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墓室被盗墓贼光顾过!”季古一字一顿地说道,他心中难受得如被爪挠,多么显赫多么有考古价值的一座汉墓啊,就这样被这帮可恶的盗贼摧毁了。季古边说边用力挥动着工兵铲敲击白膏泥,他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墓室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抢救。
顾方言和云静欲从别人手里找个工具来帮助老师,却发现工人们都直愣愣瞧着毛林松,毛林松被瞧得满脸通红,老羞成怒道:“都看着我干嘛!去帮季教授!这里可跟我没关系,盗墓这营生我六七年前就洗手不敢了!”
他这一句话,把季古师生三人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匪夷所思地看向毛林松。现实真是讽刺,文物管理部门聘用的墓道清理包工头竟然是个盗墓贼,真是专业对口啊!毛林松语无伦次地辩白:“真和我没关系,为这事我都进过一次局子了,谁还敢手痒再犯啊,再说了,我要是死性不改,也不会来承包这摊子工程嘛。”
季古苦笑:“从这个墓室里留下的盗墓痕迹来看,没有八十年也有一百年了,当然不会是你。”毛林松闻听此话如逢大赦,昂起脑袋说:“看,人家教授都这么说了,没我的事吧,快去干活,再瞧着我的就给老子滚回家……”
一个看起来就比较机灵的工人接口:“滚回家……守着你那两亩三分地去!毛司令,这都快成你的口头禅了,我晚上做梦耳朵里都回荡着这句话,跟着这句话念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个相好叫三分地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一时间气氛轻松很多。众人合力将甬道口打开,毛林松掏出对讲机,大概由于甬道太深,怎么也和外边联系不上,只得派几个工人回去报讯。毛林松和老王留下来,跟着季古师生三人一起走进主墓室。
有盗墓贼就必然有盗洞,有盗洞就必然在外部地面留下些许痕迹,季古教授曾听老王介绍过,说他们事先已经用检测仪器探测过陪葬坑周围三公里的地面。可为什么没有发现盗洞的痕迹?
从主墓室和陪葬坑的甬道连接情况来看,这个主墓室应该是完全密封的。那么,这帮盗贼到底是从何处进来的呢?
第二部分
恍惚中一把刀杀死自己1
我从校场调出两千铁甲骑兵,纵马追赶一名西域青年。那青年背负弯刀,骑着劣马,却被我一箭射中刀身,一箭射中马腿,两箭迫得他飞身下马。
那青年泅水渡河,欲借溪流阻止我的追击。我不等身后的大队援兵,单人独骑,跃马过河。坐在汗血宝马之上,我的身子感觉一个起跃,接着一个俯冲,马的前蹄漂亮地落在河滩上。我双腿夹紧马腹,将弓箭挂回身上,抽出腰间那把龟背金刀。
那青年离我已经不远,在这个距离弯弓搭箭反而容易失去准头和威力。现在的优势是他在马下,我在马上,我只需作一次冲锋,手中金刀借马力横扫一记就够他受的了。
胜利在望,我仿佛能看到那青年倒在草地上奄奄一息的神态,仿佛能看到自己身后千万将士的欢呼。这些都让我热血沸腾!
草地在不断飞退,汗血宝马越奔越快,龟背金刀离那青年的脑袋越来越近……
猛然间,那狂奔的青年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失足摔倒。我心中大喜,纵马便朝他身上踏去!
他的身影在我眼前一闪而没,马身下飞溅起一篷热腾腾的鲜血。嘿,踏中这人了么?
我的汗血宝马驼着我狂奔几步,一头载到在地,将我摔得七荤八素。我人虽摔倒在地,心中却还是清楚的。好小子,原来他方才假装摔倒,冒险闪入汗血宝马身下,挥刀割开了马腹。
那匹马依旧侧卧抽搐,内脏逶迤挂在它身后,鲜血在草地上画出一条粗大的直线。那个青年手提弯刀,被马血淋成了一个血人,沿着草地上的血线向我冲来,他的眼神凶横,状态狰狞,看来如同嗜血狂魔!
我一时间竟呆住了,忘记了起身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