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教授面面相觑,都是傻了,眼睁睁的看着顺哥落进瀑布流水之中却无法伸手相救。
我匆忙爬起来跑到洞口,看着一泻千里的激流不禁感慨万千。
我刚想转身问问沈教授从这里掉下去是否还会有活命的可能,想不到突然间脚腕上多了一只手。
我下了一惊,低头一看,这是顺哥的手,我自然是认得。我慌忙蹲下来拉着这只手狠力的往上拽,终于顺哥的脑袋从下面探了出来。
我大喜过望,招呼沈教授过来就要把他往上拽,顺哥大喘着粗气,脸『色』苍白,急道;“等一等!我的脚也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
沈教授说道:“你感觉那是什么?”
“应该就是刚才那个蟒女!”顺哥狠狠地咬了咬牙,虽然洞口外面这一层流水冲击力不是很大,但是他的脚上现在挂着个蟒女,再加上流水的冲击,显然也够他受的。
我和沈教授一左一右紧紧地拽着他的胳膊,靠近洞口的这一块位置非常湿滑,流水时不时的溅进来,这都多少年了,地面滑得像冰层。
我说道:“先把你拉上来再说吧!”[] 墓之盗15
顺哥摇了摇头说道:“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要是把它也放进来的话那可就是白忙活了。”
沈教授冲着金边眼镜喊道:“徒弟,你不是有把小口径手枪来着吗?”
金边眼镜“嗯”了一声。
我嗔道:“有枪你不早拿出来,赶紧扔过来!”
金边眼镜『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一急给忘了!”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我大喜过望,对顺哥说道:“这下可好了!”
金边眼镜现在没了眼镜几乎看不清楚任何东西,或许是他的近视度数太高了,他探着脑袋看了看,随手就把手枪一扔。
这一扔差点没把我们三个人气个半死,他娘的!这家伙眼睛看不清楚不说,就连耳朵也不好用了,我们的方位他都搞不明白了,它竟然把那把枪向我们身后几米开外的洞沿扔了过去,“吱溜”一声,那把枪直接掉出了洞口之外,被瀑布一冲杳无影踪。
镇定如沈教授都气不过,大骂道:“你这小子是不是缺根弦?我草!”
我说道:“算了!今天一直以来就这么背,顺哥不能总这么被水冲着,先拉上来再说!”
我和沈教授狠力的把顺哥拽了上来,俩人均是吓的不轻,顺哥说他的脚腕上有个东西在紧紧地拽着,很可能就是那个蟒女。
我俩小心翼翼的把他拖上来,紧张的向他的腿腕一看,原来是缠上了一根一个硬币粗细的绳子。
我们长出一口气,把那根绳子从他的脚上解下来,我拉了拉,竟然还有些分量。
我对他们说道:“这绳子的另一头好像绑着个什么东西。”
顺哥说道:“刚才我脚下一滑失足掉了下去,但是最里面的水流并不急,我伸手一抓就『摸』到了一根绳子,又『摸』了『摸』,四周好像有很多绳索,于是我就拽着爬上来了。”
沈教授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这峭壁上有很多绳索?”[] 墓之盗15
顺哥点了点头。
沈教授说道:“早些年间在民间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说的是‘白条水,流悬棺’,指的就是在长白山境内有一处大棺材,但是数百年来无人揣摩的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无数盗墓贼舍生忘死的几乎把长白山翻了个底朝天,但是最后也是碌碌无为,不得不叹息离开。当年就有两位老者来这长白山寻找那副棺材,我和他们聊了很多,但最后他俩还是静悄悄的走了,想必是吹牛在前最后抹不开面子。”
我兴奋地说道:“您的意思是说在这瀑布里面的石壁上挂着一副棺材?”
沈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楼顺这一下子没有被水冲下去已然证明了瀑布后面的这层石壁是有弧度的,也就是说是往里凹的,而且他的脚还缠在了绳子上面,我虽然对开棺盗墓没有研究,但是对地势还是很精通的。咱们脚底下肯定是空的,而且面积还不小,里面定是隐藏着一副棺材。”
顺哥兴奋不已,说道:“如此说来我这掉下去还不是什么坏事啊!白条水,指的自然就是瀑布,白条和白练的意思差不多,流悬棺也就是水流之后有悬棺,也就是说刚才缠在我脚腕上的绳子就是绑在棺材上面的!”
沈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权且可以这么解释吧!”
我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瀑布的水流厚度藏着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再说我们也不会傻到直接往瀑布激流里面钻。
顺哥抓起面罩对着耳麦喊道:“华子!黑刀子怎么样了?”
