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司机师傅这么说,我们顿时没了困意。这荒山野岭的,谁能睡得踏实。车内空调开着还算是比就暖和,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全然没了主意。
大鹏说道:“没有备用轮胎?”
司机师傅点了点头。
顺哥看了看外面说道:“既然孙二爷本事通天,这山下是否有他认识的人呢?让他们帮忙送个车胎上来换上不就行了。”
司机师傅摇头说道:“眼看就要十点多了,倒是有认识的人,可是太晚了,再说咱这车里也不冷,大家先将就一晚上吧!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他们。”
我们没有办法,只好不再多问。
这一路上那个姓许的一言不发,这个人『性』格有些孤僻,好像不大愿意跟人交流,他独自卧在车座里看着报纸。
大鹏说道:“我『尿』急,去上趟厕所,有没有人跟我一块去!”
华子急忙回道:“哥们等我,我也去。”[] 墓之盗5
两个人推开车门走出去,消失在夜『色』里面。
陈广灵闭目养神,我和顺哥『摸』出烟来开始抽起来。于娜脸『色』不大好,时不时的往顺哥这里看,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
我对顺哥说道:“我估计咱们这次去的那个地方很可能就是我之前掉下去的深水坑,那下面相当危险。当时在水下边沿上趴着一个大树根一般『摸』样的东西,而下面的漩涡里面都是些非常的大鱼类,光那只虾就有一米多长,看来这次的挑战不小啊!”
顺哥抽了口烟,点点头说道:“不错!那上次丢了半条命,可见水的凉度非同一般。这次咱们全副武装的过来,应该问题不大,现在也想不出个道道来,一切见机行事吧!”
华子和大鹏推开车门走进来,两人的脸上均是笑意连连。傻大个问道;“看把你俩乐的,难不成捡到钱了?”
大鹏笑嘻嘻的说道:“你们绝对猜不到我俩看到什么了!在山下的石旮旯里面,竟然有一座面积不小的石墓。”
傻大个笑道:“你们这意思是想给它端了?”
大鹏点头说道:“反正咱也没事可做,我约莫着那石墓年代也不近,说不定里面能有什么好东西,咱们不妨过去瞧瞧。”
一直沉沉入睡的黑刀子爬起来,说道:“你们可别忘了咱们这次的任务,现在连地方都没到就想整些幺蛾子,假如出个什么事,怎么办?”
陈广灵一路上也没跟黑刀子说一句话,在八王墓这黑刀子和吴本师站在一起陷害我们的同时也想致陈广灵于死地。眼下只是因为在孙二爷手下办事,否则的话难免会发生战『乱』。
此时听黑刀子这么说,陈广灵讥讽道:“凭我的能力,进出小小的石墓简直就是探囊取物,能出什么事?老子今天就去瞧瞧,走!”
黑刀子刷的一下站了起来,顷刻间挡在了陈广灵身前,说道:“我是这里的头,你不要倚老卖老,最好给我老实点。”
眼看情形有变,大鹏赶紧走上前去,说道:“黑大哥,你尽管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那座石墓充其量不足十个平方大小,我们会尽快赶回来。”
傻大个和华子也连连点头称是,黑刀子哼了一声坐回座位上不再说话。
大鹏给陈广灵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陈爷,走!”[] 墓之盗5
他二人走出车门,傻大个也跟着走了出去。华子对我和顺哥说道:“咱们也去瞧瞧吧!”
顺哥看了看我,我心里也有些痒,扭头看了看已经微闭上眼睛的黑刀子,急忙对他俩打了个手势。我见那姓许的还在看报纸,对他也打了个手势,他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们三个走到车外,陈广灵二人早已走出去很远,我们赶紧跟上去。
华子说道:“我看那个姓许的怎么神神秘秘的,连个屁都不放,你们看那那副身子骨,能下墓吗?”
