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万是我所想不到的,本以为这些头颅是用来作为祭奠品直至腐烂成白骨,想不到竟然是这家伙的晚餐!
这一幕惨不忍睹,那只头颅被它给啃的血淋淋的,几乎『露』出了里面的白骨。这家伙吃的津津有味,清脆的咀嚼声充斥在整个水下空间之内,加上水的传声『性』能比较好,只听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啃完一个之后随手扔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水之下,抓起另一只头颅继续啃食起来。
我俩看的眼直,这看似弱不禁风如同小老头一般佝偻着身子的家伙竟然胃口奇大,接连吃了十几只头颅还没有收口的意思,先前吃的还挺干净,后来直接啃上两口就扔了。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悄悄地对顺哥说道;“这家伙看来是要把所有的脑袋都啃完才肯罢手!咱俩再不赶紧撤恐怕就来不及了!”
我们两个人的脑袋在这些巨大的头颅之中显得极为起眼,我不知道那家伙是眼盲还是高度近视眼,竟然会看不出来!
顺哥紧紧抱住石柱,脑袋卡在豁口上,小声的说道:“我在想办法!这家伙要是论咱们对活尸的等级来分的话,至少已经达到了尸王的标准了,据说在水下能千年不腐的尸体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非常的稀罕,可不比陆地上的尸王好对付!”
眼看那家伙就要向我们过来,在顺哥之前的我更加揪心,他娘的!你倒是不紧张,那家伙肯定是得先吃我!
我说道:“你再不想出好办法来兄弟我可就没命了!要不咱们赶紧撤吧!”[] 墓之盗53
顺哥摆了摆手,沉声说道:“跑?你往哪里跑?这家伙的水『性』你比得了吗?这家伙的体力你比得了吗?一旦被他发现咱俩那就完了,它会一直追着你不放,直到整死才肯罢休。”
我顿时蔫了,我说道:“反正都是死,总不能白白的等着被它给吃了吧?我得跑了!”我咬了咬牙就要爬起来,顺哥顿时慌了,出人意料的慌张起来,斥责道:“你要是不动说不定还有生机,要是一动弹保准没命!”
他的口气有些吓人,明显不是装出来的,我吓的不知所措,却是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紫『色』的长『毛』在水下貌似没有打湿的感觉,依旧如同干燥的挥洒着,它每移动一下都带动着身上的长『毛』蓬散开来,这模样更加令人生畏。
我咬紧牙关等着,他娘的!也太悲催了,没有人拿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而我们却自个儿伸着脑袋等死,这是多么的荒谬!
我斜着眼睛瞅了瞅,按照它一排两个这样来啃的话,我在它现在位置的第五排,也就是说第十个就轮到我了。
我一阵绝望,无奈的说道:“你倒是想到办法了没有啊?我可没那魄力再等下去了,我要拼死一搏!”
我说着就要把酸痛的脖子从豁口移开,此时只听到从远处的石阶尽头传来一声怪叫。正啃着一只头颅的紫『毛』怪物定了一下,随手把那只头颅一扔,身子一弓向远处游去,那速度快的惊人,和先前出来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它远去,我俩这才长出一口气,潜水服里面己经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几乎都死过一次似的。
我叹道:“真是老天开眼了,他娘的,差点就没命了。”
我们两个赶紧爬下来往阶梯底部游去,我真的想远离这个鬼地方,游的越远越好。
游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些吃力了,不得不停下来歇脚。
我说道:“刚才唤他回去的那个东西很显然比它还要厉害,我看这遭买卖还是放弃得了,要是闯进去的话必然是一死!”
