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愎的乌吉王砍下列库尔格脑袋,洋洋得意地看着云朵。不料云朵却顺手拔出一名卫兵的佩剑,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乌吉王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局,他感念列库尔格和云朵超越生命的伟大爱情,也深悔自己的错误鲁莽行为。这件事之后,乌吉王一直郁郁寡欢,结下了心病,不久便因此而死去。
云朵和列库尔格的凄美爱情故事从此就在乌吉的大地上流传了下来,千年不息。
揣测那一串梦境两种可能在摇摆1
“老师,想想你的梦境,顾方言的梦境,想想我那个奇怪的梦境,你还不明白吗?”云静看季怀古沉吟了半天,忍不住提醒他。
“明白什么?”季怀古脑海里隐约有种概念,却把握不住,他用一种不确定不信任的语气说道,“莫非你的意思是,我是乌吉王的转世,顾方言是列库尔格的转世,而你则是云朵的转世。”
云静点点头:“就是这样,所以我……”云静避开了季怀古关切的目光,没有把这句话说下去。季怀古明白她的意思,她若然有转世的想法,想及她的前生和乌吉王有不共戴天之仇,和列库尔格爱得轰轰烈烈,而她的今生却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乌吉王的后世,对列库尔格的转世毫不来电。这几种矛盾对碰在一起,放在谁身上都承受不了。
怪不得这一阵她的状态不对头,神情低迷,看见季怀古变得冷淡,面对顾方言显得尴尬,甚至一度有了自杀的念头。季怀古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云静,按照你那个灵魂附体的说法,其实所谓的‘前生今世’并非真正的‘前生今世’,即便是真有‘前生今世’的说法,那这‘前生’和‘今世’之间也没有任何因果关系,我们这个今世也只不过是那些灵魂的宿主,不必负‘前生’的一切责任。”
“我知道。”云静低声道,“可每当我想到这些,那些前生的事情就不断从脑海里跳出来提醒我,告诉我哪个是我的爱人,哪个是我的仇人,可我不想那个爱人是爱人,不想那个仇人是仇人啊。”说到这里,云静已经是泪流满面。
“你们在谈什么?”房门被推开,顾方言走了进来。云静看到顾方言,脸色流露出异常复杂的表情,她埋头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顾方言看着她擦身而过,无可奈何地向季怀古苦涩一笑。
“方言,你急着把疯婆婆送走,我可还有些事儿想问一问她呢。”季怀古说道,“不过你既然把她安顿下来,我改天再去找她便是。”
顾方言尴尬地笑笑:“老师,云静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来我在门外还听到你们说话来着,怎么我一进来她就走,她是不是很讨厌我?”
季怀古叹气说:“这段时间你可别去惹她,她不单是讨厌你,还讨厌我,见着你我都是两个字,烦恼!”
顾方言张大嘴巴:“为什么?”
季怀古也不隐瞒,把云静的梦境和她的推测原原本本地和顾方言说了一遍。列库尔格和云朵的故事本来就是顾方言讲给季怀古和云静听的,他当然更为熟悉。季怀古讲完后,他就陷入了沉思,良久陡然冒出一句话:“云朵也姓云,云静也姓云,老师,你说云静不会是云朵的后代吧?”
揣测那一串梦境两种可能在摇摆2
“胡说八道。”季怀古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想像力也太离谱了,“自古后代随父姓,云朵是个女人,后代怎么会跟她同姓,再说了,云朵早就被做成了灯俑,也没有后代呀。”
“那倒是。”顾方言推推眼镜,“要说这事也太巧了吧,三个人的后世偏偏应在咱们师生三人身上,说不通,说不通!老师你看啊,我做的梦是我被人追,按照这个说法,也就是列库尔格被乌吉王追杀,你做的那个梦是领着骑兵追人,可以理解为乌吉王追杀列库尔格,可是在你那个梦的结尾,乌吉王被列库尔格砍了一刀,这两个场景和那个传说都不符合。再说云静的那个梦,梦里云朵和列库尔格被做成了灯俑祭奠死去的乌吉王,这也和传说不符。在传说中,乌吉王是死于列库尔格之后的,而云静的传说中乌吉王不但死于列库尔格之前,还冒出了另外一个年轻的‘王’。”
“历史总是被统治者所扭曲,真相往往湮没在传说的缝隙中,方言,学习考古这么久,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吗。”季怀古说,“假设我们的梦境都是真实存在,也就是说,当年云朵并非是一头碰死,列库尔格也不是被乌吉王所杀,根本没有什么公平的决斗,而是列库尔格闯宫被发现,杀出重围逃出生天,乌吉王调兵追杀,但列库尔格在被乌吉王追杀的途中,却阴差阳错地杀了落单的乌吉王,最后列库尔格被随后赶来的大队骑兵擒获。”
“不对不对,还有一件事不对。”顾方言插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我在梦里是穿着现代装束的,牛仔裤,球鞋,和你梦里追逐的那个青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