顺哥回道:“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人爱咋地咋地,不过既然能被孙二爷选上,想必也有自己的长处,这个以后就能看出来。”
六个人『摸』着夜『色』找过去,足足走了几百米远,这地方离环山路已经有些路程了,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俩这是出来撒『尿』吗?跑这么远撒泡『尿』真不嫌累得慌。”
大鹏嘿嘿的笑道:“这位兄弟你有所不知,此山唤作黑头岭,我老早就听人说过这座山上有石坟,只是离的太远没机会来。幸好这次车出了状况,这不就找了一会儿,果真就找到了一座。这山上平时来的人少,虽然大墓没有,可是小墓真是不少!我曾听人说有人在这山上寻到了一块传国玉玺,可见不错啊!”
我暗暗地笑了笑,心说在这土旮旯子里面还能找到传国玉玺,那这皇帝老儿真是简朴到家了。这家伙的话根本就信不得,尽管当做笑话一听就是了。
又往前走了十几米远,前面就是他们所说的石墓。这地方果真地势险恶,两边是高耸尖利的峭壁,而前面就是上百丈高的悬崖绝壁。这座石墓是陷在石头堆里的,微鼓的弧顶也几乎看不大出来了,被沙土填埋的几近成为一个平地。我不得不感叹这大棚的眼力,这墓掩藏的如此严实,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大鹏见我们有些惊讶,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先天阴阳眼,精通风水玄术,别说这东西还『露』着一个头,就是不『露』头我都能寻的到。”
我心道又扯犊子,照你这么说你就不用来干这趟买卖了,你只需全国各地的这么一走,所有的大川平地就都被你给挖没了,那还来赚这五百万做什么。
陈广灵盯着这个弧顶看了看,然后蹲下身子用手清理了一下沙土,沉声说道:“这看起来应该是宋明时期的墓。”
傻大个说道:“管他是什么朝代的,能有好东西就行,我有的是力气,挖墓我在行。”
这傻大个被称为傻大个真是不冤枉他,人都没开口的他就先自告奋勇把累活包揽过来了。
大鹏贼笑道:“兄弟你这么魁梧,肯定是力大无穷,别说这么个小墓,就是大墓凭你这神力也轻而易举。来吧!我帮你一块!”
傻大个被夸得有些飘飘然了,胸脯一挺,说道:“哥哥你靠边,别弄脏了衣服,看兄弟我几分钟搞定。”
傻大个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翻出工兵铲来就开始在地上开凿。这大个子果真是有劲,几分钟的功夫就把墓顶的沙石清理的干干净净,只看的我们眼睛都直了。
傻大个得意洋洋的把工兵铲收起来,然后『摸』出凿子来开始撬那墓顶的青砖。我们见他自己就能干的了,若是上前去帮忙肯定会惹他生气。这傻呼呼的人一旦较起真来那可不得了,我们只好找了块石头原地坐下抽起烟来。
这里只能属于是这黑头岭的半山腰,寒风阵阵倒也挺冷,我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大衣。闷坐了一会儿,就听那傻大个说道:“怪了!我都开了三层顶了,怎么下面还有墓砖?”
我们一听情况有变,急忙爬起来跑过去看。果不其然,地上已经有一大堆墓砖了,而那墓顶也已经被他给撬开了三层,可是里面竟然还是青砖铺制的弧顶。
我看了看陈广灵,他皱了皱眉头,说道:“不大对劲啊!这三层墓顶都开了,竟然还有顶,难不成是千层尸棺?我看不能再挖了。”
大鹏说道:“这千层尸棺可是好东西啊!里面的珍宝可都是价值连城的。有什么不能挖的!”
顺哥点了点头,说道:“这座墓隐藏的虽然精巧,可是对于明眼人来说应该很容易寻到。而竟然没有遭到挖掘,可见它确实不一般,也就是说没人敢动。”
陈广灵说道:“没错!这东西里面搞不好就会有血尸,这要是把它放出来了难免会引发祸端,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
对于他们说的这些东西我是没怎么听懂的,毕竟这死尸的种类太过繁多了。至于这血尸究竟有多厉害我更是不晓得,不过我既然连尸皇都见过,这么一具小小的血尸又有什么好怕的。
傻大个说道:“咱们六个人呢!管它什么死尸,就是群殴也能把它欧的连他妈都认不出来,怕个鸟蛋啊!”