顺哥点了点头:“这次确实不一般,我估计就是咱两家老爷子亲自出马都未必能搞的定,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能把这座墓给破了,不仅能得到旷古烁今的奇宝,说不定咱俩在盗墓界的地位能一下子翻上几翻。”
我长叹一口气:“你也说了,想要搞定难于上青天,也就是说可能『性』连三成都不到,这要是进去那注定是去送死啊!”[] 墓之盗53
顺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反正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在那石槽里面没有被砸死已经说明我的命硬,我想最好还是试一试。毕竟老人们都说这种墓可遇而不可求,一万个人里面也就能有一个人有机会遇到,这次咱要是放弃了将来会后悔终生的。”
顺哥是在试图说服我跟他一块下去,并不是我懦弱胆小,这种墓我也是早有耳闻,和那三口枯井底下的极阴地不分伯仲,下深井我么能够轻易逃离,可是现在是在水下,想要逃命都没地可逃。
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办,断然不能往死了。
顺哥见我意志坚定,无奈的说道:“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如果我五个小时之后还没有出来的话你就赶紧出水,氧气不多了,还得留着出墓用。”
顺哥的话让我心里一疼,我顿时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个懦夫,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自从叶琦平安归来之后,我的胆子小了许多,一遇到险恶的东西就心里发『毛』,曾经的硬气『荡』然无存了。
我点了点头,顺哥失望的独自顺着石阶向前游去,几分钟之后出了我的视线。
我独自盘膝坐在石阶之上,心里的滋味无以言语,我心里很清楚,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出水去和华子他们碰面,二就是跟上顺哥的脚步,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一段时间也不见那庞然大物下去拿头颅了,我坐在那里百无聊赖,不时抬抬手腕看看手表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这期间顺哥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也不知道他是生气了还是怎么回事,只是偶尔能听到他的喘息声,时而低沉时而松缓。我暗暗松了口气,进去三个小时了他还能好好的喘息,这说明没什么事。
我又闷坐了一会儿,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往事,我和华子为了逃命去投奔顺哥,继而开始跟着他进山盗墓,这一连串的古墓进进出出的有他人相助的时候,也有我独自一人涉险过关的壮举。这一路走来让我历练了不少,常常想到生与死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有时候也在感慨为什么不能向他人那样活着,生命诚可贵不是吗?我苦笑了一声。
“啊!”
耳麦里传来顺哥的一声惨叫,我当即爬起来精神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
“我草!差点没摔死我!这里面崎岖不平陷阱重重,不过我到现在还没看到那几个东西的影踪。”顺哥咬了咬牙,听起来这一下摔得挺厉害。
我坐不住了,什么叫兄弟,我是贪生怕死的人吗?他娘的!
我爬起来直接向那阶梯顶部游过去,浑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顺哥有危险了,我竟然不顾他的死活独自一人在这捏着手表靠时间,他娘的!还是个人吗?
穿过那排石柱,几排头颅依旧挺立在圆盘之上,它们瞪着大眼睛,应该是都真的死了。
我寻到阶梯底层的暗门,这扇门倒是不小,有七八米高,大门非常简陋,其中一扇门紧闭,另一扇则是大开着。
我毫不犹豫的直接钻了进去,抬头一看,前面是一堆石头砌起来的一个圆形水池,这水下的水池看起来有些古怪,令人极不舒服。水池内有几条大鱼游来游去,貌似出不来的样子,只能在水池内部游动。
这里面除了这个水池之外再无他物,我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还有别的入口。
我隔着耳麦对顺哥说道:“你是不是从一个水池下去的?”
顺哥听出来我要去找他,顿时欣喜异常,连声称是,还告诉我下去之后该怎么走。
水池里的鱼有半米多长,差不多得有五六条,它们时而潜入水下时而又冒上来,我根本就数不清楚。
这么大的鱼还是令我有些胆寒,不过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鱼貌似『性』情温和,没有什么恶意。
顺哥说他会在某的地方等着我,我心想不能让他等急了,咬了咬牙眼睛一闭就跳进了水池里面。
只感觉身子一沉,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水池的底部,那几条鱼也没有跟上来,我这才长出一口气。
水池的底下是另一番洞天,四周紫红『色』的植物长势茂盛,除了水底的一些苔藓之外,还有一些手指粗细的藤蔓水草。
我不禁一愣,想不到在这鬼地方还能长出植被来!
密密麻麻的水草令我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随手一划拉就看到了旁边的一块石牌,上面刻着两个字,也都是和象形文字类似的字体 ,我也看不懂写的是什么,顺哥跟我说就是往那里走,而他离我的距离还很远,毕竟他已经『摸』索了三个多小时了。
虽然这水下像是『迷』宫一般,好在并没有出现什么古怪的东西。这些水草也没有成妖成仙的迹象,在那些藤蔓上时不时的有手指甲盖大小的虫子爬来爬去的。
我按照顺哥的指示一路拨弄着水草潜行,心想以后再下水可得带着指南针,否则真的是太麻烦了。
扒开最后一圈水草,前面顿时宽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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