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观察这两扇石门,目测了一下高度,应该有两米四五左右,两扇石门关的很紧,看上去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缝隙,恐怕连蚂蚁都爬不过去。
我扫视了一下四周,只见刚才那只被我们追赶的獾子被倒进来的石壁压在下面,已经死了。
陈瘦子道:“还真多亏了这东西,要不然我们有可能真的找不到这里。”
华子道:“这下可有的吃了,这玩意作用还真不小,能带路还能填饱肚子,真是活菩萨下凡。”说着就故作虔诚的双手合十,一番祷告的『摸』样,把我们都逗乐了。
顺哥走到门前,『摸』了『摸』门缝,对我们道:“你们看这石门,两扇合的这么严实,中间还用铁水封死了,想要进去谈何容易。”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被他说的话难倒了。本来身上还有些炸『药』,但潜水时都湿透了,看这石门的高度,估计厚度也得有半米,就算有炸『药』恐怕也无济于事。即便门缝没有被铁水浇死,凭我们四个人的力气,也丝毫撼动不了它半寸。
转来转去,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天『色』渐渐黑下来,肚子早己咕噜咕噜直叫了。看到被石壁压在下面的獾子,忍不住口水直流。我们一起把碎石清理干净,把獾子拖了出来。陈瘦子跟顺哥要了匕首,喊着华子一起拉着獾子出了洞。
我和顺哥无事可做,就继续研究这石门,可捣鼓半天还是毫无头绪。没过多久,华子他们就回来了,獾子已被洗剥干净。华子找来些干树枝,就架起火来。
獾子肉外这一层油可不是一般的香,在火上烤着,“噼里啪啦”的炸着,没多大会儿香气就弥漫开来,直到溢满整个山洞,然后随着山洞口飘出去,我想,整个小岛应该都能香气扑鼻。[] 墓之盗18
因为是把那獾子肢解烤的,所以没用多大会儿,肉就完全熟了,虽然没有油盐酱醋,但外焦里嫩的,加上我们肚子饥饿,吃起来还是别有一番味道,心里那叫一个美。
华子对我道:“刚哥,咱小时候那会儿,你爷爷抓到的獾子,也是这么烤的,咋就没感觉这么好吃!”
我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摸』样,笑道:“你没听说过‘粗茶淡饭,饿了甜如蜜,饱了蜜不甜吗?’?更何况这么大块肉了。”
顺哥一言不发,低着头啃着肉,我看他还是在为进不去墓室而发愁。
“吼吼”,正吃着肉,突然听到一阵低吼的声音,我们往洞门口一瞅,妈呀!一个庞然大物竟然把洞口给堵住了,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只两米半高的大黑狗熊,也就是俗话说的黑瞎子。这小岛上竟然有这样的大东西,白天竟然没遇到,它住在哪?我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东西。
那黑瞎子应该是被我们的烤獾肉的香气引来的,看到火上烤着的獾子,就吭哧吭哧的走进洞来要来拿。
我们四个连忙跑到一边,这一下引起了它的愤怒,以为我们要对它不利,肉也不拿了,张牙舞爪的直接冲我们而来。
“『奶』『奶』的!哪来的这么个东西!”华子一边躲一边骂道。
顺哥和陈瘦子是老资格了,遇到这情形,不慌不忙的,一个鲤鱼打挺,翻到一边『摸』起枪来。属华子跑得快,顺着这个石洞不停地跑,说来也怪,那黑瞎子好像就专专看中了他,追着他不放,眼看华子就要没劲跑了,而那家伙却一点都没怎么喘粗气的意思,看那情形华子马上就要被抓住。说时迟那时快,顺哥拉上枪栓,瞄准黑瞎子就是一梭子子弹。
那黑瞎子挨这一枪,竟然没什么事,那可是连发五发子弹啊!黑瞎子更加愤怒,转过身就冲着顺哥去了,顺哥一看,这家伙 竟然掉转身冲自己来了,连忙没命的跑,那黑瞎子就跟在他后面跑,我们都惊呆了,这四五百斤重的大家伙动作竟然如此迅速,可我们又不敢开枪,生怕伤着顺哥,眼看顺哥就得挨它的大黑掌,我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急的我们一脑门子汗。
顺哥实在跑不动了,背靠着石门边的石壁,不停地喘着粗气。
那黑瞎子刚撵完华子又追顺哥,而且中了五发子弹,看它那“呼哧呼哧”喘粗气的样子,显然也累坏了,看着顺哥不跑了,它就面对着顺哥冲了过去,看那架势很显然是用足了浑身的力气。
我们大叫一声:“顺哥!”绝望之情溢于言表。
顺哥也被吓呆,完全忘记了躲,背靠着石壁,毫无办法,眼巴巴的看着这黑瞎子冲向自己。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顺哥完全站不住了,腿一软,滑倒在地。却见那黑瞎子,直愣愣的冲那石墙而去,四五百斤重的体重,加上壮硕的体魄,竟然直接将石壁撞开一个五平方米左右的大洞,而黑瞎子却也随之不见了。
我们缓过神来,马上跑上前去看顺哥。我拼命的摇了摇他的身体,他眯起眼睛,回过神来,看到我们,『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方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墓之盗18
华子道:“表哥,你没事吧!你可吓死我了!”