我们齐刷刷的看向陈广灵,我们的意思显而易见,那就是打开看看。
陈广灵咬了咬牙,说道:“那就开了看看,要是情况不妙就赶紧跑。”
这次我们不敢让那傻大个独自一人去挖了,这要是他出现什么意外,那我们谁都脱不了干系,毕竟这是我们本职工作之外的事情。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墓砖一层层打开,总共开了十层,终于是看到了墓内。我这才明白了千层的意思,一层为一百,十层就是千层。
把四周清理了一下,这十层挖下去也足足接近三米深。
陈广灵拎着手电向下照了照,里面的景象尽收眼底。
这墓室并不大,总共也就十个平方米左右,我们现在的位置正是在棺材的上面。那是两副棺材,并立放着。棺身有些细碎花纹,看起来倒也不像是平民百姓的棺椁。
我们现在离那棺材有两米多远,下去也并非难事。
陈广灵说道:“不能全下去,那样太危险了。这样,我、大鹏、楼顺还有程刚下去,华子和大个子在上面等着。拿根绳子出来,你俩要是看到情况不妙就赶紧把我们拽上去。”
华子他们二人点头答应着,从背包里取出来一根绳子扯住伸进墓里。我们四个都掉身上的外衣,『摸』出匕首来纷纷攀着绳子爬了下去。
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没到,所以枪支还没有发放,所为我们每人都只能携带匕首,像陈广灵则是有一把小口径手枪。我估计那家伙也没多大用途,打在死尸身上那是在挠痒痒。
四个人进到墓室里面,手电四处照去,这里面设置的还算不错,四面墙壁相当整洁,像是用刀切的一般齐整。正中心处就是那两具棺材,走近了看那些花纹真是精妙至极。
陈广灵抬手在左边的那副棺材上扯了一把,那是一张巴掌大小的黄纸,上面写满了字。陈广灵看了几眼,说道:“墓志铭上所说这是一个女『性』,而且年代就是明代,看这架势这很可能是夫妻合葬。”
大鹏脸上神采奕奕,笑道:“那这么说这面的就是一个男人了?先开这个!”
他说着就去推那棺盖,这棺盖并不沉重,被他大力一推就给推到了一边。里面的尸体早已腐烂,只剩下白森森的一副骨架。
在这黑不溜秋的夜里,在这森寒的墓室里面,心里还是比较紧张的。这要是警察寻过来那我们可就成了瓮中之鳖,一个也跑不了。
这具男尸骨架四周被灯光一晃就显出一些刺眼的光芒,我们心里一喜,这他娘的不都是些金元宝吗?大鹏兴奋不已,连忙伸手在那腐烂成泥的肉灰里『摸』索起来,把那些大小不一的金元宝统统装进了口袋,一个都没留下。
陈广灵挥挥手示意他把棺盖再盖回去,大鹏照做。
这千层尸棺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玄乎,我长舒一口气,几个人走到了左面盛放女尸的棺材前。
陈广灵说道:“这千层尸棺,不管是单人葬还是双人合葬,必然会有一个人是含冤而死的。也就是说肯定会有一个人能成为血尸,既然那男的不是,那么这副棺材里面的必然就是了。咱们动作要快,一旦开棺之后赶紧拿东西,否则被它跑出来可就糟了。”
我们四个人搓了搓手心,个个都是有些紧张。陈广灵示意一人一个角,然后他轻喝一声:“开!”
这副棺材盖的重量可是大不一样,我们四个人使尽了力气才把它抬开。
在上面的华子和傻大个首先看到了棺材里面的事物,两人同时大叫一声:“鬼!”华子爬起来就跑了,而那傻大个当即吓得昏死过去。
我们四个人一惊,均是往棺材内看去,就见一副血淋淋的女尸张着溃烂了大半的嘴巴摆出一个十分痛苦的表情“腾腾腾”三下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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