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极其舒服,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其他人都还在睡,唯有我再也睡不着了。
我走出帐篷,外面很冷,有点彻骨的感觉。我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坐下,独自抽起了闷烟。
看着手里的倒斗令牌,心里怅然若失,不知不觉的陷入进来,这已经是第二个墓了,一路走来虽然也曾遇到过重创,但终归都挺了过来。想不到这些看似平静的大山、河流乃至这样宽广的草原下面,竟然都藏有无数秘密,唉!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在等待着人们去探索,去挖掘。而我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坐上至高无上的位置,然后去为你报仇,叶琦,我真的很想你!
我暗自伤神,心里的苦痛无以言表,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下来,心里凄苦无比,这世间太过邪恶了,为什么会让我们这些人陷入这般境地?老天!你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
“你醒了!”有人说话,吓了我一跳。
我转过头去,原来是蒋萱。
蒋萱走过来,坐下,笑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我微微一笑,说道:“被风沙『迷』了眼睛,『揉』了几下就这样了。”
蒋萱温柔地说道:“这草原上哪来的风沙?你有什么心事吧!可以说给我听听!”[] 墓之盗49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快回去睡觉吧!”
“我可以不说话,只听你说可以吗?”
“你有病吧?我说了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赶紧走开!”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是关心你嘛!”
“我用得着你关心吗?你又是谁?我怎么样干你屁事?”
“你……你都抱过人家了!”
“是我要抱你吗?我他妈要是不救你,你***早就喂了太岁了!”
“人家一直都拉着你的手!”
“那是你自作多情!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蒋仁义的孙女我就得看上你吗?”
“这跟我爷爷没关系!只是人家有话要跟你说!”
“说什么?说什么我都知道!走吧!没什么好说的!”
“你……你受刺激了吧?发什么羊角风?”
“是,是受刺激了!本来我一个人好好的!现在你来了,我就受刺激了!懂不?赶紧给我走开!否则别怪我骂人!”
“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滚滚滚!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非得骂着才舒服是吧?赶紧滚开!”[] 墓之盗49
蒋萱泪眼汪汪的,委屈的很,嘴里说道:“你竟然会这样对我!我明天一早就回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说完转身大步跑开,一头扎进了帐篷里。
“刚哥!你怎么这样对人家?”华子走了过来。
我呵呵一声苦笑,说道:“你醒了,你都看到了吧!过来!”待华子坐下,我掏出烟来递给他。
华子说道:“人家对你是真心的,你可算是伤了人家的心了。”
我笑道:“做事如果不能果断的狠下心来,那么就会一事无成,咱们是做什么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照应女人。到头来不是让人家独守空房就是一拍两散,没意思。再说我需要做什么你也知道,我也知道蒋萱是个好女人,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们的目标太过渺茫,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华子挠挠头,又说道:“那你打算干到什么时候?”
我长叹一声,说道:“我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会努力继续下去,也可能会像崔勇老人一样,过一辈子。”
华子急道:“你这是虚度光阴!你难道也要跟他一样孤独一生吗?到最后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你说你有再大的权力有再多的钱还有个屁用?”
我笑道:“你不用来教训我,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想走一步看一步。那么你呢?你打算有了钱之后干点什么?”
华子满眼的憧憬,喜笑颜开的说道:“我希望能开一家小饭店,和将来的女朋友一起,两个人过着平凡的日子,生两个孩子,然后慢慢变老。”
我一巴掌打过去,嗔道:“你就这么点出息啊?那你现在完全可以去那么做了。”
华子嘿嘿笑道:“我还不想,现在我还想跟你们一起去闯闯,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说。”
顺哥和王起山走出来,他俩显然是听到了我们的话,顺哥呵呵笑道:“华子的想法很好啊!至少不用再这么没日没夜的拿生命做赌注,我支持。”
我笑道:“我发羊角风,你们***不睡觉也都出来发什么羊角风!”
他们两个坐下,顺哥面带微笑的说道:“我从崔勇老人那里探到一点消息,明天他要带我们去达尔巴老人家里,达尔巴老人可能有另外一个买卖介绍给咱们。”
我笑道:“什么买卖?”