顺哥苦笑道:“这家伙,也太他妈狠了,五枪都没打死!这些年黑熊遇到不少,这么大这么强悍的还是第一次见。”
陈瘦子道:“在咱这,老人都管这玩意叫貔虎精,可是谁也没见过,是个传说的东西,没想到在这碰上了。”
华子道;“貔虎精?小时候我『奶』『奶』哄我睡觉,我不睡,我『奶』『奶』就说‘再不睡貔虎精来抓你了’,吓得我就赶紧闭眼。哈哈哈!没想到还真有这玩意。”
我们也跟着笑,谁小时候没听过呢!
顺哥往四周看了看,问道:“那貔虎精哪去了?
我们这时候才想起‘貔虎精’来,连忙站起身走到被黑瞎子撞破的石壁前。这石壁有四十公分厚,是由一层一层的薄石组成的,也难怪黑瞎子这肉体凡胎能给撞破。虎扎子是防水的,所以没有湿。陈瘦子从怀里『摸』出一点燃了扔了进去,我们往里瞅了瞅,只见挨着石门的地方有一块平台,然后顺着平台就是一阶一阶的台阶,呈螺旋状,越往下越宽阔,直径也就越大,而且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房间似的石洞。往下看去,最底层离我们能有二百米,十分的宽阔,而那下面有一个小黑点,我想应该就是刚才掉下去的黑瞎子。
虎扎子很快就燃尽,陈瘦子马上就又点燃一个扔下去,我目测了一下,这个石洞离石门里面的石台也就两米远,应该很容易过去。
我们回转身子坐下来,刚才一顿惊吓,已经很累了,不会再冒险进到墓室去。
我道::“大家都有点累了,不如今夜就在这休息,明早再下去。”他们三个纷纷赞同。
我们就抓起獾子肉继续吃起来。
华子看着光秃秃的脚丫子,好像想起了什么,问我们道”:“我那鞋你们怎么没给拿过来?”
我们这才想起来刚才追獾子的时候,我们的东西都忘了拿,那时候谁能记得这些啊!
华子站起来道:“你们先坐者,我去取过来。”
“我跟你去。”我看天『色』这么晚了,再说刚才那黑瞎子差点要了顺哥的命,外面指不定还能有什么东西,放心不下,于是就跟他一起去了。
已经晚上十点左右,小岛上安静的很,我们借着月『色』,『摸』回了刚才华子抓鱼的沙滩。
几个包裹孤零零的散落在地上。华子挖的盛鱼用的水坑已经被涨上来的水淹没了。
华子穿上鞋,道:“这半天功夫白瞎了!”
我笑笑,没说话,招呼华子拎起包裹就往石洞走。
“吼吼”又是几声低沉的怒吼。我和华子马上蹦起神经,朝着声音传出的地方望去。只见离我们不远处,又有一头黑瞎子蹲坐在那里望着我们,但它和刚才那个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它的身高也就半米左右。
我俩看它没什么动静,就赶紧拎起包裹向石洞走去。我回头看看,却见它也跟着我们走,我们停下,它也马上坐下来。反复几次,依然如此。
华子道:“这***跟屁虫想干什么?”
