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蛇将满脸怒气的周伦拉到了一边,给那些蛮横的人群让出了道。周伦气呼呼的从人群中跟着刘蛇走了出来,眼睛却还是盯着那边看,刘蛇对着他小声的说道:被拖的那些人已经死了,是死尸。
周伦听到这句话后一个激灵,像踩到了一个坑,瞬间怒气全部转移,转过头来看着刘蛇,虽然心里明白了情况但却还是不能接受般的说道:你说什么?这是个问句,但却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所以刘蛇也没有回答他,只是将周伦拉到一旁后,自己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那些人面前。
这位大哥,我可否问你几个问题啊?刘蛇满脸含笑的对着一位看起来还算年轻的年轻人说道。那位年轻人可能是先前看到了一张黑脸的周伦,现在又看到完全相反的另一张笑脸,所以不爽的心情也得到了缓和。虽然他没有对刘蛇也报之相同的笑脸,但刘蛇却看出来了他心里放松了警惕。
于是刘蛇开门见山的问道:哥啊!他们怎么了?刘蛇看了眼躺在地面上的那些刚刚死去的尸体。
“哦!你说他们啊,哎”年轻人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啊。年轻人像是用了用力,话已到喉结之处却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年轻人对刘蛇挥了挥手说道:你们还是快点走吧,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再来了,以后都不要再来了,对你们没有好处。
刘蛇当然知道不宜再这久留啦!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那些人是得了怪病而死去的。不过刘蛇却没有说出来,而是随口胡诌一番:我猜他们是触犯了你们的家族的规矩,或者是犯了类似的不可原谅的错误吧,所以你们才会将他们捆绑起来,然后在雪地上拖行。一直拖到死对不对,就相当于浸猪笼了。刘蛇一直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让别人看不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是洛十一郎教他的。不过那时是在学校,洛十一郎教他这招是用来对付老师的。
刘蛇在学校里一直是个好学生,全方位的好学生,似乎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老师手心里的宝,当然刘蛇也没辜负众老师对他的期望,最后一举拿下了当年上海市高考状元的称号。不过他没有选择上大学这一招确实跌碎了所有老师的眼镜。
年轻人听刘蛇这么一说,竟也裂开嘴笑了笑。不过笑的比哭还要难看,似乎没心情去笑一样。
“什么跟什么呀”年轻人说道,你以为你在看电影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浸猪笼这种匪夷所思的酷刑。
刘蛇没说话,因为看年轻人的神情似乎对自己不太反感。他好像还想继续跟我说下去。年轻人正欲开口。不料后面传来声音:王行,咱们该上路了,别误了时辰,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撂下这句话,后面的那些壮汉就开始窸窸窣窣的行动起来,刚才被周伦这么一搅合。似乎耽误了他们的行程,刘蛇对他们越来越感兴趣了,越是自己不知道的事儿,就越是想打破砂锅的问到底。这是人类的天性。
原来年轻人的名字叫王行,王行听见他身后传来的声音后像是被电击中一样的迅速转身跑向后面,跑到他原来所站的位置,连个招呼都没跟刘蛇打。不过这回刘蛇更能确定他是个少年了,只是身上那种奇怪颜色奇怪布料的衣服将他的容貌变得沧桑,令他的年纪也瞬间长了几十岁一般。
刘蛇对身后的周伦挥了挥手做了个“快过来”的手势,然后自己就笑眯眯的迎上了人群,他是想跟着他们一起去那个他们怕耽误时辰的地方。
见众人也没怎么反对,只是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一眼,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转过去继续走路。刘蛇与周伦两人就这样跟在人群的后面两米开外的地方,看着他们古怪的行为做着各种推测。
在雪中走路本来就是一件很费劲的时间,更何况还要在积雪如此深的地段行走,真是苦了自己的两条腿了,看看周伦,额头都冒出细密的汗渍了。