“沈教授的助理师傅给看了看,说是没什么大事,这次咱们带足了『药』物,这位师傅还是行军大夫,应该没事!”华子回答得很干练。
沈教授点了点头,说道:“咱们远行并且是冒险,磕磕碰碰的在所难免,我这位朋友不仅也是一位地理学家,而且医术也很高明,你们就尽管放心的去干自己想做的事吧!”
沈教授给我们估计了一下,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正好在瀑布的中端,也就是说总共七十米高的瀑布现在被我们拦腰折断了,上面是三十五米,而下面也是三十五米。按照悬棺的绳索长度来计算,我们脚下的凹层石壁应该不会太远,即便不携带氧气也完全能自由进出。
一切准备妥当,况且深洞我们已经探究了一遍,除了掉进瀑布下面深潭里的那个蟒女之外再无任何邪物,他们两个人呆在这洞里大可放心。
我和顺哥整理一下行装,金边眼镜的匕首被我拿了过来。我把从蛇女的棺材里找到的那本金皮书『摸』出来递给沈教授,说道:“您老在这也没什么事做,不如就研究研究这本书是个什么意思。”
沈教授一看不禁乐开了花,说道:“我一看到这些东西就来劲,你俩尽管去好了!”
我们嘱咐金边眼镜不要『乱』跑,这家伙没了眼睛就成了睁眼瞎,万一失足掉下悬崖可就麻烦了。
把那根缠在顺哥脚腕上的粗大绳子拽上来,我老早就看到了在这黑洞里面有几个拳头大小的口子,我估计这是以前它们设计古墓时用来当做人力天车拽动巨石所用的,这下正好为我们之用。
这条绳子我俩拽了半天足足拽上来三十几米长依然不见另一头,等到感觉异常沉重的时候忽的想到了可能是绑在了什么东西上面了,极有可能就是绑在了那副棺材上面。
把绳子从那石壁上的口子里穿过来连连打了几个死结,拽了拽非常结实。
我和顺哥逐一抓着绳子开始往下爬,虽说这最里层的水流不够强劲,但是下去之后才发现远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水流的冲击力直晃的绳子微微颤动,要不是抓的牢靠必然得掉下去。
两个人憋足了气,在水流之中慢慢往下爬,足足爬下去七八米远,前面果真出现了一个如沈教授所说的椭圆形凹洞,也就是向里凹进去的石壁。这里面是没有水的,而且还非常干燥,流水从凹洞的外壁滑下去,丝毫不影响里面。
放眼望去,除了我们手里的这根绳索之外还有无数根粗细不一的绳索从凹洞的顶端向下垂放着。
凹洞上面有很多石洞,正好能穿进去一股绳子,虽然上面看不清楚,但是我能想象的出来它的构造,顶端肯定也是有很多死结,或许是好几根绳索均是系在了一根粗大的棍子上面,从而不会使的绳子脱落下来。
由于绳索太过密集,下面的东西根本就看不见。
我伸手拽过来一根拉了拉,异常坚固,这种绳子的材质貌似是一种藤蔓,是几根干藤蔓编结而成的。
我长出几口气,对顺哥说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绳索?难不成这底下的悬棺不止一副?”
顺哥低头向下看了看,对我摇了摇头,说道:“到底有没有棺材还不一定呢!沈教授也只是猜测,不过有的可能『性』很高,咱俩就尽管下去瞧瞧,这些绳索结实的很,尽管放心!”
我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别抓住一根绳索开始往下爬。
这凹进去的石壁一看就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上面还有很多錾子的印记,看到这些东西我不由的想到了这些绳索的用途,或许就是劳工们攀着绳索在这石壁上开凿的。
爬下去五六米远,下面就有些『乱』了,『乱』的像一个鸟窝,直径可达三米,无数干枯的茅草参差不齐的铺在上面,看起来有些诡异。
我说道:“我怎么看着跟个鸟窝似的,这地方难不成是个什么大鸟的栖息地?我可听人说过有种鸟就喜欢把窝搭在岩石峭壁或者是这种瀑布之后,一般人根本就寻不到。”
顺哥看了看,回道:“这还真是不好说,不过这个窝槽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不像是有大鸟住过的痕迹。”
看到这个东西确实令我有些紧张,没找到棺材不说竟然找到了一个巨大的窝槽,真是邪门了。
我给顺哥打了个手势,两个人慢慢的向那窝槽里面落下去,脚一着地倒还挺硬实。
我狠狠地跺了跺脚,原本是想试一下到底能不能撑得住人,想不到几脚下去之后直接踹开了一个窟窿,我整个人当即掉了下去,光线瞬间消失,我大喊一声就掉到了底层,感觉屁股一软不像是掉在了硬物之上,伸手一『摸』,貌似是一条白花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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