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的睁开眼,看到头顶上方围着一大片的人头,有老有少,足有七八个之多,有些人的脸孔是朝向我的,有些则是看着旁边,朝向我的脸孔无一例外的都带着一种古怪的神色,象是看一个从没见过的动物一样。再忘上的头顶则是一大片不停颤动的墨绿的蓬布,听着耳朵里传进来的那阵汽车轮胎的碾地声,我才明白我这会儿是坐在一辆行驶的卡车上。
我的肩膀上这会儿还重重的压着一个胳膊,抬头看去,现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满脸的皱纹,正对着我的脸诡异的笑个不停,估计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沙哑嗓子。我忍住心里的厌恶,对他说道:“大叔,我没激动,只是想坐起来,麻烦你把手拿开好吗?”那个老头听了我的话后稍微的愣了一下,嘿嘿的笑了笑,就挪开了胳膊,也不说话,转身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直起了身子,这才注意到这个车厢里坐满了人,大致的转头看了一下,现居然有九个之多,身旁坐了三个,对面坐了五个,不过最让我惊讶的倒还不是人数的问题,而是那两个绑架我的双胞胎姑娘这会儿居然也坐在对面的那五个人之中!
这两个双胞胎姑娘看到我坐了起来,表情一下就产生了分歧,一个对我瞪着眼睛,一个却对我笑个不停,我惊讶的朝她们问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凝香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对面的那个正对我瞪眼的姑娘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扭头就对自己身旁的那个对我微笑的姑娘囔道:“你怎么把你的名字告诉他了,真是,要让师傅知道了,可就又要罚你了!”那个笑笑的姑娘扭过了脸回答道:“姐姐,你不说,大师兄不说,谁能知道呢,对吧!再说,我看刘先生并也不象那个陈什么刚说的那样嘛,我能感觉到他应该不是那种人!要不然咱们的那个玲儿妹子也不会为了他和大师兄闹翻了啊!”
我看到这俩姑娘自顾自的对着话,似乎并不搭理我,就有些着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着满车的人叫道:“谁他妈能告诉我,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们都是谁!”
我这句话刚喊完,就听到我身边有人低沉着声音说了句:“刘金尉,快坐下,还没到地方呢,这地方很危险,车外边都是悬崖,你想掉下去吗?”
我一听终于有人搭我的腔了,也不管这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和车外边为什么是悬崖,就赶紧扭头问道:“你能告诉我生了什么事了吗?我”
我的话刚说了一半就愣住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怪人,一个把自己全身包裹的象是一个粽子一样的怪人,除了两只亮的眼睛还露在外边以外,其余的部分都被一层黑布给包裹的严严实实,一股很凝重的气势从这人的身上很明显的散了出来,让我看了一眼就有些吃不住劲,问出嘴的话自然的就断了!
这是个什么人,怎么会是这种打扮?我愣愣的看着这个人,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不过这人看到我的愣神表情倒也不以为意,把身边的一把大长刀朝旁边挪了挪,然后朝我点了点头,说道:“刘先生,你还是坐下吧,有什么话等到了地方再说!”
我看到这人的古怪样子,本来也打消了很他谈话的兴趣,可突然看到这人手里摇晃的那把刀后,脑子里却突然打了个激灵。哎?他手里晃的这把刀看着好眼熟啊,这不是洋葫芦在那个新疆边民墓葬大洞里用的那把大黑刀吗?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我怕看错,就又走近了些,仔细的看了看,没错,一模一样,连刀柄上装的那个细铁链的螺纹按钮都一样,这肯定是那把洋葫芦的大黑刀!这真是怪了,洋葫芦不是去西藏了吗?走之前也没见他把那把刀给别人啊,这人居然还能叫出我的名字,手里又拿着这么一把大黑刀,难道是洋葫芦?
我看着这人的那张被蒙的严严实实的脸,有些不敢肯定的喊了声:“你是杰克吗?”
这个怪人一听到我的问话,不由得站起了身,亮亮的眼睛盯住了我,仰了仰眉毛问我道:“你叫我什么,刘先生?杰克?那是谁?你这么看着我,是那个叫杰克的和我长的很象吗?”
我听着这人的声音,看着这人的眼睛,心里也是惊异不定,直感叹这个怪人的体形和气质还真有些象洋葫芦!不过再仔细分辨一下的话,他还是和那个洋哥们有些差别的,洋葫芦是中美混血,眼珠虽然不是那种彩色的眼瞳仁儿,但却也是有别与我们中国人的纯黑色,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总之不是眼前这个古怪家伙的这种黑色眼珠,再说洋葫芦的头颜色也不是黑的,而是一种介于金黄和白色之间的那种色彩,说白了也就是杂色,要不然以前的三角眼在那个龙爪山古墓里疯的时候也不会叫洋葫芦是杂色毛的老外了!而我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把头包裹的只剩下了一双眼睛,可眼皮上边还是显露了下来几丝黑色的线,所以这人就算是拿着洋葫芦的那把大黑刀,我也不认为他会是那个洋哥们的!不过这人的这把刀确实是太象洋葫芦手里的那把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想着这些事,一时间愣愣的没说话,这人看我愣,就摇了摇头呵呵的笑了两声,开口对我说道:“刘先生,我的名字叫凝寒,因为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却不知道我的,这对你来说不公平,所以我告诉了你,咱们也就扯平了!至于你为什么把我当成你嘴里说的那个杰克,你要是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以后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
我听到这人突然说出的这句话,居然和那个凝香曾经说过的一样,不禁又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看我身后的那两个双胞胎姑娘,这时那个笑笑的姑娘对我点了点头,说道:“刘先生,你不用惊讶,我就是凝香,这个人就是我们的大师兄,他既然也把名字告诉了你,我这个姐姐的名字我就也告诉你吧,她叫凝雪!”
凝香把话刚一说完,旁边叫凝雪的姑娘就朝她叫道:“哎呀,死凝香,你怎么把我的名字也告诉他了!”
凝香看了看我,说道:“名字嘛,起出来就是让人知道的,师傅这么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名字,其实也是多虑,现在的人谁还会在乎我们这些人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