在连续翻过了两个大雪坡后,来到了一个积雪相对要少了很多的小山谷,一看就知道事先有人清扫过,费了很大的力气清扫过。刘蛇走进一看,原来这是一个祭坛的所在地,应该是这帮人家族里传下来的吧,因为看上去很古老的样子。整个祭坛的造型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苍鹰,那两只如同张开的双翅一般的木雕上挂满了不同的符咒,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刘蛇对巫术也有一知半解的了解,可是,现在,完全无用武之地。挂在木雕上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没在任何一本古籍上出现过。
祭坛的身后是一座木式阁楼,占地面积不算小,只不过在苍茫的雪地上看起来比较不易发现而已,不过现在刘蛇就站在它的脚下,所以一切尽收眼底,阁楼,准确的来说是一座像庙宇一样的阁楼,站在外面像里面看,门内的光线明显变得暗淡,但是,就算光线不足,刘蛇还是看清了里面正对门的地方摆放的巨大神像。
这些壮汉将六名尸体拖到祭坛的下方然后如释重负般的扔掉了手中的绳子,一个个向着阁楼走去,嘴里开始喘着粗气,看来他们也会觉得累。见这些人走向阁楼,阁楼里的立刻窜出来一群人,似乎在里面已等待多时了。两群逆行的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嘴里说着什么刘蛇由于站得太远而听不清,不过也没什么,他们能说什么呢,无非是一些交接的话罢了。
这些人走向祭坛,一些人将那些地上躺着的尸体抬到祭坛上然后绑了起来。
这个时候,突然间下起雪来了,虽然不大,而且又细又碎,但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必定有场大雪即将来临。
刘蛇只顾看那些人了,周伦也是,也没注意到那些没有参与捆绑尸体的人在干什么,所以,一个不留神,在祭坛上的事情处li完后,就有一群年轻人不知道从nǎ里冒出来的,噗嗤一声便飞了过来,将刘蛇与周伦全部扑到,摁在雪地里,留下一个深深地凹印。
喂,你们干什么?头被按进了雪里,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听不出是谁在叫唤。
两人的手臂被反向绑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像拎小鸡一般的被拎了出来,脸上,头发上全是一片白,吐了吐嘴里的雪迹,周伦扯开嗓子骂道:快把老子,竟敢绑你大爷!怒目而视的周伦显然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将两人也推推搡搡的台上了祭台,欲要将他们和那些死尸绑在一块。
这时刘蛇也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刘蛇早看出来了那些人是因为得了怪病才死去的,又同时出现六具尸体,说明肯定有传染病在流行,要是和他们绑在一块的话,说不定还要被传染上呢。刘蛇急的直跺脚,他和周伦两个人都在拼命想要挣脱,双腿不停的踢着那些推他们的人。
可是,效果并不明显,两人还是被推上了祭台,和那些死尸绑在了一起。
正直绝望之际,注意力突然被吸引走开,因为台下出现了一位看上去像是长老一样的人物,他的胡子又长又白,就像活了一百年的山羊一样,真让人有种即好笑又畏惧的感觉。因为留这种胡子的人大都是深藏不露,身怀绝技的,让人不得不心存提防。
那留着白色山羊胡子的老头儿穿了件更破更旧的粗布麻衣,比那些人身上的衣服看上去还要陈旧,真像是从nǎ里的墓里直接盗出来后又直接往身上一穿一样,连洗都没洗。
老头儿摸着自己心爱的胡子站在台下仔细打量了祭台上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刘蛇和周伦,这时有个族人走至老者身后,低着头对他说着什么,刘蛇一点都没听清,甚至连视线都开始模糊了,因为雪真的是在越下越大,刚才的碎雪现在已经变得有些鹅毛般大小了,并且还很密集,让视线都变得很拥堵。
老者开口说话了,他对着刘蛇和周伦说道,用的是普通话,但不算太标准,有着一些不知道nǎ里的方言在里面,不过还好,并不影响听力,因为刘蛇很清晰的听清了那个字:烧!
就像从nǎ里飞过来一柄冰冷锋利的匕首,穿进了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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