我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再没有什么东西,于是拽着华子拼命地跑。
我知道那玩意肯定得跟来,头也不回的朝石洞跑。心想,等会它跟来,一梭子子弹结果了它。
等到我们跑进石洞,把顺哥他俩吓了一跳,忙端起枪来问我们怎么回事。
华子气喘吁吁道:“跟屁虫来了。”说的顺哥和陈瘦子两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刚要解释,却见那小黑瞎子蹲坐在洞口不敢进来。
陈瘦子端起枪来就要打,我连忙按住,道:“这东西应该是刚才那貔虎精的崽子,我们刚把它娘送上黄泉,现在要是也把它结果了,有点伤天理。”我看它那可怜巴巴的『摸』样,实在不忍心,况且在亮处仔细瞅它感觉还真的挺可爱。远远的脑袋上两个圆圆的耳朵,圆圆的脸盘上圆圆的两只大眼睛瞅瞅我们又瞅瞅火上的肉,圆圆的鼻子下面的大嘴伸出舌头好像流口水的样子。
我们就坐那注视着它,生怕它有什么动静。我拿起一块獾子肉丢给它,它马上捡起来一顿狼吞虎咽,好像连嚼都不嚼,吃完了又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朝它招招手,它考虑了一下,但还是慢悠悠的爬了进来,坐在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我又拿了一块肉丢给它,它就不像刚才那样狼吞虎咽了,慢条丝理得吃着。
我们看它没什么恶意,于是也继续吃起来。
吃饱了后,我主动要求守夜,华子愿意跟我一块儿,顺哥道:“你俩可得小心了,注意点这家伙。”我答应着,他就和陈瘦子靠着石壁睡了。
那黑熊直愣愣的瞅着我,我拿起一块肉就要丢给它,它马上连连摇头,看来应该是吃饱了。
我朝它招招手,它听话的爬过来,就像一只小黑狗一样。爬到我旁边,四脚朝天躺下,我马上给它挠起了痒痒,它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华子也不再怕,『摸』『摸』它的头道:“你这个跟屁虫,还不知道你娘已经死了呢!”
它根本听不懂,依然享受的眯起眼睛。华子给我点上烟,反倒吓了它一跳,我知道它怕火,拿得远远的,它也就不再怕。华子也点上,两人就一起跟它玩着,一边抽起了烟。
华子道:“刚哥,它要是就这么跟着咱,那咱怎么办?”
我道:“它要是愿意跟着咱就让它跟着好了,反正也不怎么累赘。”
我突然心血来『潮』,想给它起个名字,思来想去,于是想起了两年前的一个同事。那时候我想当落魄,连房租都要交不起,那个同事和我关系很好,在一个公司工作了大半年,平时我们一起喝酒、吃肉、上网、站大街看美女。于是我就找他借钱,他跟他老婆软磨硬泡要来了二百块钱给我。谁曾想没过几天我老爸听说我困难的都要吃不上饭了,于是亲自来把我“带”回家,并且没收了我的手机,格式化了我的电话簿。
过了将近一个月的功夫,他们才对我放松警惕,允许我下楼买烟。我趁这空挡,留下张纸条,什么都没带就离家出走了。
但等我再回到原来的地方,他已经不在了。到处找不到他,我认为他应该回家了,因为老早前就听他说过要回家。他是哪里人?是黑龙江的吗?应该是。那他家在哪呢?我不知道。他肯定以为我借他二百块钱跑了,他该多伤心啊!在一起这么久这么好的朋友。
每每想起这些我就难受,并不只是钱的问题,更多的是因为我失去了这个朋友,也许一辈子也再难见到他,直到死。
所以从那以后我去打工从来都是一个人,不结交任何人,除了打小一起长大的华子。
我只记得那个同事姓“薛”,好吧!我『摸』『摸』小黑熊的脑袋,说道:“那就叫你小薛吧!”
我点燃一根烟,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华子也已经睡着了。我顺着被黑瞎子撞破的石洞望着墓室,开始沉思,想象着明天需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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