王起山两手一摊,回道:“鬼才知道!”
我们四个人就这么坐着,二胖还在睡,想到被丘陵压在下面的陈瘦子,难免伤神。
顺哥说道:“做这一行的,指不定明天还能不能活着,我希望咱们大家到了七八十岁的时候,仍然可以这么坐在一起,聊聊过去的经历。刚子,我希望你能想开点,我们都知道你心里有多苦,可是这世界有很多事就是事与愿违,你没法控制一切,你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现在想得很开,就比如于娜,对我来说,这是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感情这东西,也许真的没有厮守终生这回事,你比我幸福多了,至少人家死了还爱着你。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于娜躺在别人的怀里。”
我苦笑一声,说道:“有一百对夫妻是为了孩子而生活着,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几对是真正想要和对方一辈子的。”
华子嘿嘿笑道:“精辟!”
我笑着问王起山:“起山大哥老婆孩子都有了,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觉得我们的想法很幼稚?”
王起山哈哈大笑道:“我无所谓,说实话我早就卸甲归田了,要不是这一次来蒙古,要不是我老婆孩子回娘家省亲去了,我也不会跟你们来。怎么说呢!我现在跟你们不一样了,我要是死了,那就太不负责人了。”
听他说这些话,我想起了张兵,二十年前大儿子死了,就因为他去极阴地,活活害死了年方九岁的儿子。而现在他又撒手人寰,撇下了妻儿,唉!盗墓这一行业成就了多少人,也害苦了多少人啊!
这几天陈广灵精神不振,想起他来,我又问道:“这陈广灵和谢军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广灵难道是谢军的干爹?”
顺哥回道:“这个我听我秋叔说过,当年陈广灵所在的盗天门干了一起大买卖,陈广灵身为盗墓界‘六虎’之一肯定是要去的,那时候陈广灵已有妻儿,而谢军就是他的儿子,那年才两岁。盗的是谁的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是凶险的很,有九成的可能是有去无回。陈广灵没有办法,就把妻子和儿子托付给了同为‘六虎’之一的好朋友谢云德。谢云德那时候还是单身,就留下了母女俩,他也算是尽到了责任,对母女俩照顾有加。三年之后陈广灵才回来,据说那一次盗天门受了重创,几百个人去的,回来就剩下陈景天和陈景山两兄弟,再加上陈广灵和几十个弟兄。不过虽说是几乎满门搭了进去,但是弄回来的宝贝无法估量,盗天门在几年之内就恢复了元气。至于为什么陈广灵没有把妻儿接回来和谢云德一直没有娶妻的原因,这也就他们当事人自己知道。”
我点点头,原来事情这么复杂,可怜谢军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陈广灵的儿子。
华子『摸』出自己的倒斗令牌,说道:“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怎么也不辟邪啊?”
顺哥笑道:“这东西本身就没有辟邪的作用,它只是象征一个盗墓人的身份,这东西构造奇特,看起来就是一块硬邦邦的石头,可是不用充电也不用怎么样,功能很多,你每盗一个墓它都能给记录下来,直接影响你的排名地位。说白了,咱们盗墓界是受黑社会控制,这个组织叫做‘城隍’,咱们的一切行动都掌握在他们手里。每年需要给他们进贡一批货物,而他们的势力范围囊括全世界,当然了,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罢了。”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帐篷里的人一个个走出来,点了一下人数,还有三十一个人。崔勇老人让赵峰带领他们先回国,蒋萱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我们几个跟随崔勇老人去了达尔巴老人家里。
达尔巴老人十分高兴,宰了三只羊款待我们。
吃喝了一气,崔勇老人便给他使了使眼『色』,意思是有话就快说,大家都在呢!
达尔巴老人嘿嘿一笑,慢悠悠的说道:“你们可知道在你们中国东北黑龙江一带,有一个叫做‘苇子村’的地方?”
我们摇头表示不知。
达尔巴老人喝了一口酒,又说道:“在苇子村南面的深山里,那里属于大兴安岭一带,山里有五座大庙,传言死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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