅有些奇怪,刚才安吉和洋葫芦是第一个过来的,他们的反应怎么没我们后边的几个人大呢?这些鬼悬钟的共鸣声还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加强威力吗?我和司马教授过的时候似乎也没他们这么难受,看大个子的样子,象是经历了一长大病一样,他的体质可比我要好多了,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
安吉蹲在地上给大个子拍着后背,说道:“熊叔叔,早知道这样,刚才咱们就一起过来了,这些悬钟的音频竟然会随着共鸣而增加震动的倍数,这可太不可思议了!还好你们跑的快,要不然可就危险了,丁玲也是好样的!”
那边的范胖子看到我们都闯过了这个悬钟阵,已经停止了手里的摇杆,那阵尖利的法轮声音一停,这些大悬钟的声音就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终于这里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寂静和安宁,我们拉起大个子和丁玲,慢慢的站起身,看到那个螺旋状的白色物体象是个扭曲着身子的巨人一样,巍峨压人的矗立在了我们的面前!
第七十四节 旋梯封魂
终于站到了这个扭曲的大白物体前边了,我看到这个东西就象是座小山一样占定了这个空间的最中间位置,从底下到高处的落差几乎有好几百米的距离,称的上是高大惊人。安吉看了看高处,指着眼前的那个扭曲的道路说道:“这里就是上这到这顶上的惟一通道,刚才那个克里木就是从这里上去的,咱们也要加快度,这老家伙上去了那么长时间,估计都快到顶上了吧!”
大个子这会儿已经从那阵悬钟鸣音的震撼中缓过了劲,听到安吉的话,不仅抬了抬自己手里的冲锋枪,说道:“那就快走,那个老家伙受了那么重的伤,估计走不快的,咱们说不定还能撵上他!”
安吉点了点头,我们就都不再耽误,赶紧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朝远处的范胖子打了个招呼,扭头顺着这个螺旋的道路就朝上边爬去。
一上到这个螺旋山道上,我们几个人就吃了一惊,这螺旋形的山道阶梯竟然象是自然生成的一般,看不到一丝人工雕琢的痕迹,非常的整齐和美观,而且还有许多光的小晶石镶嵌在这些排列盘旋的石头阶梯里,和旁边斜壁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大晶石互相辉映,说不出的亮眼绚目!
安吉一边往上走,一边说道:“这块大螺旋石头应该是自然生成的钟乳石吧,不过怎么能生成的这么整齐和奇怪呢?这些阶梯分明是人工雕琢的产物,可这表面怎么会裹有这么厚的一层石灰岩层呢?”
司马教授说道:“钟乳石是上万年或者十几万年的石灰岩流沉积而成的,应该不会自己生成这种阶梯的,我估计可能是古时的人们依靠着这个钟乳石修好了阶梯后,这洞里的环境生过什么变化,才会凝结上这么厚的一层亮眼石层吧!”
我走在这些稍微打滑的螺旋阶梯上,抬头看着头顶,这个螺旋状的巨型阶梯这会儿旋绕往复的往洞顶延伸了上去,一下子看不到头,我有些感叹的问道:“司马叔叔,你说这顶上会是什么样子?”
司马教授看了看我,说道:“屁屁,咱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难道忘了吗?走了这么长时间,你也应该知道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很可能就是那个引雷湖的下边,咱们脚下的这个螺旋的巨型钟乳石就很能说明问题,顶上如果不是潮湿的环境是生不出来这种东西的!”
我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咱们真的就在引雷湖底吗?”
安吉走上来两步,接着我的话说道:“应该是的,我刚才在你弄那个摇杆的时候计算过咱们进来的方位和距离,这个洞**绝对是在那个引雷湖的下边,咱们当时探测那个引雷湖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如今会站到这个湖水的下面的!”
半天不说话的丁玲突然接口道:“那咱们在那个湖底下看到的那个很象是人工修建的建筑,会不会也通到这里呢,或者说就是这里?”
丁玲的话一说出来,我们都是倒吸了一口气,这种想法其实大家心里早就有了,不过都没机会说出来,这会儿被丁玲给说了出来,虽然有心理准备,也都是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安吉拉着丁玲的手,有些兴奋的说道:“真要是你说的这样就好了,那咱们可就一举两得了,呵呵!”
我们说笑着,往上继续攀登,这些光滑的阶梯非常的不好走,要不是我们脚上的鞋子底都有防滑的设计,还真不好上呢!眼看着快爬到半腰上了,我们都突然现这靠里的这一侧墙壁上竟然开始隐隐约约的显露出了几个狰狞的脸孔!丁玲啊的尖叫了一声,我们看到后也都吃了一惊,大个子指着前边说道:“快看,好多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抬头往前看,还真是,好多的人脸人头密密麻麻的从靠里一侧的钟乳石墙壁中突显了出来,这些人脸的表情无一例外的,都是非常的狰狞恐怖,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些人头都没有连接着身子,只是一个个孤零零的头颅,镶嵌在这些坚硬的钟乳石层中,有些人的脸上已经被一层白色的石头岩层覆盖住了,有些却是大半个脸庞裸露在外边,不过脸上也是凝结了一层亮的物质。这些看的清和看不清脸孔的人头互相依靠在一起,共同的向我们这些几千年后进来的观众传递着他们临死时的痛苦感受。透过那些狰狞惊神的眼神,我能很深切的感受到这些人在生前经历过的那种痛苦。看着看着,身上猛的一颤,大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恐慌,惊悸,许多的不安情绪象是洪水一样的从心底的最深处突然的涌了出来,弄的我立时攥紧了手里的霰弹枪,瞪着眼前的这些狰狞的人脸,脸上不由自主的渗出了汗水!
正在我被这墙上的这些人脸给吸引的彷徨惊悸和六神无助时,一个温软的小手从我的眼前伸了过来,慢慢的拉住了我的手,我抬头一看,是安吉,这姑娘这会儿温柔的看着我,然后趴到我的耳朵边低声的安慰道:“镇定些,刘金尉,不要害怕,这些人都是些可怜的殉葬工人,你不用怕他们,只要不去看他们和想他们,就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